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誰要殺我？
?? 27日，天剛見亮，安娜如約地來到圖書室見漢斯。由于時間關(guān)系，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滿心疑惑、牢騷的安娜和抽著煙的漢斯。
???????還沒等安娜說話，漢斯搶先了一步：“抱歉，安娜。我覺得我父王的計劃你很有必要知道……”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
???????安娜接過來展開那張紙，上面寫了很多國家的名字，大部分都是與阿倫黛爾交好的。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安娜揚了揚手上的紙問道。
???????漢斯把布萊克國王對自己說的“脅迫計劃”又對安娜講了一遍。
????????“我非常不認同這樣的做法，說實話?！卑材日f。
????????“我跟你是一樣的看法?！睗h斯早就猜到她的反應(yīng)。
???????安娜不希望更多的人卷入戰(zhàn)爭，“你沒有反對你父親嗎？”
???????漢斯深吸一口煙，“我想你來充當(dāng)這個角色會更好。對了，你最好找更多和我們觀點一致的人來應(yīng)付我父王?！彼挚戳艘谎蹜驯?，“我最晚會在十點鐘出發(fā)。”漢斯希望對于生命格外珍惜且有大愛的安娜會抓緊時間。
????????“好了，我知道了?！?p> ???????
————
???????早上，軍隊正常訓(xùn)練，由于指揮官換成了南埃爾斯的國王，訓(xùn)練強度也大大加強。還有一點不同的是，城堡的操場都是積雪。
????????“哎呦！”萊德在跑步時滑了一跤。
???????“你在偷懶嗎，小子？”亨利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鞭子。
???????“疼！”萊德打了個滾。
???????“快起來，笨蛋！”亨利又抽了一鞭，萊德捂著被抽的臀部跳了起來。
???????赫妮瑪琳見狀，不滿地過來抗議：“殿下，體罰太過分了吧？”
????????“閉嘴！”亨利又照她腰上抽去一鞭子，他的舉動讓很多的其他士兵懈怠了。三王子見狀，吼叫著讓士兵停止操練，讓他們排成隊列，聽從自己訓(xùn)話。
????????“這混蛋要搞什么？”克雷悄悄地問萊德。
????????“我聽得到，克雷！”亨利揚著鞭子訓(xùn)話，“你們這些奴才都給我聽好！現(xiàn)在領(lǐng)導(dǎo)你們的是南埃爾斯國王布萊克·維斯特高，偉大又勇猛的國王！聽從他的要求訓(xùn)練是你們這些低等人的至高榮幸！你們就因為是雪地才跑得慢嗎？戰(zhàn)場情況多種多樣，一個個的跑得這么慢等著被殺嗎？都是女人？別那樣看著我，赫妮瑪琳，軍隊里不分男女！”
???????跑得慢？萊德暗自不服氣，他敢保證北地人在森林里就是呈直線穿梭也沒人追得上。
???????“別不服，萊德！”亨利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能在這片被冰雪覆蓋的島上的樹枝上跳躍，我就當(dāng)你兒子！”
???????我可沒這么老的兒子……這次萊德保持著無表情。
????????“現(xiàn)在，忘掉你們以前嬌生慣養(yǎng)一樣的訓(xùn)練和克里斯托夫無憂無慮的平安生活！跑起來！”
???????馴鹿姐弟和克雷等人對于這個曾經(jīng)刺穿安娜的教官王子沒有任何好感，但現(xiàn)在自己都已經(jīng)是士兵了，必須服從命令。
????????“我竟然有些懷念漢斯……”克雷不敢相信赫，妮瑪琳竟然會那樣說。
????????“我真的不想認同你，但確實……”萊德說。
????????“除了之前訓(xùn)練蜥蜴騎兵，你還記得你自己最后一次練兵是什么時候嗎，”魯諾來到亨利身邊，“哥哥？”
????????“讓我想想……”亨利雙手抱著胸，“七年前吧，我當(dāng)時以上校軍銜退役的那年。你退役時是什么軍銜來著？”
????????“中校?！?p> ???????亨利又揮了揮手上的鞭子，“對了，你多久沒正經(jīng)訓(xùn)練了？”
???????魯諾不再說話，立刻跟在士兵隊伍的后面。
????????
