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的加入無疑減輕了不少壓力,金斯萊能夠騰出手來施展更為高級的法術(shù),邢澤也不必縮在雕塑后面等死。
“嘿,查理,你媽死的時候,你笑得那么開心嗎?”約翰大步流星,絲毫都沒有畏懼迎面而來的觸手和魔法。
他的魔杖快速飛舞,魔法一個接著一個被釋放出來,但如此頻繁的施法會嚴(yán)重?fù)p害魔杖的壽命。
“J——”查理低吼道。
趁著這段時機,金斯萊完成一個高級魔咒,毫不客氣地轟在了查理身上,如利刃般的冰錐刺穿了查理的身體,但依舊沒起多大的作用。
粗壯的觸手朝金斯萊打去,查理笑得更為瘋狂,“哈哈,哈哈哈哈,來吧,凡人們,成為我飛升道路上的一部分。”
冰錐被擠出身體,更多的觸手冒了出來,約翰擋住一個魔法,他的魔杖不堪重負(fù)化作齏粉,一根觸手掃來,將他狠狠地拍在了祭壇上。
“草了!”他罵道,看見另一根觸手朝他打來,邢澤從雕像后跳出,用統(tǒng)統(tǒng)加護(hù)擋下了這一擊,然后抓著約翰施展了幻影顯形,緊隨而來的觸手擊碎了雕塑。
“他的頭應(yīng)該是弱點。”逃過一劫的邢澤對約翰說道。
“見鬼,非得那么高難度嗎?”約翰站起身子,“我看看能不能拖住他一會?!?p> 說罷,他從懷里掏出一根新的魔杖,再次投入到戰(zhàn)斗。
邢澤從戒指中取出一根雪茄,找準(zhǔn)機會沖向了查理,即便是在視野死角,那些觸手依舊能感知危險,它們一轉(zhuǎn)攻勢,調(diào)頭朝邢澤而來。
約翰快速施展了一個魔法劍刃,切斷了一部分,他把魔力灌注進(jìn)魔杖,將魔杖投向了剩余的觸手,接著他變戲法似的又從掏出一根。
之前的魔杖轟然炸開,魔法能量炸斷了不少觸手,金斯萊的盔甲護(hù)身正好趕上,查理的黑魔法沒能對約翰造成傷害。
“別在做無畏的抵抗了,你們都會成為地下之王的祭品,接受自己的命運吧,凡人!”查理怒吼一聲,沒了阻攔,邢澤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了他。
一根猩紅的觸須從查理的嘴里鉆出,飛快地繞上了邢澤的手,巨力傳來,邢澤被拖甩向了半空。
約翰和金斯萊想要出手相救,但沒想到,從通道里涌出了十來只食尸鬼,它們不要命似的沖向了兩人。
邢澤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后背的疼痛讓他差點背過氣去,查理的魔杖上閃起了綠光。
“真是可惜,你原本可以大有作為,神之信使?!彼吐暤?,“可惜,你選擇了錯的路?!?p> “我想……選錯路的應(yīng)該是你?!毙蠞尚α似饋?,藍(lán)喙化作黑貓?zhí)x了查理的身體,那根雪茄被扭動的觸手卷入了查理的脖子。
“不!”查理睜大了眼睛,將魔杖對準(zhǔn)了邢澤,一道紅光對上了射向邢澤的綠光。
爆破雪茄在查理的脖子上炸開了一個洞,他無力再維持死咒,唐克斯的繳械咒擊飛了查理手中的魔杖。
邢澤顧不得后背傳來的疼痛,從地上一躍而起,藍(lán)喙附在了他的手上化作利刃。
“哈哈,哈哈哈,為了地下之王!”
