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和高勝寒從李總的球場出來,林想就一直悶悶不樂。
“你還說你會打網(wǎng)球!”高勝寒想說點什么,分散林想的注意力。
“我是會打啊,只是打得不好罷了!”林想辯解道。
“這哪里是打得不好啊,根本就是很差!”高勝寒忍不住取笑道。
“高勝寒,你怎么這么討厭?。 ?p> 林想也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很丟人,但是高勝寒不僅不安慰她,還取笑她,便更加生氣,忍不住想打他兩下。
只是沒打痛高勝寒,反倒扯到她剛受傷的肩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肩膀還痛嗎?”看到林想皺起的眉,高勝寒不再逗她,急忙關(guān)切地問道。
“嗯,特別痛,肩膀痛,心痛,哪哪都痛,為什么你們都欺負我!”
林想憋了一天,終于發(fā)泄了出來。
“別不開心了,我錯了,你打我咬我我絕不躲!”高勝寒把自己的手臂伸到林想面前,一臉無辜地看著林想。
林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誰要打你咬你啊,回頭再被你告?zhèn)€襲警!”
“那你怎樣才能開心呢?”高勝寒一臉認真地問道。
“我餓了,我想吃好吃的!”林想撒嬌道:“必須是你親自下廚!”
高勝寒想了想,答道:“好吧,只要你肯賞臉!”
林想和高勝寒一起去超市買了食材,然后回到高勝寒租的房子里。
高勝寒聲稱自己做飯不習(xí)慣有人在旁邊,拒絕了林想在旁打下手的好意。
林想無奈便一個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廚房里不時地傳來洗菜切菜的聲音,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林想期間問了幾次什么時候開飯,高勝寒永遠都回答說20分鐘后。
林想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不顧高勝寒的阻攔,強行進了廚房,才發(fā)現(xiàn)案板上除了切得極碎的蒜末和姜末,其他的什么都沒準(zhǔn)備。
“你別告訴我這一個小時你就切了這些蒜末和姜末!”林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高勝寒。
“沒有,我還切好了蔥末!”高勝寒一臉無辜地把碗里的蔥末遞給林想看!
林想只能無奈地呵呵笑了兩聲。
“你慢慢研究你的那些末吧,等吃上你的飯我都要餓死了!”
林想到客廳穿上外套,“我們剛回來時我看見小區(qū)門口有賣雞蛋灌餅的,我先去幫我們買兩個雞蛋灌餅墊一墊!”
“不用了,你相信我,再過20分鐘我們就能開飯了!”
聽到林想的話,高勝寒從廚房里出來想要阻止她,沒想到他出來時林想已經(jīng)下了樓。
“老板,要兩個雞蛋灌餅,加蛋加肉加蔥豪華版!”外面還是有些冷,林想裹緊了外套對小攤的老板說道。
“好的,您稍等!”老板熱情地應(yīng)道。
除了林想,小攤上沒有其他的顧客了。
“這么冷的天,您什么時候收攤?。俊币娦偵獠⒉辉趺春?,林想忍不住問道。
“如果沒什么生意的話,再等一會兒就收攤了!”老板解釋道。
林想看著老板嫻熟地做著煎餅,突然覺得老板有點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
看到老板手背上的刀疤,林想突然想起了他。
“蔣飛!”林想不敢相信地喊出了聲。
老板在忙碌的手頓了頓,然后笑呵呵地說道:“您認錯人了吧!”
林想仔細看了看他的臉,更加確認是蔣飛!
這個蔣飛是高勝寒的初中同學(xué),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陰魂不散找高勝寒的麻煩,說起來她爸媽的死跟他都有點關(guān)系。
“蔣飛,你在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找高勝寒的麻煩?!”
林想不由地想,他一個混混為什么會在這里賣煎餅,是不是發(fā)現(xiàn)高勝寒住在這個小區(qū),想伺機傷害他!
蔣飛知道林想已經(jīng)認出了他,便不再掩飾,他沉默著做完煎餅,然后遞給林想:“你的煎餅!”
林想看了看他遞過來的煎餅,沒有接。
“我不知道高勝寒住在這附近,我們都有好多年沒見過了!”蔣飛解釋道,他從小攤后面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你放心,我在這里擺攤都好幾年了,只是混口飯吃,沒想過再害人了!”
“你的腿?”
“六年前打架腿折了,也因為傷人被關(guān)進去三年!出來后我媽已經(jīng)改嫁了,還跟我斷絕了關(guān)系。出來后我發(fā)誓要痛改前非,但我初中沒畢業(yè)又有前科,找不到什么工作,便開了這個小攤!”
蔣飛認真地說道:“請你相信我,出來后我真的想好好做人,沒有再犯過事了!”
林想看著蔣飛的樣子,相信他應(yīng)該是改過自新了,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也只是巧合。
林想手里拎著蔣飛親手做的雞蛋灌餅,心里感慨萬千。
“怎么這么久?。俊?p> 高勝寒聽到開門的聲音,從廚房出來,只見林想滿腹心事地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高勝寒問道。
“高勝寒,你猜我剛才見到誰了?”
高勝寒一臉疑惑地看著林想,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見到蔣飛了,這雞蛋灌餅就是他做的!”林想指著桌上的袋子道。
提起這個人,高勝寒的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他們年少時的各種熱血沖動。
林想把蔣飛的情況跟高勝寒講述了一番,兩人一邊吃著蔣飛親手做的雞蛋灌餅,一邊感嘆著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高勝寒,我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開飯呢?”吃完雞蛋灌餅,林想忍不住問道。
“20分鐘后!”高勝寒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