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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夫君有點(diǎn)野

這個(gè)夫君有點(diǎn)野

輕輕子衿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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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2-1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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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不愛美人沈洵安

這個(gè)夫君有點(diǎn)野 輕輕子衿 3176 2019-12-11 16:31:48

  陽春三月,溫暖的陽光灑滿大街小巷。

  煙雨坊大堂的臺上,身姿婀娜的舞姬翩翩如飛,錚錚琴音纏繞著整個(gè)樓閣,歡快悅耳。

  二樓的雅間里,一群年紀(jì)相仿的少年,搖頭晃腦的欣賞著臺上的歌舞,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談?wù)撝暋?p>  “玉姑娘的舞技又進(jìn)步了?!?p>  “是啊,這般勾人的長袖舞,也只有在煙雨坊才看的到了。”

  “不不,應(yīng)該說,只有在玉姑娘表演的時(shí)候才能看得到才對,除了玉姑娘,其他人表演的長袖舞可不是這么回事?!?p>  數(shù)十人坐在雅間里,看到如癡如醉。

  待樓下一舞作罷,那表演長袖舞的玉姑娘行了謝幕禮,眾人才止了感嘆。

  一樓大堂的表演臺,玉姑娘在看客的呼聲中娉娉婷婷下了臺,下臺的同時(shí),還不忘朝二樓的雅間望了一眼,目光癡纏。

  “洵安,洵安——”

  謝舟激動(dòng)抓住了身旁人的胳膊,“快看!玉姑娘在看我們!”

  他話剛落,一旁落座的少年就撲哧笑出了聲,毫不給面子的打擊道。

  “謝舟,你別太自戀成么?人家玉姑娘看的哪里是我們,分明就只是洵安一個(gè)人好嗎?”

  整個(gè)煙雨坊誰不知道,頭牌舞姬玉姑娘對洵安有意?

  謝舟面色微熱,不滿瞪了少年一眼。

  “不是就不是,我說說還不讓了?”

  眾人笑的更歡了。

  調(diào)笑間,有人打趣起了正主。

  “洵安,玉姑娘堪稱絕色,又心儀于你,你當(dāng)真就一點(diǎn)都不心動(dòng)?”

  眾人會這樣問也不奇怪,煙花坊是正經(jīng)的玩樂之所,這里的姑娘也都是良家女子,潔身自好。

  雖說身份配不上他們,但娶回家做妾還是沒問題的。

  坐在眾人中間,一直低頭把玩手中扳指的墨衣少年終于抬起了頭。

  一張無暇如玉的臉,與他身上的衣裳黑白分明,劍眉星目,眉宇微微凝著,張揚(yáng)又利落。

  他掃了樓下一眼,眸中波瀾不驚。

  “嗯。”

  張喬湞無語了,嗯是個(gè)什么回答?

  好在相識多年,他也知道沈洵安的臭脾氣,就是有些不甘心,嘟囔著為樓下的美人不平。

  “你這脾氣,也不知玉姑娘喜歡你什么,真是白瞎了美人的一片心意!”

  剛才被擠兌了的謝舟趁機(jī)報(bào)復(fù)了回去,“人家愿意被洵安浪費(fèi)心意,不像你,長的丑,人家玉姑娘都看不上你。”

  “你!”

  張喬湞氣的直呲牙,“人家還不是一樣看不上你,說我丑,你好到哪去!”

  這雅間里的,都是時(shí)常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大家關(guān)系莫逆,也沒人會把這種爭吵當(dāng)真,樂滋滋的看著兩人斗嘴。

  吵鬧間,雅間的門打開了。

  門外,被眾人談?wù)摰挠窆媚?,正俏生生的站在那?p>  她身上還穿著在臺上表演時(shí)的紅色繡蝶長袖舞裙,顯然是剛下臺就急匆匆過來了。

  “見過諸位公子?!?p>  她行禮,嬌羞的目光掃向沈洵安,掃了淺黛的臉頰越發(fā)紅了幾分。

  整個(gè)坊中都知道她心儀沈洵安,她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嘖,夠大膽的啊,都找上門來了。

