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不能帶你／我一定要去
在晚上城堡廣場又聚集了很多人，有的人會覺得阿倫黛爾短短兩個月內(nèi)舉辦了好幾次宴會。其實，在這種動蕩的環(huán)境下，這樣吃喝玩樂倒是珍惜生命的一種體現(xiàn)。
???????“嗨，克里斯托夫。”地精克雷坐到他身邊。
???????“嗨，克雷。”克里斯托夫與它碰了一下杯子，“聽說地精營補充后也要開拔？”
???????“是啊，帕比爺爺說南軍團貢獻很大，我們應(yīng)該幫助他們奪回南部群島。”克雷說。
???????“洛克……”克里斯托夫的眼神沉了一下，“還有我們兒時的玩伴少了很多啊?！?p> ???????想到那個被怨念惡魔亂矛刺死的地精朋友，克雷低下了頭。
????????“克雷，答應(yīng)我……”克里斯托夫一手搭上克雷的肩膀，“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
???????克雷擠出一絲笑，他扶上老朋友的手，并拍了拍，示意自己一定會的。
????????“我會和你們一起去南部群島，然后我們會一起回來！”
???????兩個好朋友對擊了一下拳頭，算是定了約定。他們不希望再有好朋友犧牲。
???????晚宴是有節(jié)目的，漢斯率先上場，表演了一段類似脫口秀的節(jié)目。
????????“女士們，先生們！”漢斯一臉笑嘻嘻，“大家的晚上好，我是漢斯·維斯高，也是福特·維斯高?！?p> ???????這句話有深意。
????????“我們是人類，是高等的人類！”漢斯開始把人類吹捧了一番，“我們有發(fā)達的大腦，靈活的四肢，我們團結(jié)，有社群組織！惡魔根本無法打敗我們！”
???????他其實也是在鼓舞軍隊的士氣。
??????“南埃爾斯，阿倫黛爾，北地烏卓，地精族，胡睹人，哦當然還有以約格先生為首的蜥蜴騎兵，只要我們團結(jié)起來！那些貪婪惡魔不算什么！我曾多次和奪命獸交手，它們不過就是沒有大腦的殺人機器，剛才我講到了，我們是人，我們有發(fā)達的大腦，我們會愚弄那些愚蠢的貪婪惡魔！”
????????“長官說得對！”軍人們高聲呼應(yīng)著。
???????漢斯示意部下們安靜：“好了，接下來我要表演我的兩樣本事?！闭f著，他走下臺，“第一個本領(lǐng)，徒手掂重量?！睗h斯拿起葉蓮娜眼前的一個空盤子，并示意她接住，“您知道它有多重嗎？”
????????“可能有一千克?！比~蓮娜說。
????????“一千三百克?！睗h斯說。
???????奧肯拿來秤量了一下，確實是一千三百克。
???????“馬提斯將軍，您的勛章有多重？”
???????“我估計有兩百克。”
???????“兩百五十克。”
漢斯又拿起赫妮瑪琳的弩掂了掂，“以后把箭支裝滿，即使不用的時候，姑娘。”
???????“漢斯先生，”奧肯站到他身后。
???????“什么事？”
???????“您能掂量出我有多重嗎？”奧肯交叉著手指，并用期待的雙眼沖他眨了眨。
????????“失陪了！表演還要進行！”漢斯又走回臺上，“萊德，請你上來?！?p> ???????萊德乖乖地走上臺，他總覺得沒有好事。漢斯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開門見山地問道：“請問你今天穿的內(nèi)褲是什么顏色的？”
????????“嘿，為什么不問我襪子是什么顏色的？”萊德不滿地問道。
???????漢斯看向大家，“你們想知道萊德的內(nèi)褲是什么顏色的嗎？”
????????“是的——”幾個王子帶頭起哄。
????????“你今天的內(nèi)褲是黑色的，對嗎？”漢斯問道。
???????“……”萊德不知道如何回話，他不敢相信漢斯竟然猜對了！
????????“哦，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應(yīng)該是猜中了！”漢斯笑道，“要不要讓他脫下來給大家看看？”
????????臺下自然是在起哄，就連赫妮瑪琳都在起哄。
????????“哦，安靜、安靜……”漢斯決定點到即止，“萊德其實是默認了，讓他回去吧?！?p> ???????萊德確實是默認了，他真的穿的黑色內(nèi)褲。
????????“真的是黑色？”安娜帶著遺憾，看向了姐姐。
???????“我怎么會知道……”艾莎捏了一下她的臉。
???????“好了，我的節(jié)目結(jié)束了，我是漢斯·維斯高，也是福特·維斯高。”漢斯離場。
???????“在南埃爾斯面前，沒有隱私……”這是威廉的聲音。他坐在兩姐妹的不遠處，既像故意說給別人的，也像無意中說出來的。
???????如果萊德的褲衩的顏色漢斯都知道的話……安娜咽了口唾沫。
??????接下來是安娜女王一家的合唱《永遠不會改變》。
