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秀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這是看到了什么?
自然是陳國才!
此刻,兩人的距離不足半米遠(yuǎn),一步便可以到達(dá)。
陳國才“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深吸一口煙,煙氣在口腔中回蕩,隨后被陳國才一口哈出,準(zhǔn)確無誤的盡數(shù)哈到朱秀秀臉上。
朱秀秀猛烈咳嗽著,這使得她恢復(fù)了幾分清明。
“陳,陳總,你不知道對人噴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朱秀秀語氣有些盡力保持冷淡,但臉上殘余的驚慌之色,讓她看起來略顯滑稽。
“噢,不好意思,剛剛沒有看清是你?!?p>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朱秀秀自然是選擇無視。
看著陳國才身后站著虎視眈眈手持各式武器的陳家人,朱秀秀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古達(dá)酒店內(nèi)的場景猶如潮水般紛紛涌出,這一刻,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惶恐,猶如山洪暴發(fā)決堤一發(fā)不可收拾。
要將她吞噬。
“不知道朱總監(jiān)深夜到訪麗江醫(yī)院所謂何事?”陳國才問道。
朱秀秀一邊思考著一邊悄無聲息地后退。
陳安的事,陳國才指定是知道了。
“半夜的時(shí)候,我有個朋友生病了,馬不停蹄的就往醫(yī)院趕,現(xiàn)在才有空打個電話。”朱秀秀道。
陳國才瞇著眼道:“是嗎?”
“是……是的。”
“一派胡言!”
陳國才猛地一揮手,手中的雪茄拋出去老遠(yuǎn),最終粉身碎骨而生機(jī)斷絕。
“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本想看在沈鈺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機(jī)會給你了,可你不中用?。 标悋诺谜Z氣聽起來似乎很是惋惜。
就在這時(shí),朱秀秀手機(jī)中,響起了沈鈺的質(zhì)問。
或許是因?yàn)橹暗脑颍偈蛊洳恍⌒陌聪铝嗣馓徭I。
“陳總,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陳國才道:“你們可人集團(tuán)干的事我還不清楚嗎?竟敢廢了我兒子的一直手臂,你可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后果?也罷,等我將朱秀秀拿下,然后是你,最后是許陽,你們一個也跑不脫!”
“你……瘋子!”
沈鈺道:“陳總,陳安的事我們也很惋惜,同時(shí)也在竭盡全力搜捕抓獲公子的人。”
想她沈鈺主宰著上千人的公司,獨(dú)攬大權(quán),坐擁江山,何時(shí)需要看其他人的臉色行事?
從來沒有!
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了。
只是為了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姐妹。
“那你搜捕出來了嗎?”陳國才追問道。
“這……”
沈鈺有些遲疑,還是道:“目前還尚未清楚,不過請陳總放心,我……”
“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你說個幾把?”陳國才倒是不客氣,直接飆起了臟話。
仇恨已經(jīng)蒙蔽了他的雙眼,隨之沈鈺的話語讓他更不舒服。
“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妄想跟我談合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可人集團(tuán)嗎,在我陳家眼中,屁都不是!”
“你!”
沈鈺何曾受過如此侮辱辱罵?
當(dāng)即就想回應(yīng),可是聲音卻沒有了下文。
朱秀秀搶先將電話給掛斷了。
她怕兩人在斗下去,真的會將可人集團(tuán)給牽扯進(jìn)來。
她一個人的事,不必連累可人集團(tuán),沈鈺。
“”陳總,對不起,這一切都與沈總與可人集團(tuán)無關(guān),這一切都是我干的。”朱秀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誰愿意承認(rèn)?
誰愿意、能夠承受陳家的怒火?
沒有誰!
但是眼下的情況,顯然是不能夠啊!
所以只能這樣,盡量將損失降到最低。
陳國才依舊波瀾不驚,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對嘛,早這樣承認(rèn)不就好了,何必廢那么老大功夫呢?”
他頓了頓,接著道:“說吧,除了你之外,那個將我兒子置于死地的那人現(xiàn)在在哪?”
“什,什么那人,真的只有我一個人?。 ?p> 陳國才怒火中燒,顯然是繃不住了。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那個熱在哪?”
朱秀秀依舊搖頭道:“沒有什么人,真的只有我一個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陳總,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媽了個巴子的,冥頑不靈!”
陳國才爆了句粗口,想要?dú)⒁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在陳國才眼中,朱秀秀此刻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陳國才舉起右手,猛的一巴掌拍到朱秀秀臉上。
“啪!”
聲音在寂靜無聲的走廊上回蕩,久久不曾停息。
這一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落在臉上,朱秀秀的臉部頓時(shí)腫得老高,臉一邊大一邊小,看起來格外不對稱。
朱秀秀哭了,卻沒有流淚。
她呆愣在原地,已然忘卻了逃跑。
“怎么樣,考慮好說了嗎?”
“沒有是吧?那行,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硬!”
話甫落,陳國才高舉右手,準(zhǔn)備反手一巴掌。
可是,正當(dāng)手要落到朱秀秀臉上時(shí),右手卻被一股巨力死死鉗住,不能在下其分毫。
“這,這是怎么回事?”
陳國才不解的問道,隨后猛的一抬頭!
眸子中,滿是震驚之色!
他看到了什么?
一個青年!
許陽淡淡的聲音傳來,“你算個什么東西,連我的人都敢動?”
“算什么東西?老子算你祖宗!”陳國才瞬間勃然大怒,“你是那來的傻逼,也敢管我陳國才的事?你特么的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哦,你不是要找我來著嗎,不認(rèn)識了?”
許陽依舊表情平淡,嘴角似是帶有一絲淺笑。
如果了解他的人指定知道,許陽露出這幅表情,就知道他指定生氣了。
神君一怒,后果很嚴(yán)重。
“什么,原來是你?”
陳國才先是震驚先許,而后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沒想到真的是你!”
雖然心中很是疑惑,這小子是從什么時(shí)候來的,怎樣來到自己身邊自己沒有察覺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終于可以大仇得報(bào)了!
“小子,我兒子陳安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是有如何?”
“好,有種,給你一個選擇,自斷一臂,我可以留你全尸!”陳國才道。
“哦,真的嗎?”許陽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老夫從來不騙人!”陳國才信誓旦旦的道,心中卻想著:讓你自斷一臂只是為了讓你的戰(zhàn)斗力下降,從而我可以為所欲為,就算你是古武者又如何!
“凡是想想自己配不配。”
話一出口許陽猛的一個箭步?jīng)_到陳國才近前,一擰,一條活生生的手臂被扯下來!
鮮血淋漓!
“咦,這個手臂怎么這么丑呢?”
................
她還是走了。
徒留我滿地傷。
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句話成為了我永遠(yuǎn)的遺憾,即使彼此心明肚知,但也無濟(jì)于事,無事于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