木臺后,楊恢站在幾張紅木桌旁,身后跟著兩個(gè)雜役弟子。
紅木桌上,剛才拍賣的商品放置著,于陽光下閃耀著瑩瑩寶光。
“師兄,這是你的絕世好劍,一共為九十塊下品靈石?!睏罨衷诩t木桌旁說道,將閃著寒光的長劍遞給了一個(gè)高大的外門弟子。
一旁幾個(gè)外門弟子交了靈石后,紛紛將自己拍下的物品拿起,一一離去。
閆晨跨步上了過去,黎龐連忙抱著陣法長劍跟上。
“閆晨師兄你的儲物袋。”楊恢見閆晨到來,笑著道,來到桌子后,將儲物袋拿起,遞到閆晨面前。
“那個(gè),能不能先交定金?!遍Z晨問道,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收斂住了,他現(xiàn)在身上倒有塊中品靈石,直接用的話恐怕血虧。
“哈哈,可以,可以?!睏罨盅壑芯⒘鲃?,繼續(xù)笑著道,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一百六十塊下品靈石,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下品靈石不像碎靈石一般細(xì)小,可以隨身攜帶,若沒儲物袋,堆積在一起,至少要一個(gè)小箱子才能裝得下來。
“五塊下品靈石,定金,有點(diǎn)少,剩下的我明日就拿來?!遍Z晨說道,從衣內(nèi)摸出了五塊晶瑩剔透的石頭,放在了桌上,這還是前日他在徐年華那里換取的,剩下的只有碎靈石了。
“沒事,沒事,師兄那里的話,以師兄的人品,哪怕只交一塊,師弟也是信的過的?!睏罨植唤橐獾臄[手道,神色大度,看的其身后雜役弟子臉色有些怪異。
“真的嗎?只交一塊也可以?”閆晨戲謔的問道。
楊恢一楞,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道:“既然閆晨師兄覺得可以,那便可以?!?p> “算了,交一塊也太小氣了,雖然五塊也是?!遍Z晨笑了笑說道。
“哈哈,這那是小氣,這是信任,后續(xù)靈石什么時(shí)候交都可以,儲物袋師兄就先拿用著?!睏罨中Σ[瞇道,將儲物袋遞到閆晨心中不知打著什么小算盤。
“那就多謝師弟了。”閆晨聞言,知道對方是什么貨色,也不會信以為真,假模假樣的拱手致謝道。
將儲物袋從楊恢手上接過,帶著黎龐走了出去。
“哇,原來?xiàng)罨謳熜执诉@么友善,看來外界關(guān)于楊恢師兄的傳言都是假的嘛。”走在小道上,黎龐驚訝道。
“你懂個(gè)屁?!遍Z晨一巴掌扇在了他頭上道,扇的黎龐一個(gè)踉蹌。
穩(wěn)住身體,黎龐看著閆晨一臉幽怨道:“老大,就算你是我老大,你也不能這樣吧……”
“唉……”閆晨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回想下他身后雜役弟子的神色?!?p> “……好像是有些怪哈。”黎龐回想著,發(fā)現(xiàn)楊恢身后的雜役弟子神色的確有些怪異,抬起頭來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又代表著什么呢?”
“……”閆晨徹底無語,有種想捂臉的沖動,這小弟怎么這么憨?
咕咕。
就在這時(shí),閆晨的肚子響了,發(fā)出震天撼地的聲音來。
“老大,我們?nèi)コ晕顼埌桑俊崩椠嬔劬σ涣?,連忙說道。心中大呼,靈食啊,靈食啊,爺來了。
“嗯?!遍Z晨十分無奈,對自己收了這么一個(gè)飯桶做小弟懊惱無比,心中郁悶,隨意的嗯了聲。
黎龐聽到閆晨的話,心中高興,一馬當(dāng)先,走在了前面。
很快二人就到了清靈宗的食堂,一個(gè)巨大的院落內(nèi),擺滿座椅,外門弟子涌動,一個(gè)個(gè)身穿雜役弟子服飾,膘肥體胖的巨大身影在里面移動著。
“給我來份靈食,我要吃大份的?!崩椠嫾拥暮暗溃凰查g所有外門弟子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和伙房雜役弟子一樣胖的黎龐。
砰。
閆晨一個(gè)爆栗敲在黎龐的頭上,面無表情的道:“兩份免費(fèi)的靈米粥和白菜配豆腐?!?p> 原本眼睛亮起來的雜役弟子瞬間暗了下來,嘟嘟囔囔的向后廚走去。
“怎么又是個(gè)窮鬼?還以為是個(gè)土豪呢,真想給他碗里加點(diǎn)料?!?p> 耳朵很是靈敏的閆晨聽到了這句,沒有說什么,但心中十分不爽,窮鬼怎么了?又沒吃你家大米,又沒怎么著你,你居然就想給我碗里加料。
“老大,為什么不吃點(diǎn)好的???”黎龐摸著頭上的大包,慘兮兮的道。
“你懂什么,我們這是在修心養(yǎng)性,體驗(yàn)世間平淡,讓心與天地合一,與世界融為一體。”閆晨收斂心中的不爽,神情嚴(yán)肅道。
“???是這樣嗎?”顯然被忽悠到的黎龐,驚訝的問道。
原本被黎龐話語吸引的弟子,也是一樂,沒想到窮還能說的這么深奧。
很快,那位表情不滿的雜役弟子就端著兩碗免費(fèi)供給的靈米粥,和兩碟白菜配豆腐走了過來。
待身軀肥大的雜役弟子將靈米粥和白菜配豆腐端過來,放下。
雜役弟子并沒有走,而是坐了上來,向黎龐好奇的問道:“師兄你也在伙房待過?”
“嗯?伙房,沒有啊?”迫不及待準(zhǔn)備開吃的黎龐,一臉茫然道。
“不可能吧,那師兄你怎么可能這么胖?。俊蹦俏簧碥|肥大的雜役弟子一臉詫異道。
“哦,這個(gè)啊,吃著吃著就胖了?!崩椠嬓牟辉谘傻拇鸬?,拿起筷子就扒拉起碗里的稀粥來。
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幾乎只有離的最近的閆晨聽得到。
端起粥,閆晨著重檢查了下有沒有被加料,還好沒有,只是十分稀。
這讓閆晨微微皺眉,將粥吃完,閆晨又發(fā)現(xiàn)不對了,碗底似乎太厚了些,和三年前的差別很大。
看向黎龐的碗,也是如此。
草,是誰禍害宗門?
閆晨瞬間就想明白了,清靈宗的靈米蘊(yùn)含少量靈氣,雖稱不上靈材,但吃了對修為也是有微小的增益的。
看著比黎龐還胖,身穿灰袍的雜役弟子,閆晨面色黑如鍋底,結(jié)合剛才二人的談話,不傻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師兄怎么了?”體型肥大的雜役弟子看著閆晨瞬間變黑的臉色,疑惑的問道。
“沒事,沒事。”閆晨擺擺手裝作沒事道,心中則是暗暗道,我閆晨,必將還宗門一個(gè)朗朗乾坤,不容奸人在我門內(nèi)作奸犯科,擾宗門清凈。
這位膘肥體大的雜役弟子,還不知道因?yàn)樗囊粫r(shí)疏忽,他們整個(gè)伙房的弟子都將變成最餓之人。
“那師兄們就先吃,師弟這邊還有點(diǎn)事兒?!彪s役弟子說道,拖著巨大的肥肉,便向伙房里走去。
待吃完飯,走在山間的小道山,閆晨盤算著,該怎樣告伙房一狀,讓這群喝著外門弟子血的伙房弟子有個(gè)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