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恨恨的看了一眼陸平川,悲傷的說道:
“她人呢,后事你怎么處理的?!?p> 陸平川撇了一眼舒雨,起身幫舒雨倒了一杯水,心虛的回應(yīng)道:
“我……我……你知道的,家里沒有錢,我只能拿張草席,草草將她埋在后山,不過你放心……我用木頭留有碑文,也算有個歸宿?!?p> 舒雨根本沒有期待陸平川能怎么厚葬陸雙兒的母親,但聽到陸平川只是拿張草席就草草了事,還是氣的渾身發(fā)抖。
舒雨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心里五味雜陳,盡量克制心里的怒氣緩緩說道:
“下午帶我過去看她,修墳的事我會處理,從今往后,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以后碰到,別再糾纏我,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陸平川頭點的像搗蒜,并沒有將舒雨的話放在心里,相反心里充滿疑惑,覺得眼前這個女兒跟以前那個懦弱的陸雙兒似乎換了一個人,除了相貌相同,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以往一絲相同的身影。
如果不是聽到母親身亡,從她身上看到悲傷的神色,他都會認為眼前這個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長得相似的一個陌生人。
另外從她身上散發(fā)出的一股氣質(zhì),讓自己覺得太過陌生,跟以前畏懼自己的陸雙兒判若兩人。
沉默片刻,舒雨好像想到了什么東西,剛才聽到陸雙兒母親噩耗的消息,沒來得及問陸平川,現(xiàn)在又想了起來,皺著眉頭問陸平川:
“你剛才說是我約你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沒有約你,而且我也是接到邀請,才來到這里的。”
陸平川聞言從懷里小心翼翼掏了一封書信出來,遞給舒雨,舒雨看后,也拿出了自己的書信出來,對比了一下,兩張書信內(nèi)容一模一樣,連筆跡都是一樣,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陸平川將書信給了舒雨后說道:
“我接到書信后,就過來赴約,剛到萬紫樓,就有人接我來這個房間,發(fā)現(xiàn)是你在房里,以為是你約的我,還以為是你知道你母親的事后,跟我商議這個事情?!?p> 舒雨皺著眉頭,根本沒在聽陸平川說話,從看到書信那一刻起,心里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明顯是的局,怕是針對自己而來,只是不知道目的何在,難道就為了讓自己知道陸雙兒母親噩耗的消息?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舒雨心里越想越不對勁,想要出去找來侯明禮和夏竹,離開萬紫樓。
沒想到舒雨還沒出房門,腦袋就一陣眩暈,舒雨清楚,這是被人下了藥,而房間里唯一觸碰過的東西,就是那杯水。
舒雨指著陸平川:“你……”
話還沒說完,人就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陸平川并沒有想象中對舒雨做出不軌舉動,而是不明所以看著暈倒的舒雨,跑到身旁來晃著舒雨喊道:
“雙兒,你怎么了,雙兒……”
就在陸平川喊著舒雨,突然房門被人狠狠地撞開,陸平川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外面闖進了兩個壯漢。
兩個人一胖一瘦,除了身形不像,兩人面容倒有幾分相似。
陸平川顯然認識這兩人,皺著眉頭驚恐的問道:
“是你們,你們想干嘛?雙兒是你們弄暈的?”
那兩壯漢相視了一眼,其中胖子奸笑說道:
“陸平川,有些話等你下到地獄再說吧!有人出了錢,買你這條賤命,沒想到你這條賤命還挺值錢,足足百來兩銀子,嘿嘿……”
陸平川聽到此事,心里更加慌張,顫抖的說道:
“你們……你們可別胡來,你……你知道……我女兒,我女兒現(xiàn)在可是……世子府的人,你要敢動我,世子府的人不會放過你們哥兩的?!?p> 那胖子笑道:
“陸平川,你還真抬舉你自己,敢跟世子府攀關(guān)系,你跟你女兒剛才的對話,我們聽的一清二楚,再者說,就算你這個女兒真攀上世子府,還肯認你,恐怕這次也是自身難保,如何替你報仇,對付我們哥兩?!?p> 陸平川心里越來越害怕,看來此次在劫難逃,不由得跪地求饒道:
“二位好漢,饒我一命,你們剛才也聽到了,我這女兒的確攀上世子府,日后肯定飛黃騰達,雖然我和她之間有些誤會,但終歸我是她的父親,她不會不認我,到時別說一百兩,伍百兩也能拿的出,只要二位放過我,日后我必定讓我女兒奉上三倍銀兩?!?p> 那瘦一些的壯漢看到胖小弟還在羅里吧嗦,不由輕聲呵訴道:
“還在啰嗦什么,早點了結(jié),早點交接任務(wù),遲恐有變?!?p> 胖子聽到大哥的訓訴,正色道:
“是,大哥……”
陸平川見狀,知道這兩人不會放過自己,突然起身將茶桌上的茶具往那兩人身上掃。
那兩人見到茶具往身上砸來,趕緊用手遮擋了一下,陸平川趁著這個空隙,也不管還暈倒在地上的舒雨,獨自一人就要往門口沖。
那胖子身子雖胖,但身手卻很靈敏,胖子手疾眼快,見陸平川就要沖出門口,一個擒拿就將陸平川制服,重新抓了回來。
陸平川并沒有功夫底子,而胖子力氣很大,陸平川只能拼命掙扎,見掙脫不開,就要開口呼救。
那胖子見陸平川想要呼叫,隨手扯下身邊一條綾羅,勒住陸平川的脖頸,陸平川瞬間喊不出話來,脖頸被勒住,無法呼吸,臉由于缺氧憋的通紅。
那大哥見狀趕緊阻止胖子說道道:
“不可勒死,按計劃行事。”
胖子聽后趕緊松開勒住陸平川的綾羅,重新用手抓住陸平川。
陸平川喘了一口氣,剛要再次開口呼救,不料嘴巴又馬上被人灌了什么液體,只覺得酸苦異常。
陸平川一口氣沒順,忍不住咳了一下,之后將不明之物全數(shù)吞了進去。
那兩人見到陸平川將東西吞了下去,松掉陸平川,奸笑了一聲,也不再去管陸平川,之后從舒雨身上搜走那兩封書信,帶上房門,徑直離去。
陸平川被灌了不明液體后,腦袋越來越重,肚子跟著陣陣絞痛,大汗淋漓,最后口吐白沫,躺倒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