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圣芒戈,在科里的二手商店和金斯萊碰了頭,然后換了一套行頭進入了翻倒巷。
波德烏確實是一位出色的皮條客,他一眼就認出了邢澤,馬上熱情地迎了上來。
“東方來的客人。大狗沒跟你一起嗎?”他問道。
“他有事耽擱了?!?p> “好吧,歡迎歡迎?!辈ǖ聻跄樕系男θ菸醋?,“需要我?guī)穯幔壬???p> “我想找大老爹?!?p> “額?!辟宓难劬D(zhuǎn)了轉(zhuǎn),“那跟我來吧,我?guī)闳ヒ姼??!?p> “腐尸?”
“啊,大狗沒和你提起過嗎?那是杰克的外號,我們私底下都那么叫他?!辈ǖ聻踝隽藗€鬼臉,“你知道的,因為他那張惡心的臉?!?p> 兩人相視而笑,一同走進了甜蜜之家。躲過幾個熱情姑娘的拉扯,又繞了過了吧臺的幾個酒鬼,邢澤在一件小包廂里見到了杰克。
“啊哈,狗仔又回來了?!苯芸俗谄べ|(zhì)的長沙發(fā)上,“怎么?今天那只老狗沒和你一塊嗎?”
“老爹要的東西我?guī)砹??!毙蠞蓻]有過多的廢話和寒暄,直奔主題。
“那么快?”
“我們運氣不錯?!?p> “是嗎?”杰克從沙發(fā)上站起,丑陋的嘴動了動,“給我看看?!?p> 邢澤冷笑一聲說:“這是大老爹要的東西。”他刻意加重了“大老爹”三字。
杰克沉下了臉,惡狠狠地瞪了邢澤一眼,說:“跟我來?!?p> 他帶頭走出了房間,還挑釁似的撞了邢澤一下,邢澤走出房間時,坐在吧臺的兩名巫師很快就跟了上來。一行人來到了大老爹的房間。
“我真是沒想到,你今天會過來。怎么?你是給我?guī)砹耸裁春孟幔俊?p> “沒錯?!毙蠞勺叩嚼系狼白拢拔蚁肽銘?yīng)該聽聞酒廠的事情了?!?p> 提起這事,老爹樂呵呵的臉頓時僵在了那里,他用眼神掃了一圈周圍的人,除了必要的幾個守衛(wèi)和跪在兩旁的女孩外,其他人都自覺走出了房間。
“確實,我聽說了,傲羅在那兒搞了一個大動作,你們也在場?”
邢澤點點頭。
“蠟油臉那雜種死了?”
“死了?!?p> “死透了嗎?”
“百分之百,鄧布利多親自動的手。”
大老爹眉毛跳了下,說:“真沒想到一個地痞無賴還驚動了傳奇巫師。所以,你們拿到了?”
“費了不少功夫。”
“大狗呢?”大老爹還是有些心疑,“他不會也死了吧?”
“沒有,他昨晚上喝多了,還在睡?!?p> “哈哈,我就知道,這小子的命就跟蟑螂一樣,不會那么容易就死。那么東西呢?”
“我想先談?wù)剤蟪?。?p> 聽到這話,老爹大笑起來,仿佛邢澤講了一個了不得的笑話一樣,房間里的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笑。
“哈哈哈,小子,你膽子夠大。要知道我們完全可以殺了你,再把東西拿走?!?p> “你們會嗎?”邢澤露出笑容。
“當(dāng)然不會?!崩系鶖[擺手,“我是個商人,不是什么強盜土匪,我講信用。說吧,你想要什么?”
“首先我需要一杯喝的?”
老爹朝一位巫師示意了下:“當(dāng)然可以,想來點什么?”
“汽水就行?!?p> 老爹的視線落到了邢澤胸前的水晶胸針上,“你這玩意不錯,哪兒買的?”
“格拉斯頓堡一家新開張的珠寶店。”
“待會我們談完正事,記得告訴我地址?!崩系鶑堥_了手,炫耀起手上的戒指來,“我倒是缺一些好看的水晶飾品?!?p> “當(dāng)然可以?!毙蠞山舆^汽水。
“那好,讓我們談回正事。先說說你的報酬吧,我猜一定不是錢那么簡單?!?p> “我很好奇,老爹,你那么想要配方干嗎?我是說,你的錢已夠你花三輩子了,還不夠嗎?”
“哈哈哈哈,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錢永遠都不嫌多。錢能帶來權(quán)力,錢能帶來地位,錢能帶來這世界上任何的東西?!?p> 大概是想證明自覺的理論,他伸手拉過一個女孩,用托盤上的切肉刀劃過了女孩的臉頰,女孩閉起眼睛,咬著嘴唇?jīng)]有叫出來。
老爹停下刀子,捏住女孩的臉,滿意地欣賞著那道血痕,接著他取下一枚戒指扔在了托盤上。
“瞧,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彼f,松開了手,那女孩哆哆嗦嗦地往后縮去,但雙手卻不敢松開托盤。
“明白了?!毙蠞牲c點頭,“我要的報酬很簡單,只是想讓你放了那些孩子?!?p> 老爹扭過頭,看了邢澤幾秒,然后把刀扔在桌上說:“你是指那些妓女的孩子?”
“是的?!?p> “你這人有什么毛???”老爹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是愛心泛濫嗎?”
邢澤聳聳肩回道:“也許吧,我媽從小就教我要博愛。”
“換一個怎么樣?”老爹建議道,“這個我不能答應(yīng)你。”
邢澤搖搖頭。
“該死。你得明白一件事,小子,這里的所有女人都是我的財產(chǎn),她們?nèi)繉儆谖遥钡剿?。她們的孩子同樣,同樣也屬于我,她們孩子的孩子也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p> “很清楚,比起身為一個人而言,她們更像是你的私人財產(chǎn)?!?p> “啊,沒錯,而且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私人財產(chǎn),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要多少都行?!?p> 因為只要她們在,錢就可以再賺。邢澤心想。他思慮了片刻,從戒指里拿出了一個陳舊的本子。
“我的要價可不菲?!?p> 老爹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本子,完全沒有在意邢澤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快。
他咧著嘴,如同看到了世間珍饈:“就是它,對吧?蠟油臉的筆記。”
“沒錯,但我看不懂里面的內(nèi)容,是由古拉丁文寫成的。”
“你用不著看懂,給我,把它給我,小子,你要多少都行?!崩系斐隽怂枢洁降氖郑掳蜕系馁樔庖驗榧佣澏恫灰?。
就在他手將要碰到本子時,邢澤突然發(fā)難,他迅速地取過了桌上的刀子,狠狠地刺向了那只手手,每個動作都精準無疑,每個細節(jié)都恰到好處。
那只肥手和桌子釘在了一塊,接著,邢澤把本子扔向了身后的巫師,本子在空中變成了一根雪茄,杰克反應(yīng)很快,快步閃到了一旁。
但其他巫師就沒那么幸運了,雪茄炸開,將他們?nèi)克腿チ说鬲z。
大老爹的慘叫這才響起,疼痛終于抵達了腦部,他想要拔出那把刀子,但另一手被邢澤拗過,然后被一支鉛筆釘在了桌上。
他再次痛苦地哀嚎起來,臉上的肥肉扭曲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