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百草房。
“什…什么?”
后院的一間臥房之中,白志堅看著眼前一名雪山派的弟子說道:“趙長老他們被抓到了城衛(wèi)司?”
他躺在床榻之上,聲音虛弱無比。
一張臉隱隱發(fā)白,散發(fā)出絲絲的病態(tài)。
在他的胸口,正被竹板夾著,顯然是療傷所用。
“是啊大師兄!”
聞言,這名雪山派的弟子開口說道:“此事是弟子親眼所言,趙長老他們眾人被巡捕營的直接考了朝著城衛(wèi)司去了”
“這…這怎么可能?。俊?p> 聞言,白志堅開口道:“趙長老武功卓絕,區(qū)區(qū)幾個巡捕營的官兵怎么奈何得了他?!”
“大師兄,這是玉京城,天子腳下,這不是西域,不是看武功說理的地方”
看著白志堅的模樣,這名雪山派的弟子開口道:“城中的巡捕營的確都是雜碎,我都能一個打十個…”
“可是若是打翻了巡捕營的雜碎們,那要對付的可就是騰蛇了!”
騰蛇!?
此言一出,白志堅心頭一震。
大夏王朝騰蛇組織,遍布全國,用于制約江湖。
其手段血腥無比,此事他豈能不知?!
一時之間,白志堅握緊了拳頭。
但是雙臂之間卻傳來一震虛弱之感。
陸離哪一掌傷他之重,讓他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一時之間,一股怨毒之感,涌上了心頭!
都是因?yàn)檫@個陸離!
若是沒有他自己怎會如此?
若不是他趙長老又怎會被抓到了城衛(wèi)司?!
呼!
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字緢缘哪抗庖晦D(zhuǎn),他看著身旁的雪山派弟子,開口道:“趙長老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要被關(guān)多久?”
“這…”
此言一出,這雪山派的弟子一陣遲疑。
“說!”
白志堅眉頭一擰,沉聲道:“我雪山派怎會有你這種婆婆媽媽之人!?”
聞言,這弟子被嚇的一個激靈,開口囁嚅道:“趙長老犯得的是手持刀兵,恐嚇客商兩人,橫行西市,不顧大夏律法,視圣上顏面于無物…”
嗡!
此言一出,白志堅頭皮一麻如遭雷擊!
手持刀兵橫行西市。
不顧大夏律法,視圣上顏面于無物…
者手持刀兵,橫行西市的罪名還好說。
可是這不顧律法,視圣上顏面于無物的帽子可就扣得的太大了!
若是有心重辦,就是殺頭也不為過!
登時之間,白志堅只感覺體內(nèi)血?dú)夥浚还尚忍鸬难獨(dú)庾院眍^猛然涌出。
噗!
登時之間,白志堅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大師兄!”
見到這一幕,這弟子驚呼一聲:“你怎么樣?。俊?p> “快…快派雪雕傳書,通知門中來人!”
此時,白志堅虛浮無力的說道。
他此番下山,本就是打算輔佐趙長老大力百草房的事物,算是歷練一番。
但沒曾想,他西域習(xí)氣不改,惹了禍?zhǔn)屡米约褐貍徽f,還搭進(jìn)去了趙長老。
無奈之下,他只得求助于師門。
“是、是…”
聽到了白志堅的話,這雪山派的弟子開口道:“我馬上去辦,馬上去辦…”
……
清晨,陽光照耀著玉京城。
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云。
陸離身著一襲青衫,自青云閣出來,直奔城南的解憂園。
所謂解憂園,并不是宅院,而是玉京城中一出偌大的花園。
這花園之中有四時有不謝之花,八節(jié)有長青之草,一年四季都是一片盎然。
不僅如此,其中亭臺樓閣一應(yīng)俱全,立于花草之間,無比雅致,文人騷客都喜歡在這里吟詩作對。
今次的詩會,也選在了此處進(jìn)行。
來到了解憂園門前,陸離正看到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守在門前。
在他們身前,聚集著大量的人群,一眼看去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其中還有不少身著錦衣,大腹便便的商人。
甚至,在一旁還有兜售小吃的商販,一眼看去和開廟會也差不多。
“我尼瑪…”
看到這一幕,陸離震驚了:“玉京人民這么閑的嗎?”
“一場象征著高雅的詩會能特么開成廟會,真是騷出天際了!”
原本他以為這詩會只是文人騷客之間交流,結(jié)果這樣一看,這就差收門票錢了!
“這位小兄弟第一次來看詩會吧?”
就在陸離感慨之際,一個身著錦衣的男人搭腔道:“我大夏王朝大張教化,這詩會可不僅僅是文人間的交流?。 ?p> “且不說一個才子的筆墨詩詞手稿能炒出高價,年年收入園費(fèi)也是一筆大的收入?。 ?p> “入園費(fèi)?”
聞言,陸離眉頭一皺。
“就是進(jìn)入這解憂園的入園費(fèi)?。 ?p> 聞言,這男人開口道:“文人才子吟詩作對,出的驚才艷艷的文章,可謂是精彩絕倫,普通人想看,一位收一兩銀錢的入園費(fèi)買了票才能進(jìn)…”
我尼瑪!
聞言,陸離崩潰了。
還真特么的賣票收費(fèi)???
這搞詩會的人,真他娘的是個營銷的天才!
“真是開了眼了!”
念及此處,陸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看著身旁的男人開口道:“多謝告之了”
“不妨謝不妨謝”
聞言,這男人微微一笑,開口道:“我看小兄弟你一邊人才又身著青衫,應(yīng)該也是讀書人,來看這詩會的吧?”
“算是吧…”
陸離點(diǎn)頭應(yīng)道。
“嗨,小兄弟,我告訴你啊,這入園的票早就賣完了,你來晚了!”
“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
說著,這男人從懷中取出一沓精心廟會的紙張,在陸離面前晃了晃:“這都是入園票都是一等一的前排,能夠一覽才子風(fēng)采”
“五十兩一張,不過分吧?”
言語間,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
臥槽!
看到這里,陸離的心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黃牛!
眼前這個身著錦衣,大腹便便的男人,居然是特么黃牛!
你大爺?shù)模献哟┰降轿鋫b世界都尼瑪能看到黃牛?。?p> 想到這里,陸離扭頭便走。
“嘿,小兄弟,價錢不合適可以商量啊!”
看到陸離轉(zhuǎn)頭就走,這男人開口道:“嫌貴的話四十五兩好商量!”
“三十兩的中間座位也可以!”
“后排的二十兩,你多少讓我賺點(diǎn)!”
“實(shí)在不行五兩一張的硬站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