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看到鳳冕的那一剎,唐皖又忍不住的噗呲一笑,話語也只說了一半或不到。
“不知唐姑娘笑何?”鳳冕有些不明所以,笑他嗎?那又是笑他什么呢?
唐皖擺手搖頭,但是那臉上的笑意也只不過是減少了一點點而已,還是看得出的,那眼神也是,忍不住的往鳳冕的耳根子看去。
想不到,也是一個專情兒,果然有何樣的上屬就會有何樣的下屬,這鳳冕簡直和那慕子夜一模一樣。
心中一羞,耳根子便也跟著紅了起來。
“沒有沒有。”說著唐皖正了正臉,繼續(xù)道:“這件事不可與王爺說,可明白?”
鳳冕聞聲沒有給出回應,唐皖見此立即開口道:“不說話就當你是答應了?!闭f完唐皖又朝著鳳冕揮了揮手,“我還得照看可盈,便不多送了?!?p> 鳳冕點頭,接著便離開了。
而床榻上的黃可盈依舊是沒有什么動靜,但卻不是因為暈倒,而是太累太累了,以至于睡的深沉。
鳳冕離開時隨時把門也給帶上了,唐皖便心安的往床榻去,在床沿上坐下,看著黃可盈,一下子也出了神。
其實,她對于黃可盈的情感并沒有多少,與她姐妹情深共患難的,是她筆下的那一個唐皖。
而她,不是。
但是無論怎么說,在上一次黃可盈冒死站出為她說話是事實,雖然所為的是唐皖,但是在那個時候,所謂的唐皖就是她。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她不義的人,同樣的,也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守護她的人。
摸了摸黃可盈的額頭,體溫正常,但是那臉上紅色的手印還是淺淺的,隱隱還能看得到一點,回想起黃可盈對自己喊話的那一幕,唐皖頓時心中覺得怪怪的。
“傻丫頭放心,以后我會護著你的?!碧仆钫f著一頓,腦海中浮出了慕子夜的那一張冰冷的臉,一下子,眼神也冷冽了許多。
“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先站穩(wěn)自己的腳跟?!?p> 而要站穩(wěn)腳跟,就得先有慕子夜為倚靠,就算她不打算在這兒待得長久,但是以后的事誰說的準呢?要將慕子夜和姜羨羽兩人撮合到一起還需要點點時間。
在這期間,她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至少受欺負,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看著熟睡的黃可盈,唐皖提嘴一笑,但是腹部忽的一下抽動,又將那笑臉給抹沒了。
看了看眼已經(jīng)被血染紅沾濕了的衣裳,唐皖走到了床榻旁的水盆架子上,解下了外衣及里衣的扣子,血沾在皮膚上,已經(jīng)看不出哪里是傷口,哪里只是被血沾染了的。
擰干了毛巾之后,一點點擦拭著,那傷口開始出現(xiàn)在人眼前,僅這一道裂開了而已,足有兩個手指頭那邊長。
像這么給自己擦拭傷口,從她開始寫作起,便再沒有過了,忽的這么重溫了一遍,倒覺得親切?
因為身邊沒有藥物,又不想要驚動了慕子夜,所以唐皖只是隨處拿來一件衣裳,撕下了適當?shù)囊粭l,將傷口圍住,一圈又一圈,不會讓血輕易滲出,又不會幫的太緊,憋壞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