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她嘴角微微挑起,面朝著觀眾,落落大方,展顏一笑。
傅沉舟倏地怦然跳動,呼吸有些紊亂起來……寧馨,是你嗎?
對方很快收回視線,他有點失落,視線卻難以再移開。
一曲終了,寧馨從舞臺走下來。
傅沉舟猛地站起身,直追著寧馨而去。
寧馨跟領(lǐng)班交代了句,朝洗手間方向走過去。
到洗手間門口時,卻聽到有種奇怪的聲音。
察覺是什么情況后,她臉上不由一紅。
也不是第一天上班的她,像這種狀況,最好假裝沒發(fā)現(xiàn),靜靜地走過去。
這時,那吻得渾然忘記自已身外何方的兩人,察覺了她。
女人見被人看到,驚呼了聲,急忙推開男人,慌亂的逃跑開了。
被推開的男人,直盯著壞了他好事的寧馨走了過去。
他的雙腳蹬蹬蹬的踩在光潔的地面上,整個人散發(fā)著令人驚懼的力量!
很顯然,以他的動作來看就是一個來者不善的人。
危險!
腦海里警鈴大作的寧馨,正打算要逃跑。
“壞了我的好事,還想跑?沒門!”
那男人就猛地撲了上來,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對方整個壓在了墻上。
寧馨沒想到竟然被這個男人給壓在了身下,這個姿勢讓她又驚又懼又害怕。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酒味兒,更是讓她身上戒備更深。
喝了酒的男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做出任何不可預(yù)料的事情都可能!
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瞪著面前猥瑣的男人,“你做什么!離我遠點兒!你這個無賴!”
“現(xiàn)在害怕不覺得太晚了嗎?”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讓人發(fā)寒的笑意,開始撕扯著她的衣領(lǐng)。
“放開我……放開我……”
寧馨發(fā)覺到了他的別有用心,用力推開那男人。
“做什么?”男人邪惡的笑道,用力禁錮住身下的她,讓她動憚不得,“你趕走了我的女人,壞了我的好事,當(dāng)然是要你來給我解決咯。剛剛不還看的挺開心的嗎?”
“不要碰我!放開我。”寧馨驚得大叫,手腳并用地踢向男人,無奈男女體力懸殊,很快,她就落于下風(fēng)。
“救命!”她依舊奮力掙扎。
“放開她!”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
未等男人反應(yīng)過來,傅沉舟已經(jīng)沖了過來,給男人來了一記過肩摔。
狠狠地將男人踹倒在地,嗜血殘忍的俯視著對方,“敢動我的人,活膩了!”
“你沒事吧?”傅沉舟一臉擔(dān)憂的問著身后的寧馨。
這時,男人忍痛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對傅沉舟嚷嚷道:“沒想到你竟然過河拆橋!為了得到美人就對合作者下手,真狠!”
寧馨本來對英雄救美的傅沉舟心存感激,聽那男人這么一說,立即對傅沉舟心存戒備,后退一步,滿是懷疑:“你們是一伙的?!”
“我不是……”
“他是!他就是垂涎你的美色,讓我配合他演的這出戲!”
“……”傅沉舟被冤枉,怒不可遏,一拳砸向男人:“混蛋!”
男人沒想到對方還不依不饒,對方氣場強大到讓他心存畏懼。
“卑鄙!”寧馨憤怒不已,一看他無名指上的婚戒,一個已婚男人,英雄救美,哪有這么簡單?
傅沉舟看著她那樣子,就知道這女人顯然是誤會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寧馨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張臉的確是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心中冷冷的一笑。
“別說了!”對于他即將說出的解釋,也是完全的排斥,“你離我遠點,我不會相信你!”
這么一深想,哪里聽得進他的解釋?
坐實了他們是一伙的,趁著他們“窩里斗”,快速逃開,進入電梯,合上電梯,消失。
傅沉舟連忙挽留:“你別走!”
看著空蕩蕩的電梯,他心中壓抑著濃烈的火氣,一股腦的發(fā)泄在了壞事的男人身上!
“來人!給我吧這個人帶下去,好好招待!”傅沉舟暴怒的叫來了保安,押走壞事的男人。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眨眼就不見了,而且她面對自己眼底滿是陌生,她不記得自己了嗎?
傅沉舟內(nèi)心異常煩躁,在他一路的煩躁中,座駕到了帝皇集團。
電梯到達頂樓,傅沉舟依然是周身冷氣狂飆。
特助麗莎有些愣神。
下意識看向跟在總裁,她實在看不出發(fā)生了什么?
進了辦公室,傅沉舟在辦公桌后落座,手指輕敲著桌面,簡言意駭?shù)南逻_命令:“一天之內(nèi),我要知道景色俱樂部彈鋼琴那個女人詳細資料?!?p> 麗莎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自家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總裁,居然要自己去調(diào)查一個女人的資料?!
正在麗莎在腦子里各種腦補的時候,她聽到了總裁大人冷颼颼的聲音。
“愣著干什么?要我重復(fù)一遍嗎?”
麗莎他那冷然的聲音嚇得一抖,立刻回答:“是的,傅總,我立刻找人去辦?!?p> 門再次合上,傅沉舟靠在真皮轉(zhuǎn)椅上,面前是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
咖啡繚繞的水霧后,是他沉凝的黑不見底的眼瞳。
兩年前,這個女人生下孩子,幾個月后醒來,就從他生命里逃走,現(xiàn)在還一逃再逃!
他找了她兩年,費盡人力物力,絞盡腦汁!
這一次,看她怎么逃!
不管如何,主動權(quán)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這也是他一貫的行事準則。
三個小時后,麗莎便把調(diào)查報告擺在了傅沉舟的辦公桌上。
寧馨因為之前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本來她半年前從醫(yī)院醒來就因為車禍的撞擊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本來只想過著平安安樂的日子,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招惹上這么大的麻煩。
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一個已婚的男人,為什么會緊抓著她不放呢?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來想去,仍舊沒有想出任何的頭緒,便也不再多想,想再多也是庸人自擾。
坐在公寓的沙發(fā)上,意外的從一個抽屜里找到了一張自己丟在里面,許久沒有理會的名片。
緩緩地拿出了名片,看向上面印著的燙金字。
肖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