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猴見舒雨和自己的小侄也相識了,偏廳里也只有他們?nèi)齻€人,猶豫的對舒雨說道:
“小姐,有一事,在下趁是疑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舒雨不解的看著身法猴說道:
“剛才在宋京面前就見你吞吞吐吐,剛才是我考慮的不周有全,現(xiàn)在這里沒有外人,什么話可以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p> 身法猴慎重的撇了一下四周,確定了四周在無其他人,這才湊到舒雨耳旁悄聲的了幾句,連一旁的侯明禮都沒有聽見。
舒雨聽完后,眉頭微蹙,一臉肅穆的對身法猴說道:
“這事等我從萬紫樓回來后再說,到底事實真相怎么樣,我們也不好亂猜測,過幾天等南宮默傷好點,我們在一起捋捋,到時候你在把你心里的疑惑向他說一下,說不定他有不同的看法,我也覺得此事蹊蹺的事情太多,但又說不上來。”
身法猴見舒雨并不會因為自己說的那些話生氣,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著拱手施了一禮回復(fù)道:
“是……”
舒雨沒有再去想身法猴剛才說的事情,轉(zhuǎn)身對侯明禮說道:
“明禮,等會我要去萬紫樓,去查查今天我們路上遇襲的事情,你等會跟我一起去挑選幾個得力的護衛(wèi),跟著我們一起過去,以防意外?!?p> 侯明禮聽到舒雨還要挑選護衛(wèi),年少輕狂的本色馬上顯露無疑,拱手對舒雨說道:
“雨姐大可放心,有我侯明禮在,在月港城沒人能傷的了雨姐,足以顧得雨姐周全,根本不需要再叫其他護衛(wèi)隨行,有我一人足以?!?p> 舒雨聽到侯明禮狂妄自大的話,跟身法猴如出一轍,沒有生氣反而噗嗤一笑說道:
“原先我還看不出你們叔侄兩有什么相像之處,論身形相貌,你們截然相反,沒想到這吹牛自負的功夫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身法猴自然知道舒雨指的是什么,老臉立馬一紅,尷尬的不敢在看舒雨,當(dāng)時向舒雨自薦護衛(wèi)的時候,自己也說過這一番話。
沒想到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就被人打傷,還差點讓舒雨命喪九泉,要不是有南宮默和那個神秘人搭救,單憑自己一人,可能早已經(jīng)魂歸故里,還還護的了舒雨周全。
而一旁的侯明禮卻毫不知情,不明所以的看著舒雨,期待舒雨來解惑。
舒雨經(jīng)過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于這個社會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認知,在這個交通不便,信息閉塞的年代,是不可能像現(xiàn)代社會那樣安全,隨時隨地來的意外是不可知的。
自以為功夫很高的身法猴被南宮默一頓暴虐,覺得南宮默功夫不錯,結(jié)果又被一個蒙面人輕易的打倒在地,看似蒙面人已經(jīng)無敵,卻被一道暗器嚇破了膽。
經(jīng)過種種事情,現(xiàn)在的舒雨已經(jīng)有了敬畏之心,對待事情更加謹慎,更懂得那句俗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舒雨像一位長輩語重心長的對侯明禮說道:
“明禮,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作為初出社會的少年,應(yīng)當(dāng)要有敬畏之心,不可自負,更不可目中無人,凡事還是需要謹慎一些,你叔叔……”
舒雨本想拿身法猴的事情教育侯明禮,但又覺得不合適,就閉口不說了。
侯明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舒雨為什么對他說那一番話,但是覺得很有道理。
而身法猴則一臉驚訝的看著舒雨,舒雨年紀(jì)輕輕,雖然年長侯明禮幾歲,但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沒想到竟說出這樣的大道理來,也感激舒雨沒有將自己的事情抖摟了出來。
身法猴順著舒雨的話,對侯明禮教訓(xùn)道:
“明禮,小姐的話遵從就是,讓你往東你就往東,讓你往西你就往西,不可在有諸多理由借口,聽明白沒?!?p> 侯明禮聽到身法猴教訓(xùn),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
“小侄明白……小侄定當(dāng)遵從雨姐的話?!?p> 舒雨靜靜的看著這兩叔侄,心里疑惑為什么身法猴一身的的不正經(jīng),卻教出侯明禮與之相反的個性,還對他如此恭敬,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難道這句話在他們兩叔侄這里是個悖論?
舒雨只是心里想想,并沒有真的去探其究竟,現(xiàn)在侯明禮到了,身邊有了護衛(wèi),就讓身法猴回去好好休息,等傷好了在過來。
舒雨則讓侯明禮跟著自己去找宋伯,讓宋伯帶著去挑了幾個護衛(wèi),幾個人就前往萬紫樓。
眾人來到萬紫樓,舒雨并沒有直接去找老鴇,而是打聽到陳媛媛的住處,敲開了陳媛媛的房門。
陳媛媛開了房門后,見來人是舒雨,趕緊躬身請舒雨進房,舒雨讓世子府的護衛(wèi)在門外侯著,讓侯明禮跟著自己進了陳媛媛的房間。
舒雨進房后,瞄了一眼房內(nèi)陳設(shè),房內(nèi)又分兩個房間,一個臥榻,一間待客,中間以珍珠為簾幕分隔開來。
臥榻內(nèi)設(shè)有六尺寬的床榻沉香木,沉香木發(fā)出陣陣幽香,沁人心脾,榻上更是高級的蠶絲香枕,地上鋪設(shè)青磚大理石。
待客間設(shè)有一張圓桌,也是名貴木頭,桌上酒壺茶俱一應(yīng)俱全。
陳媛媛招待舒雨落座,開口問道:
“舒雨妹妹怎么有閑工夫過來,莫非是工作之事有了進展?”
舒雨并不是來和陳媛媛家長里短,直接拿出了那封信遞給陳媛媛問道:
“姐姐,我想問下,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
陳媛媛疑惑的接過舒雨遞過來的書信,看著書信內(nèi)容皺著眉頭應(yīng)道:
“此信并非出自我手,難道妹妹當(dāng)真遇到麻煩?”
舒雨聽聞信不是陳媛媛寫的,也皺起了眉頭,對陳媛媛說道:
“姐姐詳細看看,有人肯定此信是來自萬紫樓,你幫我看看字跡,會是誰寫的。”
陳媛媛認真的看著字跡,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臥榻房內(nèi)翻找著東西,不一會功夫,似乎找到了什么,嘴里興奮的喊道:
“找到了……”
隨后拿出一張寫有字跡的宣紙出來,比對起了字跡。
舒雨見陳媛媛比對字跡,著急的問道:
“姐姐,可有眉目。”
陳媛媛眉頭皺的更深,似乎不太相信比對的結(jié)果,心里更加疑惑,自言自語的說道:
“怎么可能是她,她為何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