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師妹!宗主大人的事兒,您去問他呀,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是跟宗主一起閉關(guān)的嗎?”陸清瑤生拉硬拽不依不饒。
玄青月笑看了一眼二人,挽著武昊的手腕,向著演武場外走去。
“哎,武昊師弟……。”劍十三扭頭看去,武昊三人已經(jīng)走遠。
他一甩胳膊,道:“陸清瑤!清瑤師妹啊,你就別纏著我了。你去找大長老,要不行直接去長老院守著,或者去宗主閉關(guān)密室外等著,我真的不知道!”
劍十三說完,逃也似的向著遠處跑去。
陸清瑤俏臉一沉,嬌嗔道:“你要是不知道,跑什么!神神秘秘的,好像宗主大人,非得躲著我一樣?!?p> 她發(fā)了一番牢騷,這才是向著宗主的居所而去。
演武場內(nèi),眾人散去,只剩下臉色陰沉的王忠。
去而復(fù)返的蔣新騰,緩步走了過來,“二師兄不必郁悶!那小子是有些特殊,要不然北海彭和顧慶元,也不會死在他的手里?!?p> “那倆廢物,可跟我相提并論?”王忠收劍入鞘。
蔣新騰狡猾笑道:“那是自然,沒辦法跟二師兄比。在這無妄劍宗,大師兄一心追求武道不問世事,二師兄便是我們諸多弟子的依靠,那武昊囂張跋扈,今后還得仰仗師兄護著?!?p> “新騰師弟,跟那小子有仇,不難看出??!我好奇的是,三長老為何不出手呢?”
“還不是那杜遠!”蔣新騰陰測測道。
王忠冷笑道:“若他離開藥園,新騰師弟通知我一聲!”
“明白,明白!”蔣新騰急忙點頭,道:“我也會全力相助師兄的!”
重返藥園而去,途中杜遠嘆道:“可惜呀武昊小兄弟,今日若是能擊殺王忠,就再好不過了?!?p> “杜遠大哥,還放不下心中的仇恨?”玄青月當先問道。
杜遠一笑,并未作答,但玄青月接著道:“我夫婦二人,入無妄劍宗并非尋仇滋事,而是為劍池秘境中的劍心?!?p> “這我知道,倒是我失態(tài)了?!倍胚h拱手,歉意一笑。
玄青月不再多說,挽著武昊的手腕,她不想武昊成為杜遠,報復(fù)無妄劍宗的一顆棋子。
一路上,武昊一言不發(fā),重返藥園后,他便是進入到了鑄刀塔內(nèi)。
手持鴻蒙骨刀,輕撫著刀身,手指停留在,那一道小小的缺口處。
“那一擊并不強,竟然可將鴻蒙骨刀,崩裂出一道缺口!”武昊呢喃自語著。
“是你的問題,也是刀的問題!”
刀奴浮現(xiàn)而出,手掌輕撫過鴻蒙骨刀的刀身,在那缺口處稍作停留后,挪開手掌,那缺口竟然消失了。
與此同時,武昊感覺體內(nèi)骨骼的生疼感,也是隨之消失了。
刀奴負手而立,身形虛幻。
“我早已告訴過你,鴻蒙骨刀有多強,取決于你有多強!你而今不過是天命境巔峰修為,雖你體質(zhì)不弱,再加鴻蒙骨刀相助,有著極大的越級挑戰(zhàn)空間,但你自身卻有極限?!?p> “正如此刀嗎?”武昊看著鴻蒙骨刀,道:“可如此一來,就限制了我,激發(fā)潛力的機會?!?p> “鑄刀塔,就是激發(fā)你潛力最好,最安全的地方!”刀奴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責備。
“量力而行,在可承受的極限范圍內(nèi),那才叫激發(fā)潛質(zhì)!超過這個范圍,那只叫拼命。”
武昊略有所悟,鴻蒙骨刀對他的限制,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晚輩受教了!”武昊恭敬的拱了拱手。
“煉丹之道,的確是能助你提升修煉速度,這一點倒是我錯了!”刀奴接著說道:“所以,身心兼修,取其意而求其快,你只有在踏入凝魂境后,不!在踏入真元境后,才能彌補鴻蒙骨刀的缺陷!讓它吞噬魂器,熔煉而增強?!?p> “所以,不想死的太早,就收著點?!?p> 刀奴話畢,虛幻的身影消散開來。
武昊苦笑著,輕撫著骨刀的刀身,本以為生與死的磨礪,可更快的激發(fā)潛質(zhì),但現(xiàn)在看來,除非在那種生死相搏間,不動用鴻蒙骨刀,否則恐怕還沒拼死,就已經(jīng)作死了。
收拾心情,不再多想,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讓自己的修煉,以及肉身不斷的變強,只有這樣才能完美的掩飾弊端。
他往前走出一丈,承受著濃烈的太陰真火灼燒,盤膝而坐,運轉(zhuǎn)太虛御火術(shù)開始修煉。
火焰的淬煉,讓他的肉身不斷的變強,讓他的氣息,也是在快速的提升,尤其是太陰真火對于靈魂的提升,有著巨大的幫助。
潛心修煉,三天時間悄然而逝。
武昊在這段時間,并未放棄煉丹,每每到體內(nèi)靈氣達到巔峰時,他便會離開鑄刀塔,而后開始煉制二品丹藥鑄體丹。
三天時間,他煉制了至少三十多枚鑄體丹,并且每一次煉制成功后,成色都是越來越好。
