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中意寧宜,這豈不是代表著想讓寧宜嫁入宮中?
江懷芷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握住柳應(yīng)容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皇后娘娘想讓她入宮?”
柳應(yīng)容苦笑著點了點頭,前幾日她得知此事之時,當(dāng)時似乎是比懷芷還要震驚上幾分吧。
“那皇后娘娘屬意是大皇子還是......太子殿下?”
放下了手中的輕羅扇,柳應(yīng)容沉吟了一番緩緩開口:“……多半是應(yīng)臻。”
她也不知為何,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心中總是五味雜陳,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但在現(xiàn)實面前卻不得不低頭。
虛握起她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江懷芷心中也是意難平:“太子殿下是我們當(dāng)中年紀最小的,為人處世卻是最老成的。平日里都是他照拂我們,誰能想到他也有這么多迫不得已?!?p> 聞言,柳應(yīng)容眼眶一酸,抬起頭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是啊,明明自己才是姐姐,卻常常惹得一堆爛攤子,處處要他這個弟弟費心處理。
“若是太子不肯娶,皇后娘娘總是不能強求的。我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咱們要想這些煩心事了?!?p> 對上了她滿是關(guān)切的眼神,柳應(yīng)容回握住她冰涼的雙手,會心一笑說道:“懷芷,幸好你沒事?!?p> “哎呀,你那時候可真是要氣死我了。我還想著等你進了門我們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家人,誰知道你竟然退了婚?!苯瓚衍蒲鹧b微怒,笑著說道。
“哪能抬頭不見低頭見,難不成你也不嫁陸堯了?”
“討厭!”
提到陸堯,江懷芷蒼白的面色上浮現(xiàn)了一抹緋紅,不自然的別過頭嗔道。
知己間的談話的時光總是過的飛快,江懷芷入宮按理是要去皇后宮里請安的,為了不碰上寧宜兩人心照不宣的一拖再拖,如今算了算時辰,也該是時候去長春宮了。
......
長春宮內(nèi),在端莊的皇后娘娘面前,寧宜顯得有些拘謹。
“這幾日住的可還習(xí)慣?”看著對面局促的少女,皇后一臉慈和的問道。
寧宜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漾起了兩個酒窩:“承蒙娘娘照佛,寧宜一切都好?!?p> “那可曾可見過太子?”
“太子殿下一直忙于政務(wù),臣女還未曾見過......”
聽到她此時還在為柳應(yīng)臻開脫,皇后心中十分滿意,拍了拍她的手露出一抹笑意:“是個懂事的好孩子?!?p> 另一邊的柳應(yīng)臻一早就得了皇后召見,借故拖了半晌,如今才姍姍來遲。
一進門便是皇后同寧宜相談甚歡的畫面,柳應(yīng)臻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兒臣給母后請安?!?p> 見柳應(yīng)臻來了,寧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福了福身道:“臣女見過太子殿下?!?p> 柳應(yīng)臻背著手站在玄關(guān)處,對著寧宜微微頷首。
“站這么遠做什么?來母后這。”見他站在玄關(guān)處一動不動,皇后笑盈盈的對他招了招手。
皇后此言一出,柳應(yīng)臻雖然心中不情不愿卻還是走近了些,但仍是不愿坐在寧宜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