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之前罵文臣都是卵蛋的老將軍,一邊暢快大笑一邊來到楚陽面前,自來熟的摟住楚陽的肩膀,然后對著楚陽豎起大拇指:“小子,不愧是楚家的種,當(dāng)著皇上的面,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悄無聲息的下毒,有點本事!”
老將軍將楚陽當(dāng)成好哥們,但楚陽卻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他掙脫開老將軍的肩膀,后退一步看向老將軍,表情嚴(yán)肅,甚至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老將軍,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你哪只眼看見我下毒了?你這是污蔑你知道嗎?我還只是個孩子,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p> 楚陽的表情,直接讓老將軍愣了一下,這才又對著楚陽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不愧是楚家的種!佩服!佩服!”
說完,心情舒暢的老將軍直接和自己的兄弟勾肩搭背,離開這里。
楚陽看著老將軍的背影,終于明白老將軍之前的話沒有半點水分了。果真是大老粗一個!作為一個成年人,他連看破不說破的道理都不懂,難怪他這個玩刀的,還玩不過那些耍嘴皮子的。
嫌棄搖頭的時候,楚陽感覺到四方投過來的目光,嫌棄的表情立刻變成憤怒,似乎相當(dāng)?shù)奈苯涌聪螂x自己最近的一個文臣,趁著文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文臣的衣領(lǐng)用力抖了抖,問道:“看什么看,你也懷疑我?”
“沒有沒有……老夫只是覺得楚家少爺面容俊朗,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已……”
文臣只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fā)軟,楚陽當(dāng)著千歲帝的面都敢胡來,更不要說,現(xiàn)在千歲帝不在這里。他回憶著之前同僚狼狽倒地的下場,只感覺頭暈眼花,口不擇言,完全無視了周圍同僚們的鄙視目光。
“嗯!眼光這么好,我相信你不會騙人?!背桙c了點頭,看在面前這位實話實說的份上,他決定放過這個之前反對自己的文臣。
溫柔的松開手,在這位大臣還有些懵逼的情況下,楚陽又將他頭頂?shù)拿弊臃稣?,然后瞇著一雙搞事的眼睛,尋找著下一個目標(biāo)。
心中有鬼的見了,連忙縮著脖子準(zhǔn)備趁著楚陽不注意的功夫逃離這里,只是之前反對自己的人,楚陽都記在心底,又哪能輕易放過,他大步朝著一個大臣面前走去的時候,那位大臣已經(jīng)下意識的開始躲閃了,楚陽迅猛的,一把抓住這位大臣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你躲什么躲?你是在懷疑我嗎?”
當(dāng)著同僚的面,這位三品大臣做不出來丟掉節(jié)操的事情,他目光怒視楚陽,厲聲道:“楚家的人,果然都天生反骨!”
“靠!還真有不怕死的?!背栢洁炝司洌崎_三品大臣,在他身體踉蹌差點摔倒的時候,他目光又掃視其余人,質(zhì)問道:“你們也覺得之前是我下毒?”
面對楚陽的質(zhì)問,大家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懟了楚陽的蔡光軒,見蔡大人竟然無事的瞪向楚陽,立即壯著膽子挺直腰板,懟了起來:“楚陽,你莫要以為有千歲帝撐腰,便可以無法無天。你之前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p> “楚陽,如果我是你,一定會交出解藥!”
楚陽瞇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叫囂的,還是之前那幾個反對自己當(dāng)送親使的。
他看傻逼一樣看著這群人,不明白這群人的底氣究竟來源于何方!
這種人還能當(dāng)文臣,難怪大夏國虛的站不起來,要女人親自上。
“楚少爺,您可別跟他們鬧了,千歲帝讓您過去一趟?!?p> 楚陽鄙視打量這群耍嘴皮子的廢物時,墨魚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對楚陽說道。
楚陽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幾個叫囂自己叫囂的最兇的,抬手?jǐn)[了擺:“拜拜了你們這群慫蛋,不想和你們廢話?!?p> “墨魚總管,走吧!”
說完,楚陽又看向墨魚,催促著墨魚帶路。
墨魚沉默的看著不留痕跡將毒全部扔出去的楚陽,再同情的看了看中招的諸位文臣,想了會兒,覺得這毒還不致死,沒必要提醒,便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呸!天生反骨的東西。”
“呵呵……蔡大人,您覺得千歲帝現(xiàn)在叫楚陽過去是……”
“當(dāng)然是為了教訓(xùn)楚陽,當(dāng)著我們的面他給楚家的面子,但是私下里……呵呵,楚陽做的那么過分……”
看著楚陽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蔡光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楚陽被千歲帝噴的狗血淋頭的模樣,他臉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分析道,只是話沒說完,便感覺有什么東西堵住了口鼻,一口氣沒吸上來,直接暈倒。
“蔡大人,你……”
“咚!”
蔡光軒昏倒后,之前叫囂的比較兇的幾個,接二連三的陷入了昏迷。
諸位看戲的大臣不停后退,避免被波及,同時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現(xiàn)在昏迷的,除了剛剛夸楚陽長得帥的金國月金侍郎,那些之前反對楚陽成為送親使的人,一個也沒有放過。
這楚陽,當(dāng)真是眥睚必報!
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金國月不留痕跡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他很慶幸,自己之前的認(rèn)慫,看來,楚家的小子雖然小氣了點,但也不是沒有半點人情味,至少對識趣的人,他會手下留情。
人群中,面容有些蒼老的于清從頭到尾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忽然這時,一個老頭笑瞇瞇的來到于清的面前拱拱手:“于丞相,我在這就先恭喜你了?!?p> 于清搖了搖頭,滿臉不解的表情,甚至皺起了眉頭:“周丞相哪里的話,百官無故昏厥,你我作為丞相,不但要調(diào)查此事,肩上的擔(dān)子也更重了,于某實在不知,這有何喜。”
周鑫想了想,覺得于清說的也不無道理,同樣皺起了眉頭,思索的嘀咕道:“好像是這樣,只是這些人無故昏厥,沒頭沒腦的,我們要從何查起?!?p> 于清看了地上的官員一眼,滿臉認(rèn)真的說道:“不如從他們府上查起吧!許是他們府中有什么毒物,才會如此?!?p> 周鑫聽了,點點頭,沒頭沒腦的對著于清豎起大拇指,然后離開。
等于清周鑫左右宰相全部離開后,剩下的官員這才忍不住的對視了一眼,然后,深深的倒吸了口涼氣。
果然,于清對這次和親的事情看似沒有一點意見,但其實一直憋著在等機(jī)會。
現(xiàn)在反對的官員全部暈厥,他卻要搜查受害者的府邸,這簡直就是在……公報私仇!
莫名的,大家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大臣后,臉上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也不知道等他們蘇醒過來后,會不會氣的再次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