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剛洗完澡,穿好衣服,就聽丫鬟在外面敲了敲門道:
“小姐,您沐浴完了嗎?世子讓您到偏廳用膳。”
“好了,這就來?!?p> 舒雨梳了一下頭發(fā),剛剛洗過頭,濕噠噠的,在這古代也沒有電吹風(fēng),隨便用毛巾將頭發(fā)盡量弄干,也沒有綁,就這么隨意的批著。一身淡藍色羅裙素衣,面料皆是綾羅綢緞所做,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清新自然氣息,與剛才判若兩人。
舒雨此時才有機會端詳這幅皮囊,舒雨看到銅鏡中的雙兒,面容清秀,五官還算精致,與穿越前的自己倒是有幾分想象,只不過雙兒年紀(jì)更小,顯得更年輕。
舒雨就這么隨意的披著頭發(fā)走出客房,丫鬟瞧見后,提醒道:“小姐,您還未束笄,讓奴婢來幫你吧!”
舒雨又是一愣,束笄是什么玩意,聽都沒有聽說過。
“妹妹,你不要奴婢長奴婢短的,我聽著不習(xí)慣,你叫什么名字來著,還有,不要在叫我小姐,我叫舒雨,你愿意的話就叫我一聲雨姐,還有你剛才束笄是什么意思?!?p> 夏竹嚇了一跳,躬身低頭向舒雨施禮道:“?。∨静桓?,怎敢直呼小姐名諱,奴婢身份卑微,怎敢和小姐姐妹相稱,奴婢名喚夏竹?!毕闹褚灰换卮鹗嬗甑膯栴}。
要知道在當(dāng)時的尊卑有別的古代,直呼名諱或者與主子姐妹相稱都屬于大不敬。
“哎呀!在我面前,我說行就行,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人不都是平等的嗎!哪有尊卑之分。你還沒回答我,你剛才說的束笄是什么玩意。”
在舒雨認(rèn)為習(xí)以為常的事,在夏竹看來卻是不可逾越的大事。
“小姐,在我們女子成年之時,都會行束笄之禮,日常也會束笄,以表未出閣之意。”
夏竹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發(fā)簪,耐心的向舒雨解釋道。
“你們古人可真麻煩,我可不習(xí)慣,就這樣挺好的,出不出閣關(guān)別人什么事。
舒雨小聲的嘟囔道。
“小姐,您說什么呢”
夏竹沒有聽清楚舒雨嘟囔著什么,又問了一遍。
“啊!沒有什么,夏竹妹妹,我在說一遍,別在叫我小姐,不然我可要生氣了?!?p> 舒雨洋裝生氣,怒了怒嘴道。
“小....雨姐,這不符合禮法吧!我怕世子責(zé)備?!?p> 夏竹剛要在喊小姐,被夏竹一個眼神嚇得憋了回去,趕緊又改口稱呼雨姐。
舒雨聽到夏竹改口,才滿意的笑道:“這就對了,以后也這么叫就好了?!?p> “對了,夏竹妹妹,我一直聽你喊宋京為世子,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舒雨一直奇怪別人喊宋京世子,一直沒搞懂宋京到底是什么身份。剛才人多,又不好意思問,現(xiàn)在只有夏竹一人,才提出心中的疑惑。
“啊.....!雨姐不是和世子是朋友嗎?難道您不知道世子是什么人?”
夏竹顯然感到吃驚,像瞧外星人似的看著舒雨,哪怕不知道宋京的身份,這么多人喊著世子,也應(yīng)該知道世子代表這什么呀!難不成這位舒雨小姐不是宋人?
夏竹雖然疑惑,但也耐心的向舒雨解釋道:“世子是信陽王的長子,月港屬于信陽王的封地之內(nèi),王爺為了培養(yǎng)世子,特地讓他自己一人到月港磨煉,管轄月港?!?p> “你說什么?宋京是王爺?shù)膬鹤???p> 舒雨聽后著實嚇了一跳,這也太狗血了吧!自己運氣這么好,這穿越的第一天,居然碰到王爺?shù)膬鹤?,還陰差陽錯的住在人家府邸,關(guān)鍵是這個世子未免太平易近人了吧!跟自己才第一次碰面,又是送衣服,又是給自己吃住。
震驚過后,舒雨緩了緩神才悠悠說道:“好吧!那你們王爺跟現(xiàn)在的皇帝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舒雨雖然不明白世子是什么身份,但他還是知道王爺是什么身份,記得之前看過電視劇,王爺要嗎是皇帝的弟弟或者兒子,要嗎就是那些建立大功勛的功臣,才有資格封王。
夏竹此時可以百分百肯定,舒雨肯定來自其他國度,才會不知道信陽王。
夏竹像教小孩一樣的耐心跟舒雨解釋道:“信陽王是當(dāng)朝皇帝的親弟弟,不過.......”