手起刀落,查理的頭顱飛向了天空,藍(lán)喙順勢鉆進(jìn)了查理的身體。
尸體抽搐了幾下,倒在了地上,邢澤往后退了幾步,吐出一口長氣。
食尸鬼數(shù)量雖多,但依舊不是約翰和金斯萊的對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掉這群雜魚,卻發(fā)現(xiàn)邢澤已經(jīng)干掉了查理。
“干得不錯,小子?!奔s翰嘴角露笑,從懷里取出了酒壺。
金斯萊則投來了復(fù)雜的眼神,他看了看地上的尸體說:“他不會再起來的了吧?”
“你這話他媽是什么意思?”約翰把到嘴邊的酒壺又放下了。
“我們擊倒了他三次,但每次他都能重新站起來,而且一次比一次變得更為棘手。你也看見他身體的變化了?!?p> 被迫進(jìn)化嗎?邢澤在心中推測,瀕臨死亡加速了查理體內(nèi)的污染,讓他產(chǎn)生了這種可怕的變異。
很顯然,查理的左半邊和右半邊儼然成為了兩種生命體,如同兩個世界的交融,夢境和現(xiàn)實的結(jié)合。
不過金斯萊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藍(lán)喙正在不斷吸收那些扭曲之物,除了魔力之外,它似乎很喜歡吞噬夢境之物。
約翰一抬手,魔杖射出一道光芒,查理的頭顱即刻粉碎,他抿了一口酒說:“我想他不會了。”
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了最初的變異?邢澤將目光投向了那座祭壇,穹頂?shù)男强涨娜簧⑷?,只留下了那破碎的雕像?p> ……
邢澤和約翰走進(jìn)了一家咖啡館,唐克斯約好和他們在這里見面。
斗獸場和地下室的爛攤子自有斯克林杰解決,事情發(fā)展至此,魔法部介入只是時間問題。
斯克林杰大發(fā)慈悲的放走了他們,還同意了信息共享,金斯萊需要在現(xiàn)場指揮工作,所以唐克斯就成為了他們的聯(lián)系人。
“我真想不明白,在見過那種場面后,你還能有那么好的胃口?!奔s翰不可思議地看著狼吐虎咽的邢澤。
“現(xiàn)在是飯點,我也餓了。”邢澤抬頭說,他要了一份楓糖薄餅,一份焦糖布丁。他現(xiàn)在急需糖分來補充能量。
雖然藍(lán)喙吸收了查理的夢境之物,但更多是用在了它自己的身上。
“所以,千杖約翰?”邢澤試圖把話題轉(zhuǎn)開。
約翰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薄餅加布丁都堵不住你的嘴嗎,小子?”
“你到底有多少根魔杖?”
“這是秘密?!奔s翰有些得意地回道,“秘密就應(yīng)該爛在心里?!?p> 唐克斯到的時候,邢澤正好吃完第三份薄餅,女孩改變了一些樣貌,她的頭發(fā)不再那么絢麗,而是變成了普通的黑棕色。
她坐下后要了一杯拿鐵,然后直奔主題,“我先說?”
“我不介意?!奔s翰往自己的黑咖啡里倒了一些酒。
“可能要說上好一會兒。”唐克斯提醒道。
“感謝梅林?!奔s翰贊嘆一句,“我現(xiàn)在正需要時間來休整休整。”
“說吧,唐克斯,盡管往細(xì)了說,我們不缺時間。”邢澤也附和道。
“塞奇和艾文,那兩個失蹤的傲羅,你們知道嗎?”
約翰點點頭,“我們也在追查此事?”
唐克斯面露疑惑,不解地問道:“為什么?斯克林杰主任并未求助神秘事務(wù)司的幫助?!?p> “有消息認(rèn)為,”約翰喝了一口咖啡,“失蹤的傲羅能讓我們找到碎片。”
“碎片?帶來瘟疫的碎片?”
“是的。”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碧瓶怂篃o奈地笑了笑,“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得那么復(fù)雜,如果我們的目標(biāo)原本一致,為什么不在開始就合作?”
“這就是政治,孩子?!奔s翰回道。
烏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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