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抱著課本,跟隨在徐嵐身旁,看著有來往的學(xué)生親切的和徐嵐打招呼,而徐嵐,確實面上一副和藹可親。
“徐教授,世間真的有修行者嗎?您講的那些,是神話還是真實的?”
白淺淺這幾天像個好奇寶寶般,拉著徐嵐問這問那。
徐嵐轉(zhuǎn)過頭笑著看著她。
“這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端看個人怎么看了。”
“那徐教授你信這些嗎?”
徐嵐又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敬畏生命與自然?!?p> 徐嵐這話,回答的模棱兩可,滴水不漏!
“我以前聽故事的時候,修行者大部分都是與魅者掛鉤,為什么徐教授的授課里,沒有魅者一說,不知徐教授對魅者怎么看?!?p> 聽著白淺淺天真爛漫的話語,徐嵐行走的腳步頓住,他推了推眼鏡,陽光反射下,讓人看不清神色。
“白淺淺同學(xué)為何會對魅者感興趣,一般人類可都是比較傾向與修行者的!”
白淺淺聞言心里一個咯噔,而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笑道。
“只是老一輩時常掛在嘴邊的故事,未知的事物總能引起常人的好奇,徐教授只講了修行者,難免叫人覺得奇怪?!?p> “是嗎?”
徐嵐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向前走著,白淺淺依舊跟在身后。
“徐教授很神秘呢,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總想一探究竟?!?p> “有好奇心是好事。
對于魅者,其實并非說不得,只是我對此的研究課題尚未準(zhǔn)備充足,對于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我身為授課教師,并不想誤人子弟?!?p> 白淺淺燦然一笑。
“有徐教授這樣的老師,是我們的福氣。”
對于這句奉承,徐嵐并未客氣,他指了指手中的課本。
“好了,白淺淺同學(xué),今日我還有一份總結(jié)要寫,明天我們課堂見?!?p> 白淺淺點頭,停住停住腳步,看著徐嵐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更納悶了。
有修行者的世界必然和魅者就脫不了干系,為何徐嵐對與魅者,卻絲毫不談及!
她可不信他家里所說,什么誤人子弟,都是無稽之談。
想起剛剛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試探,想必徐嵐應(yīng)該和她一樣,都對對方存有疑慮,并不是十分確定才對。
拿起手機給商妝打了個電話,確定了兩人在都在公寓,白淺淺直奔小家而去。
至于她為什么要提前打電話,也是為了防止一些尷尬的事情出現(xiàn)。
哎,白淺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做人難,做魅者也不容易吶。
公寓內(nèi),白淺淺看著依偎在棕色皮革沙發(fā)上穿著睡袍的的兩人,頭發(fā)濕漉漉的,發(fā)梢還在滴著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是我看了好久才定下來的沙發(fā),很貴的,你們……”
說到這里,她實在有些難以啟齒,隨性一屁股坐到對面,離這兩人遠遠的。
商妝悶笑一聲,從阿夏身上起來,拿了個琉璃杯來到白淺淺身側(cè),給她倒了杯血液。
“新來的一批O型的,挺新鮮?!?p> “你從那個徐教授那里撈到了什么消息?”
白淺淺斜睨她一眼“他口風(fēng)太緊?!?p> 對面阿夏沖商妝招招手,商妝又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兩人又?jǐn)堅诹艘黄?,看得白淺淺額角青筋直跳。
阿夏是屬于那種禁欲系的男人,臉上輪廓分明,五官都比較立體,身型比較飽滿。
白淺淺懷疑,商妝最開始,就是被他這樣冷酷的模樣吸引,奈何每次問起,商妝都一笑而過。
“你被發(fā)現(xiàn)了?”阿夏摸著商妝的小手,頭也不抬的問白淺淺。
然而白淺淺最討厭的,就是阿夏這幅老子天下第一的語氣,其實這本來也怪不得阿夏,誰叫阿夏生的就是這樣一副嗓子。
用現(xiàn)在的話形容,這是男性的煙嗓,若是喜歡這種的就會覺得特有男人味,若是不喜歡的,那就真是討厭極了,這也是他鮮少開口的原因。
當(dāng)初在商家因為撿來的,處處要避著鋒芒,因為這口好嗓子,沒少被同門師兄弟諷刺。
“應(yīng)該沒有,今日我試探他,他也在試探我,大家半斤八兩。
就算他知道我是什么,也不敢拿我怎樣,你們那邊呢!”
這段時間,除了前幾次學(xué)校有人動過陣法外,后面一直特別安穩(wěn),再沒有任何異常。
但通常聰明人都知道,越是安靜,就越是有鬼。
所以三人經(jīng)過商量之后,決定白淺淺繼續(xù)當(dāng)個三好學(xué)生潛伏在學(xué)校試探徐嵐。而阿夏和商妝兩人,任務(wù)更為艱巨,兩人要在制管局周邊打探情報。
既然在林青身上找到了制管局的影子,現(xiàn)在對方縮著不出頭,那就只能她們自己順藤摸瓜去找線索了。
總不能真的等到布局之人出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說出去就有點丑了!
阿夏剛想開口,就被商妝打斷。
“夜君呢,你身為他手下的得力助手,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用和報備一聲?”
想到那個揮手間便能叱咤風(fēng)云的王者,她臉色有一瞬間的黯然,聲音也低沉下來。
“這是我自己選的路,與他無關(guān)!”
空氣里像是沉寂了古潭,過了許久,邊聽商妝冷哼一聲。
“不管幾千年過去,你始終都是這樣,真讓人不爽!”
這句話說得白淺淺皺起了眉頭,待聞聲看過去時,商妝已經(jīng)懶得看她。
最后是阿夏打破僵局。
“我們進入了制管局。”
“你們怎么進去的?!卑诇\淺這下可就吃驚了,不說制管局里規(guī)矩森嚴(yán),內(nèi)部如何烏煙瘴氣,可要想進入制管局,還是十分困難的。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我的路子?!?p> “那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白淺淺急迫問道。
“并沒有,里面一切都井然有序,有些地方我們還進不去,也不是進不去,主要怕貿(mào)然行事引人注意?!?p> 白淺淺點頭,表示明白,她想了想道。
“那就別輕舉妄動了,總會有蛛絲馬跡出現(xiàn)。
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沈君的,軍人世家,他的家人是被魅者殺害的,幫我查查是誰干的,因為何事!”
阿夏看著白淺淺頗為鄭重的神情,有些疑惑。
“沈君是誰?”
窩在懷里的商妝動了動,抬起頭來,臉上有幾分揶揄。
“一個小狼崽子,長得挺清純?!?p> 阿夏聞言神色立刻變了,看著商妝的面容沉了下來,有幾分寒氣從他身上益處。
“你瞧上了?”
白淺淺看著對面兩人,吞了口口水,一個閃身,人已消失在公寓內(nèi)。
還未走遠,便聽到商妝嬌喘吁吁。
“阿夏,別,我愛的人是你,那種類型,不是我的菜……”
“哪種類型是你的菜?嗯?”
……
辣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