————
??????會客廳。
???????“我兒子告訴你們這些的嗎，安娜？”
???????出賣別人的事安娜不想做，但事實很明顯，她也蒙不了布萊克。
“總之我并不覺得這樣做是正確的，我們能自己解決?！彼]有正面回答。
“我們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布萊克反問道，“如果你丈夫或你姐姐在后續(xù)的戰(zhàn)斗中犧牲，你還會找我說這些話嗎？”
一旁的帕比揮了揮手，說：“我并沒有在后續(xù)的戰(zhàn)斗中看到艾莎他們的厄運……”
“夠了！我從不相信占卜那一套，你以為自己能掌控未來嗎，老家伙！”布萊克毫不客氣地打斷老地精的話語，“世界變化難測，你真的能說準未來的事情嗎？比如，你有預(yù)料到那只大雪怪會被融化嗎？”
他的反應(yīng)引起了安娜的極度不滿：“嘿，您不可以這么講話！”
布萊克又指向安娜：“漢斯是怕死才讓你來找我！”
安娜愣了。
————
碼頭，士兵們正往準備出訪的船上搬運糧食和淡水。漢斯緊張地看著懷表，他在等待安娜的消息。
“殿下，我們該出發(fā)了?！?p> 漢斯扣上懷表，嘆了口氣。那就上船吧，能有什么壞事呢？
————
“對，就是這樣！給他一記左勾拳！克里斯托夫，”雪寶和斯文在操場邊上看著克里斯托夫與馬提斯等人切磋。
“哈！”魯?shù)弦荒_將克里斯托夫蹬倒在地。
克里斯托夫借著后滾又站了起來，然后再沖了上去，飛起右腳踢向魯?shù)系膫?cè)腦。
“左勾拳，打他！”小雪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克里斯托夫的腿莫名其妙地落下了，又鬼使神差地打去一記右勾拳，這使得原本要防御他腿攻的魯?shù)蠎?yīng)接不暇，結(jié)結(jié)實實地被揍了一拳。
“嘿，雪寶！”克里斯托夫先是不滿地看著小雪人奧洛夫，然后他反應(yīng)過來了，他和奧洛夫驚訝得同時說出安娜的口頭禪：“等等，什么？”
“等等，什么？”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的魯?shù)弦舱f出這個口頭禪。
克里斯托夫興致勃勃地跳著躍步，“我們再來！”
魯?shù)洗蠼兄似饋恚骸皠e以為有一次僥幸就得意忘形！”
“哈！高抬腿！大前滾！旋風(fēng)腳……”奧洛夫一邊比劃著一邊叫著。
原本占優(yōu)勢的王子竟然被馴鹿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又跌坐在地上?？死锼雇蟹虺藙僮窊簦先ビ忠蝗宜哪?，但他卻停手了，因為魯?shù)贤蛄艘粋?cè)。
馴鹿親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個家伙又在看艾莎！
“我要讓她看到我的英姿！”魯?shù)贤蝗惶_踹開克里斯托夫，“你和馬提斯一起上吧！”
馬提斯沒去搭理魯?shù)?，而是繼續(xù)與眼前的瑪麗進行器械格斗，但他卻差點一劍砍到她的頭。
“你怎么了？怎么戰(zhàn)斗中還會分神？”馬提斯責(zé)備道。
“對不起，將軍。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瑪麗拍了拍自己的頭，“歲數(shù)大了……”
“什么重要的事？關(guān)于阿倫黛爾的嗎？”
“應(yīng)該不是……”
此時艾莎撫摸著諾克，她很高興它在海水休養(yǎng)的這點時間里完全恢復(fù)了體力。
“諾克，你和蓋爾輪流盯著點約格。”艾莎有些擔(dān)心那只黑鷹真的會做些報復(fù)的舉動。
“呼……”諾克以低鳴聲回應(yīng)她。
————
“再見，漢斯……”就像當(dāng)年遣返漢斯那樣，安娜站在港口望著漢斯離去的船。這次與當(dāng)初的心情不一樣，現(xiàn)在的安娜心情復(fù)雜，勸阻布萊克失敗，難道真的要讓更多人犧牲嗎？讓更多的家庭悲傷嗎？
漢斯的船已經(jīng)離開了南海，現(xiàn)在他們離科羅娜的港口不遠了，第一個目的地快到了。
像回七月中旬那樣反回南部群島那樣，王子在船艙踱步，他在回想父王對科羅娜國王的評價，那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容易說服的人吧？
他有意無意地打開一個艙門，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大堆貨物被布蓋著，好奇的漢斯掀開了布，發(fā)現(xiàn)那些根本不是“貨物”，而是一枚枚炮彈，索倫森發(fā)明的燃燒瓶也摻在其中。漢斯大致數(shù)了一遍，差不多兩個半基數(shù)的彈藥。
漢斯搖了搖頭，他退出門，看到幾個士兵正在用火把點亮原本較為昏暗的走廊。
一個可怕的猜想出現(xiàn)了！
“不準點火！”漢斯指著士兵大吼著，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王子殿下……”
十三王子拎起一桶水，快步走向士兵和走廊邊上的油燈，“除了我以外，誰再敢點火我就把他丟到海里喂鯊魚！”
澆滅了火把和燈，漢斯又沒收了所有人身上能引著火的道具，他獨自坐在房間里，思索著很多人和事。
「如果你順利回來……」父親的話里是不是有話？
「沒什么，來看看而已……」當(dāng)時魯?shù)显谧约悍块g徘徊，他是不是在查探？魯?shù)虾芟矚g艾莎，他會不會知道自己和他一樣？那他就有動機，這么來看與他親密無間的魯諾也有可能了。
「好了，我知道了?！刮以趺磿萃材饶軇駝痈竿酰?p> 自己的兵權(quán)及一切職務(wù)被撤銷，與沒了殼的烏龜無異，誰都有機會干掉自己。
等等……約格最近的眼神、還有艾莎！對，艾莎！兩個月前在冰宮詭笑擊中自己時艾莎都會過來致歉，幾天前艾莎誤傷自己后她卻一直都沒有做出什么表示！
「哈哈哈哈……」?jié)h斯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滿是血的查理的笑臉，他想起自己還沒成年時，哥哥強迫自己看一個囚犯的死亡過程……自己的死亡過程？
誰要殺我？漢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胡思亂想。他再次掏出父親給他的列表，也許他真正應(yīng)該提防的是父親要自己去的這些地方？
“噗——”列表的紙張上濺上了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