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中,楊天闊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但若不讓楊飛宇放手一搏,那楊環(huán)內(nèi)心的陰影,將永遠無法抹去。
他狠狠一握拳頭,高聲道:“既然我兒飛宇,已經(jīng)決定了!那還請武昊公子,賜教一二!”
“哼!真要我出刀,那可是,一刀毀一生!”
武昊高傲的一笑,一手伸出,在其手中鴻蒙骨刀浮現(xiàn)而出。
眼中寒芒迸射,殺意生,鴻蒙骨刀上驟然間浮現(xiàn)出熊熊火焰,兇猛的霸道之氣,伴隨著炙熱的火舌,讓他宛若一尊戰(zhàn)神。
可本打算,憑借這股氣勢,讓楊飛宇折服,卻沒想到,后者略微驚訝后,更為謹慎的,握緊手里長劍,后撤幾步,做好了戰(zhàn)斗的姿勢。
武昊眉頭微微一皺,他倒并非是心慈手軟,而是不愿跟楊家再結(jié)梁子,畢竟楊家或許真的知曉,黑金劍鞘的一些秘密,若是這一刀下去,廢了楊飛宇,那楊天闊的一對子女,這一生就完了。
難免到時候,楊天闊會因此記恨,將其秘密永遠埋藏心底,畢竟他可是真元境后期修為,即便忌憚將軍府,怕也是不會因此屈服。
見武昊猶豫不決,楊天闊急于,讓楊飛宇擊敗武昊,從而抹去楊環(huán)內(nèi)心陰影,他沉聲問道:“武昊公子,可是有所忌憚?”
“不錯!”武昊直言道:“我若出刀,他一生必毀!但我很想知道,那黑金……?!?p> “此物中秘密,無論勝敗,我楊天闊承諾,你都會有機會知曉!”楊天闊打斷了武昊的話語。
作為真元境的強者,他很明白,但凡武昊是故意放水,不僅不會抹去楊環(huán)內(nèi)心留下的陰影,反倒是會讓其加重。
如今只有兩個選擇,其一便是接受現(xiàn)實,期待今后楊環(huán)能夠逐漸自愈,這一戰(zhàn)在她內(nèi)心留下的陰霾!其二便是,讓她見證武昊全力以赴下,仍舊是不敵楊飛宇,唯有這樣在同等境界中,看著擊敗她的武昊,再被別人擊敗,那種微妙的心理平衡感,才能抹去她的陰影。
武昊聞言,咧嘴一笑,道:“好吧!那就,速戰(zhàn)速決!”
不遠處,楊飛宇緊握手中長劍,他深知這一戰(zhàn)勝敗的重要性,故而格外的謹慎。
手中長劍上,有靈氣灌注其中,劍身不斷的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楊飛宇緊盯著武昊,另外一手印結(jié)翻轉(zhuǎn),在他面前靈氣翻騰,快速凝聚成一層巖石狀的壁壘。
“巖石武魂?”見這一幕,武昊玩味的笑道:“據(jù)說巖石武魂,防御力驚人,攻擊力也是極強,正好今天見識見識,看看能否抗住我一擊!”
“武昊公子好自信!不錯,我乃巖石武魂!而此武技,名為巖刺!”
轟!
楊飛宇話畢,手中印結(jié)一震,面前凝聚而成,宛若巖石般的壁壘猛地爆裂開來,化作石屑依附在劍身之上。
手持長劍,楊飛宇縱身而出,向著武昊疾馳而去。
砰砰砰砰砰……!
他快速的逼近,面前地面之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道鋒利的地刺,也是同樣向著武昊蔓延而去。
“巖刺!這可是飛宇大哥,最強的一擊呀!”
幾名楊家后裔,皆是緊緊攥著拳頭,為楊飛宇捏著一把汗。
地面之上,一根根地刺,足有一米多高鋒利而堅韌,地刺向著武昊腳下急速的蔓延而來。
一手持刀,武昊神色凝重,雙目銳利緊盯著快速逼近的楊飛宇,他雖未有任何的動作,但身上霸道之氣,在成幾何倍的飆升著。
“巖刺,致命一擊!”
