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看到這里,趙炎的右手突然握成拳頭,手里的手機(jī)在這一刻直接被趙炎捏成一坨,手機(jī)屏幕的碎片四濺而出,將柜臺上的一瓶酒都給敲碎了。
“誒,趙老板!”
許秋月急忙抬起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冷靜,冷靜,您一定要冷靜!”
“冷靜?呵呵!”
趙炎冷冷一笑道:“你讓我怎么冷靜?”
“小Q招誰惹誰了?”
“它就好像是一個服從命令的士兵,從頭到尾,它都在履行它作為士兵的責(zé)任,沒有挪動半分,甚至被人活生生地打死了,都沒有張過一次嘴!”
“打它的那家伙是誰?”
趙炎看著許秋月問道:“他還是個人嗎?”
“趙老板。”
許秋月沉聲說道:“您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您應(yīng)該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做的那些事,還不如狗!您沒必要為了這事生氣?!?p> “這就是我托你幫忙照顧風(fēng)清揚,你給我的答案,對吧?”趙炎反問道。
許秋月一臉為難地說道:“那您想讓我怎么做嗎?該查的,我都查過了,該收集的證據(jù),我也都收集到了,該聯(lián)系的人,我也都聯(lián)系了!我知道小Q對清揚妹妹來說,是家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可我能怎么辦?人家律師都說了,小Q畢竟是狗,不是人,這事就算打官司,最多也就判刑幾年,賠償幾萬塊錢,可私了,凌棟直接給兩百萬,那可是兩百萬??!”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個叫凌棟的人,殺了風(fēng)清揚的家人,給了兩百萬賠償金,這事就算完了,對吧?”趙炎反問道。
許秋月反駁道:“趙老板,您不會明白的!對,您不缺錢,也許兩百萬對您來說,就是彈指一揮的事,可我們跟您不一樣??!我們就只是打工仔,很有可能這輩子都賺不到兩百萬,兩百萬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了,更何況,趙老板,凌棟可是凌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兒子,有錢有勢,這事如果真的打官司,我們就算能贏,他也未必會判刑,說不定到時候只給幾萬塊錢就了事了?!?p> “你就是這樣跟風(fēng)清揚說的?”
趙炎反問道:“那你看看現(xiàn)在你的風(fēng)清揚,變成什么樣了?”
“那我能怎么辦啊?”
許秋月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也很絕望?。∥揖褪且粋€小人物,我覺得人家愿意給兩百萬,的確已經(jīng)夠了!”
“這事風(fēng)清揚是什么態(tài)度?”
趙炎反問道。
許秋月?lián)u了搖頭,滿臉無奈地說道:“她剛開始的表現(xiàn)和你一樣,不過后來,她要求對方給小Q道歉,只要對方愿意給小Q道歉,她說都可以原諒。”
“然后呢?”
“然后您也知道了,凌棟的態(tài)度是寧愿給兩百萬,也絕不會給一條狗道歉,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他人都沒見到,一直都是在和他的律師周旋,不過趙老板,我個人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趙炎打斷了許秋月的話,憤憤地說道:“許秋月,就小Q這件事,你和我都沒有發(fā)言權(quán),風(fēng)清揚才有發(fā)言權(quán),你覺得好的,她未必會接受!既然她清醒的時候就覺得凌棟應(yīng)該跟小Q道歉,哪怕得不到一分錢,也要得到一個‘家人’該得到的尊重,那我們做朋友的,就應(yīng)該支持她!我們不能站在我們自己的角度,去替她做我們認(rèn)為對的決定!更何況,你覺得小Q用它的命來換一句道歉,很過分嗎?”
“這不是過不過分的問題,而是值得嗎?”許秋月反問道。
趙炎說話呢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從現(xiàn)在開始,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來處理!”
趙炎丟下這句話后,離開了魅色酒吧,回到了車上后,看了看副駕駛位上的骨灰盒,趙炎掏出手機(jī),給蔣天雄打了個電話,“喂!蔣老板,你還記得我嗎?”
“趙師父,您說這話就太沒意思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發(fā)財?shù)捻椖苛??”蔣天雄在電話那頭說道。
趙炎沉聲說道:“發(fā)財?shù)捻椖繘]有,不過麻煩到有一個,能不能幫個忙?”
“有事您吩咐。”
“你那里有心理醫(yī)生嗎?”
“那必須有??!”
蔣天雄在電話那頭說道:“在心里治療方面,我強(qiáng)烈推薦一個人,這人你也認(rèn)識,阮玲玉?!?p> “阮玲玉?她不是主播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個搞直播的不是以研究觀眾心里活動為服務(wù)中心?更何況,阮玲玉學(xué)的就是心理學(xué)專業(yè),在這方面,她很專業(yè)!”
“那你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下,我這就過去找她?!?p> “可以!”
蔣天雄掛了電話后,直接把阮玲玉的電話和家庭住址發(fā)給了趙炎。
趙炎拿到了地址后,直接開車去找阮玲玉,等到車到地方停下來后,他看了看副駕駛位上的小Q骨灰盒,淡淡地說道:“放心吧小Q,我會代你主人替你討回公道,不過,麻煩再等一下,等我先幫你主人問題解決了,再去幫你討回公道?!?p> 他大步流星地下車后,直接到了阮玲玉家門口,抬起手,按了一下門鈴。
“誰呀!”
屋里很快就傳來了阮玲玉那悅耳的聲音,然后就是妥協(xié)聲傳來,“喲,趙師父,您怎么來了?”
透過貓眼,阮玲玉看到趙炎后,急忙打開了門,一臉燦爛的微笑,“稀客??!快進(jìn)屋坐?!?p> 趙炎看了看阮玲玉,今天的她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搭配一件短褲,不過頭那頭長發(fā)建成了披肩短發(fā),他慢步進(jìn)屋后,坐到了沙發(fā)上。
“喝點什么?”阮玲玉笑問道。
趙炎搖了搖頭,“談?wù)掳?!我有事找你幫忙。?p> “哦?”
阮玲玉笑著點了點頭,“好??!”
她坐到了趙炎對面,笑道:“如果是幫您轉(zhuǎn)播的事,您一個電話就可以了,沒必要親自登門?!?p> “不是,是想讓你幫我一個朋友做一下心理治療?!?p> “好啊,趙師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可以說說什么情況嗎?”
趙炎將小Q的事跟阮玲玉說了一下。
阮玲玉聽完后,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比較棘手,照理說,像風(fēng)清揚這樣的人,心里防線會很高很高,可一旦崩塌,那就是洪水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