??????安娜：“四季變化天氣也涼快了，我們也都成長了，看那白云飄過是那秋風吹送著?！?p> ??????奧洛夫：“葉子謝了我的智慧變多了?！?p> ??????安娜：“所以我相信一切都安排好，是永遠不會變，就像我們的手相牽。永遠不會變——”
??????安娜、雪寶拉著手合唱：“你和我陪伴在身邊?！?p> ??????安娜：“像堅固的墻能對抗時間，有些事情不變，永遠不會變，就像我緊抱你不會變！”
??????克里斯托夫抱緊斯文：“滿地是秋天的落葉，我覺得未來計劃要實現(xiàn)，那你今晚是不是準備好那晚宴驚喜？但是我實在太笨，不知怎么做。什么時候展現(xiàn)給大家最好呢？請把關(guān)于歡樂的事全都交給我是永遠不會變……想對她說愛的諾言永遠不會變，就像馴鹿那樣簡單，如果要決定就勇往直前！想說的話在嘴邊，對吧？永遠不會變，斯文，壓力全在你肩！”
???????他的歌詞有改動，其中有暗示萊德。
???????調(diào)一轉(zhuǎn)，輪到艾莎獨唱：“是風在吹過還是那聲音呼喚著我？是我的預(yù)感還是我不想改變得太多？美好的日子不能隨便錯過，不能停止時間但我的未來要自己把握！”
???????四人合唱：“四季變化天氣也涼了！”
???????奧洛夫：“我們也都一天天長大了！”
???????安娜、克里斯托夫：“當秋天到來我們……”
???????四人合唱：“在我們這里什么都有，我們有最善良的品格！”
???????安娜：“我會保證阿倫黛爾的旗幟永不墜落！”原本這句是艾莎的歌詞。
???????艾莎：“旗幟永不墜落！”
????????四人合唱：“旗幟永不墜落永遠不會變，春去秋來轉(zhuǎn)眼之間，永遠不會變，就算未來不能遇見，期待好運氣。過去就過去，我留不住時間，永遠不會變！”
???????安娜：“像我緊抱你不會變！”
???????艾莎：“緊抱你不會變！”
???????奧洛夫：“緊抱你不會變！”
???????克里斯托夫：“緊抱你不會變！”
???????安娜：“我緊抱你不會變！”
???????漢斯呆呆地看著臺上，“溫馨的家庭……我想融入進去……”
????????“歌詞里說‘最善良的品格’，你有嗎？”亨利用鄙夷的眼光看著弟弟。
????????“除了越來越好，什么都不會改變，你們一定會安康地回來！”這是安娜女王下場前對軍人們的祝福。
???????女王一家的表演贏得臺下雷鳴般的掌聲。
奧肯上臺，進行了一次拍賣會，這是在安娜的授意下為了軍費而籌備的活動。
臺下，那群王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要讓惡魔們明白……”威廉對他的弟弟們冷冷地說，“真正可怕的不只有它們……”
????????“我明白，大哥?！辈槔碚f，“人們總說結(jié)局是美好的，哦，那是那些愚昧的人對于那些愚昧的人講的，但我認為，我們也一樣，只要我們付諸努力。”
“我曾是我軍中第一勇士，南埃爾斯人只敢低聲呼喚我的名字?！焙嗬麅赏却钤谧烂嫔希澳侨簮耗Р贿^就是贏了一場勝利……”他越說越惱火，然后跳起來拍著桌子喊著，“它們就以為這一切結(jié)束了？！”
“冷靜點，我的兄弟?！辈槔碚酒鹕砼牧伺乃募纾斑@一切才剛剛開始……”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喬治惡狠狠道。
魯?shù)希骸敖^不原諒！”
魯諾：“絕不忘記！”
查理：“惡魔將會后悔侵占我們的島嶼！”
拉爾斯：“善惡有果終有一報！”
查理拿起牛排刀，熟練地剃著餐盤上的大骨頭棒，然后將肉分給兄弟們，“所有的事情都具備了，只差打回南部群島。白骨堆山，尸體遍野，馬上我們就可以讓所有人體會到痛苦！”
“我不喜歡怨念惡魔……”亨利說，“我也不喜歡貪婪惡魔，我討厭阿倫戴爾，我討厭跟石頭沒區(qū)別的地精，我討厭語言有障礙的胡睹人，我討厭下賤的北烏卓人?！?p> 加勒布游走在大家之間，“世界變化莫測，每天都有鬧劇上演，但我不從不在乎愚昧的人怎么樣，我只相信那群奪命獸會死在我們的手里，世事瞬息萬變，但有一條永遠不改變，以前是我們慘敗，但接下來就該它們倒霉了！”
漢斯擦著手上的劍，對大家說：“現(xiàn)在我學聰明了，我也練就了殘忍！該死的……我從死亡的邊際復活，我們的復仇對象中還是西尼達最為猩紅醒目，我?guī)状嗡伎?，有機會的話決不會放過他！”他將劍收回腰間，并站了起來，“我不相信別人也不奢望別人相信我！我的哥哥們，你們做盡過你們所喜歡的惡事，但我們做錯了事，現(xiàn)在我們要讓一切回到正軌！”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漢斯認為，南埃爾斯做的錯事就是不重視自己！如果自己能夠手握大權(quán)，哪有今天？
“那么……”威廉端起酒杯，“漢斯，做好準備，盡快定下‘游戲’開始的日期?！?p> 奧肯為大家籌集到了一筆相當豐厚的資金，他已經(jīng)完成了女王交給他的任務(wù)了。
奧洛夫戴著眼鏡，系著艾莎給它的蝴蝶結(jié)上了臺。它為大家講述了一些理論。
