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師門叛徒
離開苗家,余閑輕聲問問程靈素:“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田青文,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
程靈素沒有猶豫答道:“原來她叫田青文啊,你們都未曾蒙面,你便知道她的名字,可見你必是了解過她的,既然如此你仍要殺她,她定是干了該殺的事,又怎么能說不分青紅皂白呢?”
“她卻是還沒干那件事,這次我是不教而誅了。”余閑幽幽地道。
程靈素小手握住余閑的三根手指,臉帶微霞道:“我相信你不會濫殺無辜的?!彼瞥天`素這樣智慧的女子早就懷疑余閑不是凡人,余閑住在鎮(zhèn)上卻能每日給自己帶些新奇玩意兒,所學知識武功皆與當世迥異,程靈素對余閑的來歷隱隱有些猜測。
余閑見程靈素相信自己,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跨坐在摩托上,右手示意程靈素坐好,發(fā)動摩托向著白馬寺方向駛去。
一路疾馳,這次不用遷就胡斐等人的馬匹,大概下午兩點左右,二人便回到白馬寺鎮(zhèn)。到了茅屋外停下車,便見一人爬在茅屋門口一動不動。余閑下車心中一驚,下車奔了過去,程靈素緊隨其后。
走進一看,地上這人的背面有些眼熟。余閑抬手攔下要過去檢查的程靈素,將超能力開啟至峰值后小心將準備將地上之人翻轉過來。余閑手一碰這人,觸感微涼,地上的人已然是一具尸體了,再已使力,地上的尸體翻轉過來露出面容。
“啊!是小鐵!”程靈素不免驚叫。這尸體正是姜鐵山的兒子姜小鐵,余閑道:“靈素你看看,他是不是死于桃花瘴?!?p> 程靈素有些疑惑,余閑平時對毒藥一竅不通,現(xiàn)在怎么這樣肯定,她蹲下一陣小心檢查,神色古怪的道:“小鐵確實死于桃花瘴,大哥怎么認得?!?p> 余閑嘆了口氣道:“并非我認識這桃花瘴,而是他命中注定要死在這種毒下??磥硭莵砬缶鹊?,不管是我們早到幾個時辰,還是他晚來幾個時辰都有機會活命,他還是死了?!?p> 程靈素眸子里透出別樣的意味,道:“大哥早就知道?”
“我知道他們會死,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死的?!庇嚅e答道。
程靈素抓住了關鍵詞,道:“他們?難道師兄師姐也?”
“應該只有姜鐵山。”
程靈素低頭默默沉思了一會兒,道:“咱們先把小鐵搬到屋里,去藥王莊看看吧?!彼_定一些事情。
二人將小鐵抬進茅屋,出來關好門,向藥王莊而去。到了藥王莊,果然不出余閑所料,滲人的血矮栗樹下從下趴著一具尸體,正是姜鐵山。程靈素走近幾步細細觀察,姜鐵山僵硬的臉上隱隱泛著青灰,顯是身中劇毒而亡。
“是碧蠶毒蠱吧?”余閑用肯定的口氣說出一個問句。
程靈素‘嗯’了一聲,問余閑道:“也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那我命中該是怎么死的?”程靈素語氣平靜,好似問了個事不關己的問題。
“本該替一個不喜歡你的傻子吸出毒素而亡。”余閑語氣有些顫抖。
“本該?那現(xiàn)在呢?”程靈素盯著余閑的雙眼。
“現(xiàn)在……現(xiàn)在有我!”余閑肯定答道。
“我知道了?!背天`素忽然展顏一笑,接著道:“小鐵該是死在我大師兄手中,三師姐是有辦法解除桃花瘴的,但是小鐵卻舍近求遠跑來向我求救,看來是大師兄和三師姐……”程靈素不想說下去了,只是心中還是疑惑薛雀為什么突然要這樣做。
余閑與程靈素相處久了,二人的思維已經有些同步,開口解釋道:“應該是你師叔石萬嗔來要他們背叛師門,投在他的門下。姜鐵山這人雖然兇惡蠻橫,卻是一條硬漢,他不答應就被石萬嗔殺了,其它的事情你都猜到了。”
程靈素恍然大悟,喃喃道:“原來如此??磥硎俏疫\氣好,昨日外出反而躲過了一劫?!?p> “不,是他們躲過了一劫,有我在死的必是他們!”言罷余閑將姜鐵山的尸體拖進鐵屋中,出來說道:“姜鐵山這樣的人我本是看不起的,他只是薛雀的影子,一生都沒有自己活過,沒想到最后卻為自己死了,是條漢子。你先回去茅屋等我,我這就去鎮(zhèn)上買兩幅棺材,葬了他們父子?!?p> 程靈素點頭答應,徑自回去,余閑去了鎮(zhèn)上買了兩副現(xiàn)成的棺材,叫人運到藥王莊,一番忙活,等到二人入土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二人下葬,程靈素對師兄并無感情也不悲傷,只是有些唏噓。二人回到茅屋,余閑道:“明日一早我們上路去京城,兵部尚書??蛋灿诎嗽率逡诰┏情_個什么天下掌門人大會,屆時石萬嗔應該也會去。”
程靈素問道:“你要殺他?”
“嗯,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哪怕這次他還沒有傷害到你。不殺他,我的念頭不通達?!?p> 程靈素道:“你去哪,我便去哪。你要殺誰,我便幫你殺誰。”這話一出,程靈素對余閑的態(tài)度已經表露無遺。
余閑又不是24K精鋼直男,望著程靈素漆黑的雙眸,堅定道:“不用你殺誰,你這雙手是用來救人的。若有閑暇,再給我做幾道可口小菜,那就更美了。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你隨我回家去吧。”余閑在這個世界實力等級約等于一個琦玉老師,他肆無忌憚的立了一個flag。
程靈素輕輕點頭,羞紅了臉。
翌日一早,余閑背著一個大包與程靈素二人踏上行程。這一路,摩托車肯定是不能再用了。沒辦法,余閑只能在湘陰縣買了兩匹馬代步??粗嚅e在馬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程靈素捂嘴偷笑起來,余閑平日表現(xiàn)的越神秘強大,現(xiàn)在的窘態(tài)就越讓程靈素感到好笑。不得已,她只能過去先和余閑同騎一程,手把手教他如何騎馬。余閑一臉黑線,電視劇上可不是這么演的,不都是男主抱著女主教她騎馬嗎?
緊趕慢趕,八月初九二人到了京城廣安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