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了?”
面對白澤的質(zhì)問,白淺淺下樓的腳步微頓,眉頭皺起,眼神閃過一絲不耐。
“處理了點事情,怎么,不能我去哪你都要過問吧,再說我要真干點什么,說得好像你攔得住一樣?!?p> 白澤噎住,他這話問得突兀,也知道白淺淺為何不爽,可她在自己眼里,始終是個不確定因素,這么些天的友好相處,險些讓他忘了對方溫和的表面下依然存在著不可置疑的力量。
“不好意思,我……”
“我也不需要你的擔(dān)心!”
……
兩人這些天以來一直維持的和平,就在此刻分崩離析,白淺淺是氣憤的,她不需要管家婆,對于白澤的不信任,她無話可說,這是人與魅者天生的敵對關(guān)系,就像貓和老鼠。。
可白澤現(xiàn)在過于膨脹了,是她一直太好說話了還是怎么樣,她有些煩躁,這個地方住不下去了,這孩子太煩。
兩人兵分兩路,白淺淺先來的學(xué)校。
她先去申請了宿舍,走的合法程序,在這個校園里,她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所有的魅者技能都被壓了下去。
或許是有白家的關(guān)系,校長提前打過招呼,總之一套程序下來很順利安排到了女寢303。
這個寢室里已經(jīng)有了三人,白淺淺跟著宿管阿姨來到門口。
“好了,就是這間了,你自己進去,我交代你的別忘了,這里不是自己家,什么事你得按照紀律來,雖說是私人住的地方但也屬于公共場所,與人便利就是與己便利……”
說到此時正好門從里到外打開,一個清冷精致的女孩看著兩人面露疑惑。
“嘍,這是你們寢室的新人,好好相處?!?p> 看著宿管阿姨離去,清冷女孩側(cè)身,對著白淺淺點頭,白淺淺笑著進去,303寢很整潔,空氣中還有皂角和陽光的清香。
有三張床鋪都放滿了東西,另外右側(cè)有一間還空著,倒不存在亂占位置的情況,白淺淺很滿意,神色間也透著喜悅。
“那邊一間是你的,寢室還有一把備用鑰匙掛在墻壁,我有點事先出去了,你自己整理,對了,其他人的東西希望你不要亂碰。”
面對清冷女孩皺著眉頭的提醒,白淺淺笑著應(yīng)好,在女孩轉(zhuǎn)身之際,她叫住對方。
“你好,我叫白淺淺,大二轉(zhuǎn)校生歷史系的?!?p> 清冷女孩轉(zhuǎn)頭,臉色依舊那樣平淡“林如今,大二金融系?!?p> 還真是個高冷女孩,在對方報出名字,再配合她精致的面容,白淺淺就知道,這是學(xué)校風(fēng)云榜上僅次大三學(xué)姐唐小蜜的冰山女神,只可惜太冰了,讓人望而卻步。
林如今走后,白淺淺隨便挑了張凳子坐下,左側(cè)兩間床鋪鋪上了卡通圖案床單,上頭還有簾子,白天是敞開的。
下面兩張書桌放的東西有些亂,但亂中有序,一張書桌上貼著當(dāng)紅的明星海報,是剛出道的某小鮮肉,俊俏書生模樣,另一張桌子貼的……竟然是白澤的照片!
白淺淺其實并不覺得驚訝,反倒有些好笑,其實以白澤的長相身材,自身素養(yǎng)及家世,在校園里,喜歡他的女孩不是一抓一把。
倒是真沒想到自己同一個宿舍里還有妹子對他癡心不悔,湊近一看,小樣照片拍的還挺好!
上頭還附有一首小詩:
初遇你,如春風(fēng)的楊柳,酷暑的可樂,金秋的楓葉,寒冬的暖陽。
再遇你,如看到煙花絢爛,如聽到琴音悱惻,如吃到海味山珍,如心里綻開了花朵。
一見難忘,再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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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小情詩還挺押韻!
再看書桌上的一個相框,雙胞胎姐妹倆對著鏡頭笑得燦爛,兩邊還有酒窩呢,挺可愛的小姑娘。
嘖嘖嘖!
他白澤倒是艷福不淺。
想起白澤就想起他那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性子,白淺淺最受不了這個,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造孽啊!
再反觀右側(cè)靠門那邊的一個床鋪,上面鋪的格子床單,書桌上除了課本……似乎就沒別的東西了???
這定是林如今無疑了,和她性子一樣,簡單明了,不摻雜一點多余。
去洗手間拎了塊濕毛巾,自己開始動手擦起床板來,好在并沒有什么灰塵,看得出來還是時常有人清理的,這個寢室里都不是臟亂差的人。
手機鈴聲響起,白淺淺淡定從容的接起。
“纖媚君,近來還好啊?哈哈,您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您盡管說……”
對于電話那頭的諂媚,白淺淺這邊就粗暴多了“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哎哎哎,等等,有個事,嘿嘿,我就想問一下,是不是白澤那小子做了什么惹您不高興了,您和我說,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p> 白起初聽到那邊要掛電話就又些急躁了,省掉沒必要的客套,直奔主題。
“怎么,你們還派人盯著我?”
“怎會,纖媚君誤會了,我墨家不是做那種事的人,只是原先和校長打過招呼叫他多照看些,這校長也是,多此一舉了,等會我就和他說說。”
“這倒不必,看著也好,我知道你們心里有所憂慮,至于我的事,你們別插手,我既然是來體驗生活的,就沒有縮在你們范圍之下的道理?!?p> “對對對,您說的是,是我們逾矩了,您沒事就好,好,那您慢慢忙,我這邊就先掛了?!?p> 掛斷了電話,白起初又給自家不省心的兒子打了個電話過去,幾句話便了解了原委。
事出有因,白澤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對魅者只留在淺薄的認知里,再反觀白淺淺,其實不管是誰,這樣被人事無巨細的盤查,都會受不了,跟何況纖媚君那樣不羈的性格,又怎么會容忍。
知道白淺淺并無責(zé)怪之意,白起初也放下心來。
在他心里,白淺淺能呆在校園自然再好不過,校園內(nèi)有陣法在他不必太過擔(dān)心,雖然知道白淺淺不是嗜殺的性子,但對于魅者,是個人都會怕,那是超自然的產(chǎn)物。
人類對于不可控制的因素,總是充滿敬畏與恐懼,白澤是他唯一的兒子,親疏有別無可厚非,作為父母自然希望子女能安全健康,雖然有保證,但誰又能保證沒有萬一。
有些事是內(nèi)部統(tǒng)一的決策,他無力更改,但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白起初心底其實也是高興的。
他看著手機屏保,屏保上的兒子高大帥氣。
唉,今晚終于能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