  眾人眼神轉(zhuǎn)啊轉(zhuǎn),都看向了沈洵安。

  被眾人盯著,沈洵安倒是神色自若,瞥了身旁幾個(gè)眼神曖昧的狐朋狗友一眼,又瞥了一眼門口的女子。

  垂頭,繼續(xù)玩扳指。

  氣氛,漸漸變得尷尬。

  眼看氣氛就要繃不住了,張喬湞干笑著打圓場。

  “玉姑娘客氣了,快請坐。”

  謝舟也配合著使喚起下人,“來人,快給玉姑娘看座?!?p>  招呼她的人有許多,唯獨(dú)沈洵安半個(gè)字都未說。

  玉姑娘失落無比,但幾年來在煙雨坊練就的圓滑,讓她克制住了心酸,臉上端著挑不出錯(cuò)處的淺笑,順從入了座。

  之后更是強(qiáng)打起精神,陪著幾人談天說地。

  許久,玉姑娘客氣離去。

  人一走,謝舟就忍不住踹了踹沈洵安的椅腿,“嘿,洵安,真不動(dòng)心?”

  他可不瞎,人剛剛在這陪他們扯東扯西,但那眼睛,可一直瞧著沈洵安呢!

  這么個(gè)知趣懂事的美人,也不知洵安是怎么想的,竟然看不上。

  接二連三的,沈洵安擰起了眉,開始不耐。

  把玩著扳指的動(dòng)作停住,拇指往上一彈,大拇指適時(shí)將懸在空中的扳指接住戴上,他起身。

  “不感興趣,有事,先走了。”

  “哎——洵安,你別走啊——”

  墨衣少年對身后的叫喊無動(dòng)于衷,腳步不停向外走去,步伐穩(wěn)健,背影修長。

  謝舟癟了癟嘴,知道沈洵安是被他惹得不耐煩了,嘟囔道。

  “沒意思?!?p>  張喬湞笑,眼尾彎著,像只狐貍,“你也知道沒意思,知道還逗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了?!?p>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毛??!”

  每每提起這個(gè),謝舟就覺得牙疼。

  他們這群人里,年紀(jì)相仿,家世也都不差,可每每出門在外遇見的女子,記掛的都是沈洵安。

  行吧,誰讓他們這群人里面,就洵安長得最招人,他不嫉妒。

  但偏偏這些女子,洵安一個(gè)看不上。

  不對,不是看不上,而是壓根就一句話都懶得跟人搭。

  謝舟憋屈啊!

  一旁的幾個(gè)少年也被勾起了興趣,八卦的問,“洵安是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不知道,反正我從認(rèn)識他起,沒見他搭理過哪個(gè)女子?!?p>  “這么玄乎?”

  “可不是!”

  謝舟哼哼唧唧表達(dá)自己的不滿,“你們忘了嗎,去年踏春的時(shí)候,咱們?nèi)コ峭庥瓮?,莫家那位名聲在外的四小姐都遭過洵安的嫌棄。”

  “咦,還有這么回事?”

  “我想想啊,還真有過這么回事……我記得,好像是莫四小姐贈了首詩給洵安,然后被洵安扔了。”

  少年中有一人想起了往事,搖頭晃腦的嘆息。

  “莫四小姐,她的詩可是被譽(yù)為臨州一絕,洵安也是夠狠心的?!?p>  謝舟不服,“這算什么,柳七小姐才叫慘,今年上元節(jié)的時(shí)候,人家特意約了洵安一同去賞花燈,結(jié)果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人,回去就病倒了,聽說是吹了冷風(fēng)凍的。

  我后來問了洵安他為什么不去,你們猜洵安怎么說?”

