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堂非常的安靜,仿佛都在等著程立。而程立進來的時候也是感覺到這奇怪的氣氛,不過他沒有理會,直接走到大堂中間對著劉昀恭謹?shù)恼f道“主公仲德來晚了,請主公恕罪?!笨吹匠塘⑷绱俗雠?,堂中的眾人只是盯著自己的桌子,心中想什么一概不知。
劉昀看著程立笑著說道“先生事務(wù)繁忙,怎么會怪罪先生呢。”然后就讓程立坐到下首,看著劉表說道“寡人知道劉大人想什么,恐怕以為仲德先生欲行王莽之事吧?寡人說的可對?”劉表聽到劉昀的問話,心中一驚可是想到這一件件事,心里一硬說道“正是如此?!?p> 而其他人聽到劉表的回話,紛紛驚訝不已,都不知道這位大人想要做什么,難道要逼著程立殺了他么?可是劉昀聽到回話以后大笑不止,而程立則是神色怪異的看著劉表,心苦澀的想到,真的是一個敢問一位敢說??!
劉昀的笑聲和程立的尷尬的臉色讓眾人摸不著頭腦,難道程立真的這么忍得?。窟@位南海王真的如此信任程立?劉昀看著眾人說道“這次寡人請幾位過來確實有事,諸位都是荊州才俊,讓寡人這個從窮鄉(xiāng)僻壤中出來的國主,看的是神思難平,做夢都想將諸位收到寡人麾下?!?p> 說道這里劉昀停了下來,看了他們一眼自顧的又開始說“寡人知道你們現(xiàn)在的服從,不過是不想牽連家人,更以為寡人是被仲德先生操于手中的玩偶,但是你們都錯了,交州是寡人的交州,交州的士卒自然也是掌于寡人手中。”
此時堂中的氣氛十分尷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茫然一片。而劉昀則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xù)說著“現(xiàn)在的交州寡人手中一步步強大的,你們看到的交州文武,全是當(dāng)年寡人順著大漢一位位招來的,就是現(xiàn)在你們面前的交州牧也是寡人麾下。”
聽到此處,堂中的眾人慢慢回過神了。慢慢的消化剛才劉昀說的話,如果按照劉昀說的樣子的話,那他們輸給的不是程立,而是這位南海王。
劉昀看著處于震驚的眾人說道“荊州也是按照寡人的意思來的,適逢亂世孤只能對不起劉大人了。”說完就對著劉表深施一禮,而劉表則是滿臉怪異的不敢受禮。
劉昀對著劉表說道“大人是漢室后人高祖血脈,你和孤是同宗同源啊,如今事已至此何不投效與我?”不等劉表反應(yīng)過來,劉昀直接說到“孤曾說過,這荊州牧是劉大人的,誰也不會爭奪,如今只等大人前去主持荊州事宜,明日孤就可讓仲德先生回到交州,請大人思量。”
說完只在一邊等候,劉表此時震驚不已。過了一會劉表像是緩過神,對著劉昀問到“王上當(dāng)年不過一幼童封國,這些事竟都是王上準備的?”劉昀只是輕笑說道“大人只怕孤做的事,比你看到的還要多,孤只能說這只要是在孤的麾下,孤一言可決?!?p> 聽到劉昀如此回答,劉表閉上眼睛,不一會陡然睜開雙目炯炯有神,看著劉昀說道“不曾想我漢室竟有王上如此英雄,臣愿投于王上麾下?!甭牭絼⒈淼幕卦拕㈥拦笮?,此時程立說道“荊州又留大人駐守,仲德也可安心了。”
劉表看著程立說道“戰(zhàn)陣攻殺非吾擅長,還要程大人協(xié)助王上為好?!眲㈥揽粗鴥扇苏f道“現(xiàn)在只有南陽一地,不用擔(dān)心,不過交州的人馬寡人還是要調(diào)來荊州的。”劉表看著劉昀說道“一切以王上的意思辦,不過臣記得當(dāng)年王上離京時年歲尚幼,竟能行如此大事,這一路恐怕也是艱難險阻吧。”
劉昀知道劉表還有疑惑,不單單是劉表,堂下的這些人也是疑云重重,于是劉昀回到主位,靜靜的和劉表聊起了這些年,劉昀是怎么招攬手下,又是怎樣才能做到今天這樣的。
過了很長時間,整個大堂安靜的不像樣子。在聽完劉昀的敘述以后,所有人都產(chǎn)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雖然劉昀主要的東西沒有講,但是他們還是很驚訝,這世上真有如此人物,從離開洛陽到剿滅夷人,再有交州的崛起,時至今日占領(lǐng)兩州之地竟然是這位王上的手筆。
