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大陸,南荒中域有一仙山,其名青云。
此山乃當(dāng)年青云尊者修煉之地,千萬個日日夜夜,樂此不疲地磨練劍意使得此地常年劍氣縱橫,劍意縈繞。
直到他飛升之際,整座山都仿佛像是一柄利劍,似有劍吟又蘊(yùn)藏鋒芒。
后有尊者于此地開山立派,取名青云門。
久而不散的劍意使得劍修在此地修煉如有神助,即使不刻意修煉,那高深莫測的劍意也能讓人的劍術(shù)日漸精進(jìn),因此青云門成為天下劍修都一致向往的仙門,至今已有上萬名弟子,三名大乘期強(qiáng)者坐鎮(zhèn),隱隱有趕超昆侖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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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青云門的一座浮峰上,空空蕩蕩雜草叢生,唯有一座破茅屋孤零零地躺在上面,看上去似乎荒廢已久。
茅草屋內(nèi)也是空空蕩蕩,桌子椅子上都染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只見石床上,一名黑衣男子睡成了個“大”字,鼾聲震天,好像天塌下來也沒辦法將他吵醒。
正當(dāng)他睡得香時,青云山上空,一顆流星劃破天際,直直地砸在了浮峰上。
頓時塵土飛揚(yáng),山崩地裂,整座浮峰被砸出一個大大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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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賊!滾出來!”
深坑中,塵埃散去,一魁梧男子緩緩走出來,中氣十足地大喝道,一時間似有龍吟似有虎嘯,震耳欲聾,發(fā)出的音浪使得茅草屋搖晃了起來,發(fā)出了“吱吱”聲,好像下一刻就要坍塌。
看那樣子,正是早晨匆匆離去的昆侖三狂陳云天。
可那茅草屋內(nèi)依舊毫無動靜,只有那響亮的鼾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來。
“哼,還給我裝!”
話音一落,陳云天抬起沙包大的拳頭朝那破茅屋簡簡單單打出了一拳。
頓時,一股巨力朝那茅屋席卷而去伴隨著高亢清亮的龍吟聲。
那破茅屋此時猶如風(fēng)中浮萍,搖搖欲墜。
正當(dāng)那恐怖的巨力要將那茅草屋撕碎時,突然,從窗戶中射出一道鋒芒。
只見寒光乍現(xiàn),眨眼間竟直接將那巨力擊潰。
“接著給老子裝死呀!”
陳云天站在屋外,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雙手抱在胸前挑釁地說道。
“喲,今天吹得什么風(fēng),竟把昆侖三狂之一的倚天尊者給吹來了。
只聽見屋中一道慵懶,沙啞的聲音傳出。
“來就來,還那么大動靜,敢問尊者有何見教?”
說著,茅屋的門開了,慢慢悠悠地走出來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
他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滿是胡茬的臉上此時看起來有些憔悴,深邃的眼眸有些憂郁,似是歷經(jīng)滄桑的樣子,顯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掃了一眼陳云天,揉了揉疲憊的雙眼,伸了個懶腰,慵懶地靠在門框邊,似是有些不滿被某些人擾了自己的清夢。
如果祈寧此時在場,一定一眼就能認(rèn)出此人便是那日向她購買法器的黑衣怪人——胡瑾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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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意思問我來干什么?”
“你不說我怎知道你來做什么?!?p> “還給我裝傻!我問你,你前幾日是不是在扶桑國境內(nèi)向一位姑娘那買了一堆法器?”
陳云天忍著怒意,沉聲問道。
“我給錢,她給東西,正當(dāng)交易,而且這跟你有何干系?”
陳云天越聽越氣,頓時罵道。
“放屁!那是我家掌門!我家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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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天天到昆侖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偷我的桃花釀,在李秋眠的陣法上亂畫,往鐘絮老狗的洞府放蛇這些都可以不算,現(xiàn)在竟然敢騙走歷代掌門的法器,膽子真是不小??!快給我交出來!”
“我用錢買的憑什么給你?”
“那是我家的東西!”
話音一落,只見胡瑾渝從空間戒中取出好幾件法器隨意地扔在地上,隨意得好像這就是一堆破銅爛鐵似的。
“既然是你家的東西,你有證據(jù)嗎?你叫它,它會應(yīng)嗎?”
胡瑾渝倚靠著門,白了一眼陳云天。
“你這老賊,倒還跟從前一樣,牙尖嘴利!
你這么鬧就不怕過些日子,我家掌門記憶恢復(fù)之后打的你滿地找牙?!”
一聽到掌門兩字,胡瑾渝的面色頓時有些蒼白,仿佛回憶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咳咳...給你也可以,五壇青丘百年桃花釀!”
“不行!兩壇!”
“四壇”
“三壇!”
“成交!”
只見陳云天無奈地?fù)u了搖頭,從空間戒中取出三壇桃花釀,即使還沒開封也能聞到那股淡淡的清香使人心曠神怡,加上三月桃花的芬芳讓人不禁現(xiàn)在便已沉醉其中。
由于陳釀了百年之久,壇子上染了一層厚厚的灰土,封壇用的紅布都有些發(fā)黑。
可胡瑾渝卻一丁點(diǎn)兒也不介意,小心翼翼地接過桃花釀,仿佛如獲至寶一般對著滿是灰的壇子便親了一口。
“瞧你那點(diǎn)兒出息!也不知道這么多年的修為究竟是修到哪去了?!?p> 陳云天盤膝坐了下來,白了胡瑾渝一眼。
胡瑾渝抱著壇子也毫無顧忌地坐了下來,打開封蓋,頓時,方圓百米內(nèi)飄搖著濃郁的酒香,攜帶著三月桃花的清香,使人不禁陷入無酒獨(dú)醉的意境,原本雜草叢生荒涼無比的浮峰竟開出了一朵朵鮮花。
旁邊的一株枯木此時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芽,幾個呼吸之后竟已開出來了一朵朵嬌艷欲滴的桃花。
長吸了一口氣,胡瑾渝的臉上不禁露出陶醉的神色。
半壇下肚。
“爽!”
胡瑾渝露出享受的神色,不禁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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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青丘已經(jīng)好久沒有外售桃花釀了,青丘一國本就從不與外界交流,近千年來更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這桃花釀現(xiàn)在是喝一點(diǎn)少一點(diǎn),你這一次半壇...也不知道省著點(diǎn)!”
陳云天聞著那濃郁醉人的酒香不禁咂了咂嘴,有些肉疼地說道。
“大不了我打再上青丘,再要他個幾十壇!”
胡瑾渝此時已有了些許醉意,迷迷糊糊地說道。
“當(dāng)心那老家伙又打你一頓,這次可沒人去救你!”
陳云天咧開嘴笑了笑,仿佛想到了當(dāng)年的事情。
“待我劍意大乘,必要再上他青丘走一趟,誓要讓那老家伙交出小桃!”
說道此處,胡瑾渝深邃的雙眼中流露出濃郁的思念,仿佛想起來當(dāng)年青丘十里桃林中,那驚鴻一瞥,那柳夭桃艷的身影。
情到深處,胡瑾渝不禁晃晃悠悠地站起,隨手折下一枝桃枝,任由那醉意涌上心頭,順勢便對著一片遠(yuǎn)方青丘方向比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