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陸槐,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以后機靈點,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擦亮眼睛看清楚了,我是嘯天神尊,明白了嗎?”
說完后又大搖大擺地從他身上踩了過去,還將自己的臟爪子往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氣得陸槐差點吐出一口血。
“可惡??!氣煞本尊!”
陸槐此時丹田內(nèi)翻云倒海,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祈寧離去的身影,十分不甘地吼道。
自己身為魔界十二魔將之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打敗三次!真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十二魔將中的最強者也不可能一拳將自己打成這樣,況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有所保留!
以她的實力,除了魔尊以外,可能魔界之中再無敵手,如若讓她率領自己的魔界士兵出去攻打別的魔將,也許真有可能挽救青丘的局面!
現(xiàn)在的青丘四處都是魔族的人,攻破青州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可由于她的到來,絕對不能讓她破壞魔族的計劃!
“為了魔界,本尊豁出去了!”
話音一落,陸槐十分艱難地從空間戒中掏出一塊黑色令牌,僅僅是這么小的動作便使他的額上冒出汗珠,可見祈寧那一拳給他帶來了重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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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州,星野城,城主府。
大廳內(nèi),一位身著暗金色鎧甲的高大男人坐在首位的太師椅上,面容不怒自威,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印在臉上。
大廳內(nèi)的氣氛十分壓抑,一群身著黑色鎧甲的魔族戰(zhàn)士恭敬地站在大廳前,低著個腦袋,眼睛卻在打量著那男人的表情。
過了一會,那高大男子揉了揉緊皺著的眉頭出聲問道。
“那家伙還在那嗎?”
“回魔將,他一直在那...”
這位面容不怒自威的高大男子便是十二魔將中的天字號魔將——狂嵐鬼,狂莽。
狂莽注意到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說吧,他說什么了?!?p> “回魔將,他...他說要是再不滾出來...就...”
那位魔族士兵此時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地生怕惹得狂莽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捏死。
眼前的高大男子是十二魔將中最為兇殘的一位,原本在魔界便是一座山頭的山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遭到圍剿墜入山崖,要說這小子命大。
竟然掛在了歪脖子樹上,不僅沒死還得到了傳承,躲起來修煉了百年之后,搖身一變成為十二魔將,從此更加肆無忌憚,將當年參與圍剿的幾人都剝皮抽筋扔到了鹽堆里,凄厲的慘叫聲整整持續(xù)了三日。
就連現(xiàn)在都隱隱能聽見那恐怖的慘叫聲。
就是這么一位大魔頭,這幾日卻被一位陌生男子給擾得有些狼狽,只要自己一走出去就會被憑空出現(xiàn)的劍意弄得傷痕累累。
見狂莽的臉上有些陰沉,那魔族士兵臉色有些發(fā)白,隨后硬著頭皮迅速說道。
“他說要是再不滾出來就要閹了你...”
“咔擦”
太師椅的扶手被捏成了一堆木屑。
“他,真是這么說?”
此時狂莽的臉色簡直不要太難看,原本就猙獰的面龐此時看起來更加瘆人,一股龐大的威壓降臨在那魔族士兵身上。
“魔將大人!千真萬確啊!”
那名魔族士兵嘴角溢血,臉色蒼白跪伏在地上哀求道,隱隱散發(fā)出來的一絲威壓令站在其身旁的幾位魔族士兵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冷汗直流,筆直的腰桿忍不住彎了下來。
只聽見狂莽冷哼一聲,隨即一眾魔族士兵便覺得一股威壓頃刻間消失不見,抬頭一看,狂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星野城外,狂莽已然出現(xiàn)在此,環(huán)顧了四周卻發(fā)現(xiàn)哪有半個人影。
正欲轉(zhuǎn)身回去時,天空中一股鋪天蓋地的劍氣襲來,整片天空都閃著寒光,散發(fā)著恐怖的鋒芒,狂莽也不是吃素的,一揮手,一道通體漆黑的魔氣護盾憑空出現(xiàn)。
密不透風的劍氣擊打在護盾上,發(fā)出了叮叮當當?shù)那宕嗦曇?,這劍氣持續(xù)了好久才結束。
“讓本尊出來,而你卻躲在暗處,莫非是不敢與我一戰(zhàn)?”
“喲,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呢,莫非是怕我閹了你?”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抬頭一看,一位身著灰衣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正靠在樹上,手里拿著一根歪七扭八的三尺樹枝,看起來像個叫花子。
狂莽見他一副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樣子一雙冷漠的眼中多出來些許嘲諷的意味。“你是哪來的叫花子,為何與我作對?”
叫花子?我很像嗎?
胡瑾渝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臟亂的衣服,又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摸了摸有些干枯分叉的頭發(fā),皺著眉頭說道。
“叫花子?真是瞎了你的眼?!?p> 正當胡瑾渝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銅鏡上,狂莽抓住了這個機會,一道巨大的拳印出現(xiàn)朝著胡瑾渝所在的樹上轟去。
下一刻,不知哪來的一朵桃花飄落到自己的眼前正好擋去了視線,狂莽搖了搖頭,一縷魔氣將桃花擊潰,定睛一看,胡瑾渝早已沒了影,只落下了一地桃花。
下一刻,狂莽的身后出現(xiàn)一縷寒芒直直刺向自己的屁股。
“哼,低劣的把戲?!?p> 狂莽陰沉著臉,渾身的魔氣頓時傾瀉而出,化神期的威壓將四周方圓百里的土地寸寸崩裂,那股寒芒頓時被擊潰。
狂莽冷笑一聲大喝道“藏頭露尾的,還不快給本尊出來受死!”
隨后一陣鋪天蓋地的拳印朝著四周瘋狂轟打出來,恐怖的拳風將四周的土地掀起來一大塊,城墻外的土地被摧殘的坑坑洼洼,可依然沒有胡瑾渝的身影。
狂莽放出神識感知到了胡瑾渝的氣息,立馬回頭卻見到他站在城墻上的一支旗子上,緊閉雙目,衣衫飄動,手執(zhí)一根歪歪扭扭的樹枝,毫無氣息宛如死物。
“裝神弄鬼?!?p> 狂莽踏空朝他飛去,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便出現(xiàn)到了胡瑾渝的眼前,浩瀚的魔氣凝聚在雙拳朝著胡瑾渝的胸口打去。
這幾日的煩悶似乎都隱含在了這一拳當中,呼嘯的拳風使得這整座城刮起了陣陣妖風,這就是化神期的力量,一拳便可造成如此大的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