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默見時間也不早了,抱拳對身法猴說道:
“夜色已深,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天再去你說的那個地方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p> 身法猴點(diǎn)點(diǎn)頭,抱拳回了一禮,向南宮默道別,三人出了萬紫樓,各自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身法猴早早帶著侯明禮來到世子府尋找南宮默,準(zhǔn)備去查找蛇迭香的線索。
就在三人剛要出世子府,萬紫樓的一個丫鬟過來稟告道:
“大人,我家蘇媽媽有請大人,說是發(fā)現(xiàn)了李萍萍的蹤跡,請大人移步萬紫樓。”
南宮默三人聽到這個消息,趕緊跟著丫鬟來到萬紫樓,老鴇早已經(jīng)在門外侯著,見到南宮默等人過來,小跑了幾步,向南宮默福了一禮著急的說道:
“大人,果然不出您的意料,李萍萍真的遭遇不測,今早有人在護(hù)城河里見到李萍萍,打撈起來后李萍萍早已氣絕身亡?!?p> 南宮默皺著眉頭,詢問道:
“尸首何在!”
老鴇向南宮默指了指方向回應(yīng)道:
“早上我托人將李萍萍的尸首帶回萬紫樓,正放在后院,還未入殮。”
南宮默點(diǎn)點(diǎn)頭,對老鴇說道:
“帶我們?nèi)デ魄??!?p> 眾人在老鴇的指引下,來到萬紫樓的后院,尸體就放在院子邊的一個草棚內(nèi),蓋著白布。
南宮默走了過去,掀開白布,李萍萍的死相異常難看,全身早已被水泡的發(fā)白發(fā)腫,肚子圓鼓鼓,手掌腳掌因為泡水的緣故,早已發(fā)白脫皮。
老鴇撇了一眼李萍萍的尸體,轉(zhuǎn)過頭不敢去看,身法猴卻蹲了下來,詳細(xì)的檢查著李萍萍的尸體,希望從中找點(diǎn)兇手的線索。
南宮默也靠近尸體,捏開李萍萍的口鼻,而后檢查了李萍萍的雙手,淡淡說道:
“看來他們已經(jīng)開始在毀滅證據(jù),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只不過他們多此一舉的做法,反而露出了破綻,成為我們的突破口?!?p> 侯明禮聽的云里霧里,總是慢了一拍,不解的問道:
“南宮少爺,這李萍萍身上并無傷口,哪里會有破綻,會不會是她不小心自己溺水,只是巧合而已?!?p> 南宮默搖搖頭,解釋道:
“近兩個月月港城并無雨水,護(hù)城河水并不深,不足于淹死一個人,李萍萍明顯死于他殺。”
侯明禮的腦洞總是和別人不一樣,辯駁道:
“南宮少爺怎么如此篤定是他殺,說不準(zhǔn)是李萍萍天生怕水,失足掉到水里,以為水深,反而溺斃?!?p> 南宮默將侯明禮拉到尸首旁,捏著李萍萍的口鼻向侯明禮耐心的解釋道:
“你看這口腔鼻內(nèi),沒有任何一點(diǎn)泥沙污垢,顯然是死后被丟進(jìn)河里,如果是活人在河里溺斃,溺水的人都會在水中掙扎,護(hù)城河水淺,口鼻必定會灌入大量泥沙。
在看死者手掌微屈,指甲內(nèi)還留有一絲血跡和皮膚。如我沒有猜錯,死者是被昨晚約她出去的那人所害,兇手先用某種東西捂住了她的口鼻,想讓她窒息至死,死者出于本能,只能抓兇手的雙手,這指甲內(nèi)的血跡應(yīng)該是兇手的手背留下的?!?p> 侯明禮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相信南宮默僅憑一個死者的口鼻和手掌就推斷出這么多細(xì)節(jié),不由好奇的問道:
“你又怎么確定這指甲內(nèi)就是兇手手背留下的?就不能是其他部位的?”
南宮默笑笑沒有說話,突然一個反手,一手箍住侯明禮的脖頸,一手捂住侯明禮的口鼻。
侯明禮沒有料到南宮默突然來這一手,根本就沒有防備,心里慌了神,南宮默是七階高手,暗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侯明禮根本動彈不得,急著想用雙手去抓開南宮默捂住自己口鼻的手。
南宮默只是做個實(shí)驗,并無惡意,見侯明禮雙手抓來,就松掉了侯明禮,侯明禮瞬間得以呼吸,干咳了幾聲。
南宮默微笑道:
“這下明白了嗎?”
侯明禮撇了一眼了一眼南宮默,委屈的回應(yīng)道:
“明……明白了,你跟我說說就好了,何必動手?!?p> 說完又干咳了兩聲,南宮默見到侯明禮的窘狀,笑而不語。
一邊的身法猴看到南宮默的動作,也被南宮默嚇了一跳,以為南宮默吃錯了什么藥,突然對自己的侄子動手,剛要去阻止,南宮默已經(jīng)松開了侯明禮,聽到南宮默的解釋,才知道南宮默只是在跟侯明禮解釋案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身法猴來到南宮默的身側(cè),意味深長的說道:
“想必南宮少爺已經(jīng)想到是何人所為了?”
南宮默謹(jǐn)慎的說道:
“在無證據(jù)之前,我不想亂下定論,我們還是先找下其他線索吧!”
身法猴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對于南宮默的敬佩又多了幾分,在看侯明禮,馬上又變換了臉色,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侯明禮被南宮默鎖喉后,一直盯著尸體在發(fā)呆,南宮默很是好奇,不解的問道:
“明禮,你在想什么呢?”
侯明禮回過神來,幽幽的說道:
“我想不明白,你們說這件事跟趙崇文有關(guān),而趙崇文只是因為這萬紫樓而去陷害小姐?”
南宮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
“沒錯,怎么了?”
侯明禮不解的問道:
“那既然如此,趙崇文弄得這么復(fù)雜干嘛?為了陷害小姐,用了兩條人命,他直接殺了小姐不就都解決了嗎?干嘛還要弄這個局?”
身法猴以為侯明禮又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剛想等他問完在敲他一記腦袋瓜子,不想侯明禮問完后,自己也迷茫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只以為舒雨只跟趙崇文有過過節(jié),先入為主,所以一直以為是趙崇文布的局,現(xiàn)在聽到侯明禮這么一說,確實(shí)覺得趙崇文是不是太多此一舉,搞得自己都覺得這件事和趙崇文無關(guān)。
南宮默聽到侯明禮這么一問,在看身法猴的表情,知道他們心里對案件的發(fā)展已經(jīng)動搖,搖了搖頭解釋道:
“二位不是朝中之人,有些東西不明白也是正常,趙崇文如此做,無非就是不敢徹底得罪世子府,才會如此麻煩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