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是個什么樣的人?
即便問遍整個娛樂圈所有人,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個。
“仁者無敵?!?p> 漫天星雖是龐然大物,還能得到大家的捧場,很大程度是就來自李淳那“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理念。
陳萬賢想要復(fù)出,在大家看來,李淳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
他只不過是在陳萬賢身上加了一層枷鎖,指定了一條路。
王磊就像李淳放在火上烤過的黃金,陳萬賢要是覺得燙手,完全可以不接。
反正他現(xiàn)在投入也不多,扔了王磊,回去一樣過退休日子。
至于王磊,雖然可憐,但這兒其他人和他非親非故,自然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么問題。
一個新人而已,大不了不干這行。
可如果陳萬賢硬要接,那就要抱著燙手的覺悟。
錢老太太想得很清楚,所以她才讓自己學(xué)生能幫就幫王磊,她才希望王磊能接受鄧萃文的招攬。
跳出這個火坑,其實王磊還是有機會在演技的道路上探索。
如今看陳萬賢現(xiàn)在不打算放手,王磊也不打算跳出來。
這樣的同舟共濟(jì),錢老太太很佩服,所以面對張麗的咄咄逼人,她愈發(fā)不滿。
“張麗,你丈夫是什么樣的人,大伙都知道。你這么做,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漫天星店大么?”
既然錢老太太暗指她霸道,張麗便朝四周掃了一圈。
目光所及處,除了張家勵這呆子還是橫眉冷目,其他人都識趣得裝作泥塑菩薩。
這些人的表現(xiàn)讓張麗相當(dāng)滿意。
“錢老太太,有些事你不知道,何必?fù)胶?。”張麗冷笑道?p> “若是陳老板真如他所說,又何必做那些事?”
她伸出手,周亞男會意站出,大聲道:
“3月29號,嘉麗會所,約會商狄?!?p> 商狄是陳萬賢的老員工,隨著騰達(dá)被吞并進(jìn)入漫天星,王磊在當(dāng)時要和漫天星簽約時曾碰到過。
“3月17日,京城某酒樓,宴會聯(lián)華娛樂墨瞿總經(jīng)理?!?p> 聯(lián)華娛樂是今年上半年風(fēng)頭最勝的經(jīng)紀(jì)公司,不為別的,只因為任天便是他們的藝人。
周亞男還要報下去,張麗卻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昂著頭,指著這一圈人,高聲道:
“陳萬賢,今天這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兒。”
“請解釋解釋??!”
她冷哼一聲:“我丈夫人好,你可以騙他。但你當(dāng)我這么好糊弄!”
周亞男報的兩條信息看起來十分跳躍,但這兒又哪有真正的傻人?
他們目光中的猜疑,陳萬賢感受到了,但他依舊淡定:“我和老友敘敘舊,怎么了?”
“敘舊?敘舊到任天身上?你能說說你和王磊怎么認(rèn)識的嗎?”張麗干脆挑明道。
她相信陳萬賢一定有合適的理由,但她還是配合問出這個問題。
陳萬賢說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懷疑的種子已在周圍人心中種下。
張麗的敵意有了理由,以后針對陳萬賢,自然會有人為其辯護(hù)。
“很簡單,一次巧合,一次偶遇?!标惾f賢也知道張麗的目的,但他沒有放棄為自己辯護(hù)。
“我最開始確實有挖任天的想法。因為任天是我仔細(xì)篩選后確定的對象。我覺得他可以讓我的職業(yè)生涯徹底圓滿。”
“但那是在我碰到王磊之前?!?p> 任天這幾年,尤其是今年的亮眼表現(xiàn)確實得到許多人的認(rèn)可。
所以陳萬賢說自己看好任天,許多人也是暗暗點頭,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
“任天今天也在這兒,大伙可以問問,我見他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提一句邀約!是不是已經(jīng)簽下王磊?!”
陳萬賢聲音忽然高昂起來,他豎起雙指,“我陳萬賢可以對著燈火發(fā)誓,我說得句句屬實!”
他放下立誓的手,看向張麗:“阿麗,我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
“不錯,我可以作證。”
任天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當(dāng)時陳老板是和王磊一起過來的。他只是帶著自己的藝人來見見我這位朋友?!?p> 說道這,他忽然停住話頭,瞄了一眼張麗后邊的李曉航。
“至于王磊為什么來見我,我想張姐神通廣大,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原因了?!?p> 他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張麗聽出來了。
她還是笑顏如花,絲毫沒有動怒,淡淡道:“我聽曉白說過,你們兩個在校便是多年好友,想來應(yīng)該是順路敘舊?”
這種小刀子她用得輕描淡寫,爐火純青,陳萬賢剛要提醒,任天已經(jīng)中套:“既然張姐知道,那我便不多說了?!?p> 張麗露出滿意的微笑,她看向陳萬賢,陳萬賢也盯著她。
兩人的目光彼此交錯,卻絲毫沒有火花。
“阿麗,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吧?”陳萬賢忽然開口詢問道。
張麗用余光瞥了王磊一眼,點頭道:“如此看,是我誤會陳老板了,我自罰三杯?!?p> 她喝完三杯酒,說道:“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再罰三杯。”
張麗又喝完三杯,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透出一種病態(tài)的紅,不過她還是在笑。
“今日大好日子,老太太又教出一位好學(xué)生,屬實該高興。我壞了老太太的興致,是我的錯,我再罰三杯?!?p> 她伸出手,想要拿一杯酒,身子卻不由一晃。
周亞男和李曉航下意識想要扶住張麗,卻被張麗推開,她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定定神,又連喝三杯。
喝完九杯酒后,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不自由開始晃蕩。
“哈哈,不勝酒力,不勝酒力?!睆堺愇孀∽?,等了一會,這才告罪道:“大伙繼續(xù)。老太太,我也不愿做惡客,這就走。這次多謝大伙捧場,告辭?!?p> 張麗被李曉航扶著離去,陳萬賢目光凝視那位已經(jīng)醉醺醺的女子,心中苦笑。
他知道張麗這次徹底贏了。
他看著四周已經(jīng)逐漸散開的人群,低聲對錢老太太說道:“我和王磊還有些事要談,實在是不好意思了?!?p> 錢老太太也明白張麗看似賠罪,實際上不過是一種炫耀。
如今贏家已經(jīng)離去,這一條繩子上栓著的螞蚱自然要好好談一談,所以也不介意:“你們自便吧?!?p> 她站起來,沖其他人擺擺手:“這晚宴實在沒意思,我年齡大,先回去了?!?p> 張麗和陳萬賢這番大戲,她一點都不愛看,想到自己的學(xué)生被夾在其中,錢老太太心中就有一團(tuán)火。
不過個人有個人的命,她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還能怎樣?
張家勵站出來:“老師,我送你出去吧。里邊待著悶?!?p> “你還是忙你的事吧?!卞X老太太對他這種凡事藏不住的性格十分清楚,瞥了他老婆一眼,淡淡道:“我老了,出去也就出去了,你可不一樣。好好待著吧。”
刁光斗
在這個敏感時期,感冒了。。。。雖然不是那個,但還是要注意。 所以我如果失蹤了,請大家不用想念,過幾天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