這不僅讓他的煉丹水平,在快速的提升,因為煉丹對于靈氣的消耗,也讓他的修為,在快速的攀升著。
三天后,正午時分,武昊走出房門,緊緊攥著拳頭。
“鑄體丹,真是個好東西,多多益善吶!”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比三天前要強悍許多。
“武昊師弟,你出關(guān)了?”藥園外,劍十三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道:“這三天,我來了不下六次,每一次你婦人都告訴我,你在閉關(guān)修煉!今天,可算是見到你了。”
武昊眉頭微皺,看著隨后走來的玄青月,戳著一臉的苦笑,他便是知道那劍十三前來的目的。
繞著武昊轉(zhuǎn)了一圈,劍十三驚嘆道:“三天不見,你又變樣了?!?p> “大師兄找我,何事啊?”對于這個武癡,武昊倒是不排斥。
“也沒什么事,就是看你,何時能入凝魂境?!?p> “急著跟我一戰(zhàn)?”武昊笑問道。
“是啊是啊!”劍十三毫不避諱的點頭,道:“縱觀無妄劍宗的師弟們,就只有在你身上,我能嗅到那種,讓我熱血沸騰的感覺。”
聽起來,似乎有些搞基的韻味,武昊心里苦笑著。
既然來了,這劍十三身上隱藏的氣息,也是讓武昊能嗅到危險感。
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二人端坐于涼亭中。
“我又何嘗不想,盡快突破至凝魂境,跟你好生切磋一番!只是可惜啊,自身氣勢一大瓶頸難以再度提升?!?p> “瓶頸?說來聽聽。”劍十三一臉好奇的問道。
并未直說,武昊婉轉(zhuǎn)道:“我希望,將自身氣勢融合,凝聚武魂!但氣勢有極限,霸道之氣后力不足。”
聽聞此話,劍十三起身來回踱步,似是在沉思著。
半響后,他一拍手,激動道:“師弟可還記得,當初我說過,你有顧慮的事?”
武昊點了點頭。
“此顧慮,便是你的瓶頸。我想跟你一戰(zhàn),的確是因為你身上那股霸道之氣,讓我有些躍躍欲試!但你所謂的霸氣不足,正是因為,你瞻前顧后。試問,真正的霸道之氣,怎能不是生死間醞釀而出。”
他的這番話,倒是讓武昊有所感悟。
鴻蒙骨刀限制了我,無法舍命相搏,但如果我不動用鴻蒙骨刀,僅憑借自身修為,克制用刀的沖動,以此將戰(zhàn)力調(diào)動到巔峰,如此在生死搏殺中,想必就能補足那缺失的霸氣。
在院落里,整理藥材的玄青月,苦笑著看向涼亭下,頗為投緣的二人。
“兩個武癡遇到了一起,簡直是絕配呀!”玄青月笑著搖頭。
從正午二人暢談到夜幕,劍十三的話語中,給了武昊不少啟發(fā),也讓他對于劍奴的那翻教導(dǎo),有了更深的了解。
提著藥框走進院落的杜遠,看了一眼涼亭下的二人,他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悅之色。
“劍十三,你怎么在這兒?”
涼亭下,劍十三急忙起身,躬身道:“師叔,我是閑來無聊,跟師弟探討武道,此番暢談讓我受益良多呀?!?p> “距離劍池秘境開啟,僅有十余天時間!你不好生閉關(guān)修煉,備戰(zhàn)秘境尋找劍心,在這兒紙上談兵有何用?!倍胚h提著藥框,向著內(nèi)屋走去。
劍十三在他背后,比手畫腳了一番,道:“那師侄告退?!?p> “師弟,有空再一塊研究噢?!眲κf完,這才是向著藥園外而去。
等他離開后,杜遠方才出門,走了過來。
武昊笑問道:“好像你,很不喜歡那劍十三?”
“的確很不喜歡他!”杜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玄青月邁步而來,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給杜遠和武昊,分別倒了一杯茶。
“夫君,這你就不懂了!我看不是杜遠大哥,不喜歡劍十三,而是太喜歡了?!?p> “噢,此話怎講?”
玄青月嫣然一笑,看向杜遠,“杜遠大哥,對無妄劍宗的人,可謂是恨之入骨!但唯獨,不喜歡劍十三,很明顯他不想讓自己喜歡他!因為他害怕,若有一天,對劍十三動手時會于心不忍。”
杜遠眼神閃爍,端起的茶杯微微一晃,茶水溢了出來。
“其實,我早想勸你,當年那劉茂達的事,也不必將仇恨,算在無妄劍宗每一個人頭上。”
“不說這事了?!倍胚h一擺手,道:“說說你們的事吧。前段時間,在山中發(fā)現(xiàn)了龍血草的跡象,這些天我一直在附近搜尋,終于找到了它的下落?!?p> “在哪?”武昊問道。
“無妄山中,一處隱蔽的血窟中!我本欲將其采摘,可我這傷勢,當年因為他,妖變術(shù)留下病根,無法近身血氣之地?!倍胚h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