“人類直到現(xiàn)在都還存在并且還這么強大的原因在于團結(jié)！”奧洛夫講著，“說真的，人類是世上最強大的種族，也是最團結(jié)的生物！只要我們?nèi)巳顺鲆环萘?，那么用不了多長時間惡魔災(zāi)害就會被鎮(zhèn)壓！”
小雪人的重點在于呼吁大家?guī)兔υ齑?、煉鐵，好為軍隊反攻南埃爾斯創(chuàng)造條件。
奧洛夫雖然只有四歲，但它的口才絲毫不屬于安娜，它的演講很快便受到民眾的相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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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會議廳，漢斯為馬提斯等人講作戰(zhàn)方法：“我們要一支艦隊，圍住整個南部群島，在外圍進行轟炸，以火力掩護部隊登島。”
“這么說，登島的問題解決了?！瘪R提斯問。
“也許吧，差不多。”漢斯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接下來是陸地上的作戰(zhàn)：南部群島多平地，少山地，奪命獸又會發(fā)射火球，如果像對付常規(guī)部隊那樣對付它們很吃虧，人擠人的話是找死。從行動上來講，我們需要靈活性，不能騎馬，即使是訓練得再好的軍馬也不如我們自己的身體好用。從裝備上來講，奪命獸與蜥蜴騎兵不同，它們的攻擊遠近兼?zhèn)?，所以我們的單兵也要如此，注意我指的是單兵，舍棄騎兵，要讓每個士兵都用一把鋒利的好劍、一把耐用便攜的弩以及足夠的箭支?！?p> ——————————
“安娜，這事沒有商量！”克里斯托夫厲聲道。
城堡書房，女王一家爭吵了起來。克里斯托夫和艾莎都反對安娜、奧洛夫還有克里斯托夫跟隨部隊去南部群島。
“人們需要我和奧洛夫！”安娜說，“你們也需要我！”
“安娜，你知道的，我曾經(jīng)也是女王?！卑f，“我也會排解大家的壓力。馬提斯將軍說過，這次戰(zhàn)斗會比對付怨念惡魔的時候更危險，我不能帶你去?！?p> “我一定要去！你們知道的，我可不是花瓶我甚至要比赫妮瑪琳更厲害！”安娜否認姐姐的話，“我們說好的，永遠不分開！艾莎……”
“要不讓克里斯托夫留下陪你？”艾莎做出了讓步。
“我？”克里斯托夫連忙搖頭，“雖然我很想，但是我是監(jiān)督指揮的人??！”
“我偏要去呢？”這次安娜與姐姐較上勁了。
“對，我們偏要去！”奧洛夫也叫道。
斯文打了個響鼻附和二人。
安娜是絕對不會聽姐姐和丈夫的話，她不聽的話，奧洛夫也不會聽的。
“那我就把你們凍??！”艾莎說著，手上泛起了藍光。
“不，你不會對我下手……”安娜突然改了一下自己的話，“你不能！”
艾莎笑了，是苦笑，“我怎么就不能？半年前我就送走了你們啊。我很抱歉，雖然我不愿意那么做，安娜，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會不擇手段……”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暫時困住了我，我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逃脫去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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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民上下一心，短短半個月時間便完成了計劃所需的戰(zhàn)船和火炮。漢斯決定：7月16日拂曉出發(fā)。
15日晚，漢斯來到拉爾斯一家的房間，與他哥哥兩個人留在屋內(nèi)喝酒。
“漢斯，如果父王母后知道的話一定會為你驕傲，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崩瓲査构膭畹馈?p> “是啊，我終于翻身了！”漢斯笑道，“我不再是被欺負的可憐蟲，不再是鏟馬糞的倒霉鬼……知道嗎哥哥，沒有你也不會有我的今天?！闭f著他拿起酒瓶為拉爾斯倒酒。
“都是你依靠自己的能力達成的！”
“但是……”漢斯放下酒瓶，“我不能帶你去！”
拉爾斯呆住了，“什么？為什么？”
“砰！”
漢斯突然用酒瓶打了哥哥，后者頭上沒有傷口，正好暈倒在地，酒瓶也沒有破碎，他很好地掌握了力度。
“因為我不能讓你出意外，抱歉……”漢斯嘆了口氣。
“做得好，弟弟。”威廉推開門，走了進來，“我們不能讓他再跟著我們涉險。”
漢斯點了點頭，但他并沒有放下手上的瓶子，“不過不好意思你也一樣，威廉。”
“你什么意思？”威廉瞪大了眼睛。
“我很抱歉，哥哥。”亨利也走進房間，他關(guān)上了房門，“這次我們和漢斯是一樣的想法。”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