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樣一聲呼叫,房內(nèi)除了幾個白家人神色如常,白澤卻是驚訝的望了過去。
看到邢曉撲過來的時候,白淺淺就知道,他是夜君派來的。
畢竟各大家都有所行動,各地的魅者都出巢了,夜君這邊沒有動靜怎么都說不過去。
這么多人,白淺淺倒是沒有落他面子,任由來人將自己抱了抱,著才附在他耳邊到了句“差不多行了!”
邢曉松開她,面對白家眾人是,臉上的輕松和嬉笑都收了起來。
“聽說你們醫(yī)院血庫被端了!”
白家眾人:……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偏偏邢曉的脾氣他們知道,這是個渾不吝的,白家是什么樣的人家,守在血庫的人還能少嗎,結(jié)果還是讓人將整個血庫都給盜了。
盜了就盜了吧,偏偏那些巡邏看守的,一點都沒驚動,還讓那群魅者在庫房里留下那樣猖狂的紙條……
這事不知怎么就傳了出去,本來就挺丟人的,現(xiàn)在被他這么一說就更臊了。
白淺淺抽了抽嘴角,就聽邢曉繼續(xù)道。
“聽說他們放下狠話了,要一天端一個?”
這話一出,白淺淺也訝然,這事她沒聽過,不過也是,她才回來。
這群新來的魅者,狗膽兒還挺大!
那么白家這一群人守在這里等邢曉,肯定是需要幫忙了。
白家眾人點頭,白起初這才道。
“他們今夜會去城東那邊的一個血庫,離這里不遠(yuǎn)?!?p> “行,等會兒過去看看,雄心豹子膽,敢這么光明正大和我們搶口糧!”
他這話像極了半山腰的土匪流子!
邢曉翹著二郎腿,轉(zhuǎn)頭看了眼白淺淺“一起去?”
白家也是墨家,他們家的醫(yī)院,也是會定期從血庫里面抽出部分來供給魅者。
這是幾家的約定,只要給他們提供糧食,堡壘里的魅者便不會把主意打到人類身上,也能大大減少生命的損失率!
愿意歸夜君管轄的,自然遵守制管局法則,有愿意的,也有一些不愿意的,但好在夜君從不干涉自由。
魅者遍布世界各地,只要沒有犯事到夜君手上的,夜君都能任由他們折騰。
白淺淺點頭,她也正想去看看新來的魅者是怎樣的規(guī)模,就是邢曉不開口問,她也是要追過去看看的。
雖然當(dāng)初從堡壘出來,就答應(yīng)了夜君,事情沒有解決前,堡壘不會插手也不會給予她一點幫助。
夜君對此時很不高興,但也并沒有攔著她,卻直言她要出去,就要和堡壘斷了所有聯(lián)系。
現(xiàn)在邢曉明知道如此,還是邀請了她,她明白是因為夜君的囑咐,不然縱使邢曉肆意妄為慣了,卻也不敢光明正大和她相近。
白淺淺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就像是和家人大鬧一頓離家出走,家人表面上不管不顧,背地里卻還是想方設(shè)法的給予幫助。
畢竟她一個人行事,商子契這里形式有所擴(kuò)大,她知道的消息越多,對自己就越方便。
邢曉過來,說是為她相助也不為過。
白起初想著一開始白淺淺打電話給他,明顯是有話要說,這時也問了起來。
“纖媚君,先前你……”
“噢,我也是問你這事!”白淺淺似才想起來。
口糧這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取的話還是要打個招呼,白家這邊她并不是人人都認(rèn)識。
白澤顯然也做不了主,有事情當(dāng)然直接聯(lián)系白起初,不然到時候去了庫房,人家誤會鬧大了也不好看。
再說早上聽商妝提起一嘴,確實也有些好奇。
“那,商家那事……”問這話的是白家一個執(zhí)事,他期盼的看著邢曉,希望他們說點什么。
能與商家有關(guān)的事,自然就是商子契了,這件事在修行界只怕早就人盡皆知。
白澤站在一旁眼神忽明忽暗,心里不知道在想寫什么,放在身側(cè)的手緊握了起來。
“商家的事?你們修行界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只負(fù)責(zé)魅者!”邢曉懶洋洋的,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幾位執(zhí)事眼神黯淡了下來。
“可是……”
有一執(zhí)事忍不住出聲,被邢曉一個眼神掃過,立馬歇了心思。
白澤的目光隨之看向白淺淺,其他執(zhí)事沒有發(fā)覺,邢曉確是看得清楚,面上有了些趣味。
他的話里雖然斷了后路卻也留了一份心機(jī),只說不管他的事,但這里的魅者卻不只一個。
小世界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并不想摻和。
要說當(dāng)年墨家的存在是為了護(hù)住并引導(dǎo)魅者,但千百年過去了,以前的宗旨早已變味。
人吶,總是逃不過世俗!
不說白家到底對小世界的流言有沒有興趣,但看當(dāng)初道家對魅者的打壓的屠殺,邢曉是絕對不會插手這件事的,他不提刀向那邊砍過去就不錯了。
再說了,道家想要當(dāng)年的兵人覺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是兵人覺醒,又反過來屠殺魅者,他找誰講理去!
“好了,時間不早了,走吧!”
邢曉說完這句話,打頭就跟著出去了,外頭停著幾輛車。
分配如何坐時,邢曉被氣得不清,他原本打算好好和白淺淺聊聊,畢竟好久不見了,卻被兩個貪生怕死的裹挾著上了車。
那兩人講邢曉夸得天上有地上無,偏偏他又最好這一口。
到最后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車子已經(jīng)開走了,看著車上兩個討好看著他笑得燦爛的執(zhí)事,邢曉不由得怒罵。
“兩個老貨,沒出息!”
那兩個執(zhí)事要是在意這兩句話也就不會拉著邢曉上車了,看著兩人依舊露出滿口黃牙,邢曉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張妖孽的俊臉也沉了下來。
那邊,其他的執(zhí)事和白起初一起上了另一輛,白淺淺原本排除在外的,現(xiàn)在她要去。
白澤也算搭了她的福氣,原本這件事以他的地位,還插不上手。
現(xiàn)在給白淺淺當(dāng)起了司機(jī),開著自己的車子載著白淺淺跟在后面。
兩人已上車,白澤原本想問什么,卻磨磨蹭蹭的沒有開口。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卑诇\淺倒是爽快!
“您的事情……辦完了?”他緊張之下用了敬稱。
“辦完了!”白淺淺自然注意到這一變化。
“嗯,那還挺快的!”
氣氛沉默下來,白澤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剛剛白淺淺一進(jìn)屋后的氣勢,或許是白家人對她態(tài)度的卑微。
看到了這些,讓白澤像以前那樣隨意的對白淺淺說話,竟然有些難以啟齒。
“你不用拘謹(jǐn)!”白淺淺沉默半響,一句話纏繞在舌尖,最后還是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