“不過什么?!?p> 舒雨聽到夏竹話只說一半,不由好奇的問道。
夏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見四周沒人,才靠近舒雨的耳朵悄悄道:“皇帝陛下在統(tǒng)一宋國之時,受過很嚴(yán)重的傷,無法生育,所以陛下并無子嗣,陛下有四個兄弟,信陽王就是其中一個,坊間有傳言,眾多世子中,最有可能成為儲君是我們家的世子,所以王爺才這么重視世子。”
舒雨驚恐的望著夏竹,我的乖乖,那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跟一個未來的皇上交上朋友了。
“哎!不過,這也只是傳言而已,畢竟皇室還那么多世子,以后立誰為諸君,都還不知道。如果世子真的能立儲君,那我們也跟著飛上枝頭了?!?p> 夏竹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父母答應(yīng)小孩要買心愛的玩具給他又還沒實現(xiàn),有點興奮又有點無奈。
舒雨拍了拍夏竹的肩膀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就不說了,走吧,先去偏廳吧!別讓你們世子等太久了。”
“是,小.......雨姐,但你確定不束笄嗎?這可是古之禮法,未束笄女子不得見外人。”
夏竹顯然還沒習(xí)慣改口,看到舒雨真的不想束笄,又確認(rèn)了一次。
“那不束笄會怎樣,有律法規(guī)定女子必須要束笄嗎?”舒雨聽到夏竹又搬出古禮出來,好奇的問了一下,如果只是單純的禮法而不是這個朝代的律法,那就沒啥可擔(dān)心。
“律法倒是沒有嚴(yán)明規(guī)定,只不過不守古禮會被人說三道四,對雨姐聲名怕是有影響。”
夏竹只是習(xí)慣了這個世界的生活方式,對古禮逆來順受而已。
舒雨聽到不束笄,并不會觸犯法律,晃了晃還沒干的秀發(fā),對夏竹無所謂說道:
“那就不需要那么麻煩,既然不觸犯律法,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剛洗完頭發(fā)就綁起來,對頭發(fā)傷害很大,走吧!”
“這.....不太好吧!”夏竹無奈,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詞來說服舒雨。
“走吧!沒啥不好的,你小小年紀(jì),怎么也跟老婦女一樣啰嗦,古之禮法,不破不立。憑什么古人就對我們女子要求這么多,不累嗎?”舒雨摟過夏竹的手臂,讓她別在糾結(jié),趕緊走人。
夏竹被舒雨挽著手臂,心里充滿異樣的錯覺,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下人,不是奴仆,而是和其他大家閨秀一樣。夏竹看著和自己并肩的舒雨道:
“雨姐,你真漂亮?!毕闹癫⒉皇桥鸟R屁,而是由衷的心里話,舒雨有內(nèi)有外散發(fā)的氣質(zhì),確實不是古代女子該有的。精致的五官誰都有,但是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舒雨刮了一下夏竹的鼻子,開心道:“就你小嘴巴甜,是不是還要買顆糖給你吃呀!呵呵?!?p> “呵呵,雨姐,你是真的漂亮嗎!夏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雨姐,糖為何物,跟糖人一樣嗎?甜不甜呢?”夏竹被舒雨刮了鼻子,不僅不生氣,反而更靠近舒雨,覺得跟舒雨在一起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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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跟著夏竹一路說說笑笑來到偏廳,宋京早已經(jīng)在等她,快到偏廳之時,夏竹趕緊松開舒雨,跟在舒雨后面,保持一步之禮。
當(dāng)舒雨站到宋京面前的時候,宋京看到前后兩人模樣的舒雨一時愣神。
宋京也算見過許多名門之后,大家閨秀,但舒雨給她的感覺就是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宋京一時無法言明,舒雨并沒有絕世容顏,卻散發(fā)著跟古代女子不一樣的氣質(zhì)??此齐S意披肩散發(fā),沒有束笄之禮,卻有另一番的青清嫵媚。雖不施粉黛,卻更顯得淡雅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