  眾人齊齊看他。

  謝舟臉一板,微睨著眸子學(xué)沈洵安的姿態(tài),聲音低而冷淡。

  “柳七是誰,我又不認(rèn)識。”

  “噗……”

  幾人笑彎了腰,“這像是洵安能說出來的話,辜負(fù)美人這種事,我們中也就洵安做的出來?!?p>  越說,幾人列出來類似的事就越多。

  開始眾人還笑的開懷,后來就笑不出來了。

  一樁樁一件件的,潔身自好也不帶這樣的吧?

  面面相覷許久,張喬湞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得出結(jié)論。

  “洵安……不會是不行吧……”

  ****

  被一群狐朋狗友斷定為不行的沈洵安,此刻正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后亦步亦趨跟了兩個(gè)護(hù)衛(wèi)。

  “公子,夫人對齊氏茶坊新出的花茶很是喜歡,要不公子去看看?”

  見主子沒什么目的的閑逛,護(hù)衛(wèi)之一的尚青提議道。

  除了護(hù)衛(wèi),尚青在沈洵安這的身份,還有些類似于管家,所以對府中幾位主子的愛好,十分了解。

  沈洵安沒什么意見,“那就去看看?!?p>  齊氏茶坊位于東街最熱鬧的繁華地段,離煙雨坊有一段距離。

  沈洵安去的時(shí)候,齊氏茶坊里正熱鬧的很。

  “這是我們店里新出的金盞花茶,具有清熱降火,安神鎮(zhèn)靜的功效,特別適合夫人們飲用?!?p>  “還有這款金銀花茶,美顏提神,也是夫人們的不二之選?!?p>  茶坊里的小二,稱職的給前來買茶的客人介紹著。

  因著新茶的緣故,這兩日茶坊中的客人格外的多,而且大多都是女子,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尚青本想提議讓沈洵安看看幾款花茶,再作挑選,一見這個(gè)架勢,頓時(shí)止了心思。

  自家公子不喜歡擁擠的地方,更不喜歡女子近他身,挑茶的事,還是他自己來吧。

  “公子你先在一旁歇歇,我馬上就回來。”

  “嗯。”

  沈洵安蹙眉應(yīng)了聲,嫌茶坊里太吵,退到了門口,百無聊賴的打量起過往的行人。

  嘭——

  隔壁的鋪?zhàn)永?,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伴隨著什么東西砸碎的聲音。

  “程桑,這鋪?zhàn)拥氖?,誰允許你自己做主的?你這是在敗壞你父親留下的家業(yè),你知道嗎!”

  粗獷渾厚的男聲里,蘊(yùn)含著滔天怒火,哪怕沈洵安這個(gè)外人都聽得出來。

  可隔壁鋪?zhàn)娱T口那個(gè)被質(zhì)問的少女,卻是一臉平靜,淺淡安靜的眸子,像是冬日結(jié)冰的河面,看不出一點(diǎn)思緒。

  “大伯言重了,鋪?zhàn)邮俏腋赣H留給我的,自然由我做主,與程家無關(guān)?!?p>  “混賬!”

  程頤氣到手指發(fā)抖。

  “你說什么混賬話,你別忘了,你姓程,你是程家的人,身上流著程家的血!”

  “當(dāng)年我娘難產(chǎn),求大伯幫忙的時(shí)候,大伯可不是這樣說的?!?p>  程桑不冷不熱的頂了回去,視線微抬,隱隱帶了壓迫,“既然大伯都沒把兄弟情誼當(dāng)回事,又何必在我父親死后打著親人的旗號來搶我家的鋪?zhàn)???p>  當(dāng)年的事,程頤的確做得有些不近人情,可一想到程桑把能賺大把銀錢的鋪?zhàn)影姿徒o了別人,他連一點(diǎn)都沒分到,上涌的怒火頓時(shí)淹沒了那一丁點(diǎn)微不足道的歉意。

  “你一個(gè)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以往的事我也不想聽,你就說,你是不是程家的人,如今你父親去了,你和你弟弟年幼,家中的鋪?zhàn)邮遣皇窃摻唤o我們這些親人幫忙打理!”

  程桑冷笑,“不是?!?p>  “你!”

  哐當(dāng)——

  程頤氣的又砸了一個(gè)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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