臨近武昊,楊飛宇一躍而起,手中看似被巖石碎屑包裹的長劍,直刺而來。
砰!
長劍未至,武昊腳下一根巖刺突然冒出頭來,沖擊在他的腳掌之下。
然而堅韌的巖刺,卻是一節(jié)節(jié)爆裂開來,最后化作石屑,武昊的身體僅僅為微微一顫而已,他仍舊是凝視著,躍起在半空的楊飛宇。
嗤嗤嗤!
當楊飛宇一劍快速刺來時,武昊周身,數(shù)道巖刺同時涌出,向他身體沖刺而來。
“拔刀……斬!”
在巖刺的尖部,即將觸及他身體時,武昊終于是動了,手中燃燒火焰的骨刀,看似很隨意的往面前一揮。
“鏘……!”刀鳴之聲四起,一股強大的氣勢,宛若氣浪翻騰而出。
轟……!
數(shù)道巖刺在氣勢的沖擊下,破碎開來,鴻蒙骨刀之上,一道刀芒當先迸射而出,直逼楊飛宇而去。
見這一幕,楊飛宇神色凝重,緊緊咬著牙關(guān),緊握手中長劍,向著那刀芒而去。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劍尖觸及刀芒的瞬間爆發(fā)而出。
這一擊,除過玄青月外,在場所有人,皆是霍然站起身來,老板娘已是做好了隨時準備支援的打算。
在半空之中,刀芒好似是一道流光,僵持了瞬間后,刀芒突兀的消失了。
就在楊家眾人,為之大喜之時,楊天宇的面色卻是突然驟變,他瞳孔大張緊盯著手里,包裹著巖石碎屑的長劍。
劍身上,巖石碎屑出現(xiàn)一絲裂痕,旋即裂痕如同是蜘蛛網(wǎng)般快速的蔓延。
砰!
盡不到一息之間,劍身之上,巖石碎屑崩裂,楊飛宇身軀一顫,快速向后倒飛而去,腳步落地踉蹌后撤。
武昊揮舞面前的鴻蒙骨刀,順勢高舉,旋即一刀遙遙砍下。
“斬!”
骨刀之上,火舌噴涌,刀芒足有數(shù)丈有余,如同是怒龍一般,從天而降向著楊飛宇當頭砍下。
楊飛宇大驚,狠狠一步踏出,穩(wěn)住身形后,暴喝道:“巖盾!”
在他面前,無數(shù)巖石碎屑,快速凝聚成一面,凝實的盾牌。
轟……!
刀芒落下,宛若驚雷,轟擊在那巖盾之上,轟然炸響間,巖盾只是堅持片刻,便是被那可怕的刀芒,以摧枯拉朽之勢震碎開來。
噗嗤!
眼見楊天宇,面色漲紅,猛地噴出一口血來,腳步踉蹌的后撤著,楊天闊的眼里露出一抹絕望,他快速看向花園中的楊環(huán)。
此刻的楊環(huán)眼神死灰,頭上的鮮血,染紅了半邊臉頰,她神志模糊,逐漸的暈死過去。
而此時,更為讓楊天闊心痛的是,那踉蹌著穩(wěn)住身形的楊飛宇,手里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一臉驚懼和不可思議的,盯著收刀而立的武昊。
“不,這不可能,他明明只有凝魂境后期修為,豈能擊潰我,凝魂境巔峰,且無限接近真元境修為,布下的巖盾!”
楊飛宇充滿疑惑和恐懼,他絕望的看著,那手掌翻動,收回骨刀的武昊。
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體內(nèi),略微澎湃的氣息,武昊緩步上前,咧嘴笑道:“修煉至今,你算是白活了!知道為何,有境界之分嗎?”
楊飛宇迷茫的搖了搖頭。
“所謂境界之分,方才是實力之隔!境界中的層次,并不能代表什么!尤其是,真元境之下!”
戳著一抹高傲的笑容,武昊說完,從其楊飛宇身旁擦肩而過,向著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