看著堂中眾人的樣子,劉昀知道自己也烘托的差不多了??粗娙苏f道“諸位寡人愿以國士相待,不知眾位愿投于寡人麾下否?”在場的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說道“愿投于王上麾下?!眲㈥来藭r看著蒯良說道“蒯先生以為如何?”蒯良回復(fù)道“原為王上府中一刀筆吏。”
得到蒯良的回答,劉昀很歡喜直接說道“先生大才以后荊州還要托付于諸位,寡人會命人上奏請先生為荊州主簿?!甭牭絼㈥赖幕卮?,蒯良還是比較欣喜的,之前在劉表那里主要是因為劉表和他氣味相投,雖是主隨關(guān)系,但是蒯良更看重的事他們之間的交情,現(xiàn)在投于劉昀麾下,直接就是一州主簿自然是滿意的。
這時劉昀才算勉強將荊州收到自己麾下,只有這些世家大族投效他的麾下,才算是能控制住荊州。要不然等劉昀慢慢操作的話,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荊州握在手中,雖然現(xiàn)在荊州已經(jīng)被劉昀征服了,但是這些世家不服,那造成的麻煩可不是小事。
自此以后劉表還是回到了州牧府主持事宜,當(dāng)然劉昀也沒有讓程立回交州,而是讓程立協(xié)助祖茂、高覽在荊州主持征兵事宜。至于劉昀在襄陽的安全問題,那樂進率領(lǐng)一萬大軍就駐扎在襄陽,整個襄陽的防御全是樂進的交州兵馬,至于那些荊州兵則是打散了分在各個將軍麾下任職。
就在襄陽這邊一片和諧的模樣下,于禁已經(jīng)帶人快到新野了。此時大軍駐扎下來了,此時于禁帳中,于禁看著帳中的將領(lǐng)們說道“明日午后我們就可以到新野了,前方新野的實力你們打探的怎么樣?”
此時帳中一人出列說到“將軍監(jiān)察司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過來了,現(xiàn)在新野守軍不過一千多人,麻煩的是新野令是南陽袁術(shù)一手提拔的,只怕到時需要戰(zhàn)上一場?!庇诮淅涞男α艘幌抡f道“本將也沒有打算安穩(wěn)的接過新野,左右一千人,今晚休息好,明日直接一戰(zhàn)而下?!?p> 說完只留下廖化和文聘兩人,其他人就出去各自安排營地了。三人之間雖是上下級,但是于禁也沒有那些臭脾氣,三人私下的相處還是很好的,此時文聘看著于禁說到“將軍自大軍從襄陽開拔后,屬下一直有個疑惑。”
于禁笑著說道“哦?你說說看?!蔽钠感α艘宦曊f道“據(jù)末將觀察,當(dāng)年王上外封交州的時候不過十歲上下,當(dāng)年將軍就那么信任王上么?”聽到這里于禁哈哈大笑,說道“當(dāng)年王上年幼,但是也是一地之主,而我于文則不過是以商賈之后,游俠一名,哪有那么矯情?!?p> 說道這里于禁像是回想了王室一樣,慢慢的說到“當(dāng)年和主公一同來交州的人,都是不得意的,都是些不認命的家伙,與其說我等為主公開疆?dāng)U土不如說是主公成全了我們?!闭f道這里,廖化兩人似有所悟。
而在于禁閑聊的時候,南陽宛城郡守府中,袁術(shù)正在和手下的紀靈、張勛、楊弘、閻象等人宴飲,就在興頭的時候,突然有家仆來報說門外有新野的守軍報告軍情。此時袁術(shù)正高興說道“什么軍情?明日再說?!?p> 而堂下的紀靈皺著眉頭說道“主公前些日子不是有劉表的求援么?現(xiàn)在新野那邊又出事了?還是聽聽什么情況吧?!贝藭r雖然有些掃興,但是好歹是自家大將說的,就讓那個傳信的士卒進來了。
那人一進來就說到“啟稟大人,有一股軍隊從襄陽渡河而來,直奔新野人數(shù)眾多?!甭牭竭@人的話,袁術(shù)問到“具體有多少人?打的什么旗號?”那人回答道“對方人太多了,我們的探子沒法近距離查探,旗號我們隱約看到的是于。”
聽到這人回話,袁術(shù)罵了一句廢物,而后對著眾人說道“那劉景生實在不知好歹,本官還沒去找他麻煩他倒先過來了,紀靈明日你帶齊一萬人馬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把他們趕回襄陽。”說完袁術(shù)也沒有心情繼續(xù)喝酒了,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