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史勝”,
白離的目光看向了一側(cè)的內(nèi)史大人。
“明天朝會,你主動辭職吧”。
說完,根本不理會他,直接拉著李笙歌朝二樓走去。
隨著他的離開,內(nèi)史勝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也沒有說出什么。
感覺到四周有些不屑的目光,內(nèi)史勝嘆息一聲,背影蕭條的離開了。
他,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錯。
白離在二樓目送他離開,這才回到了雅間中,
“內(nèi)史勝此人,總是喜歡權(quán)衡利弊,卻忘了人族是不可侮辱的”。
伸手端起了一杯酒,白離有些神游天外,他對人族有些特殊的感情。
他的母親是狐帝,青丘狐帝,妖族天妖,那可是大羅巔峰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樣的存在,生下了半人半妖的他,甚至人族的血脈還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妖族。
正因?yàn)槿绱?,所以他?jīng)常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親娘。
如果是的話,自己的父親又該多厲害,血脈之力完全壓制大羅金仙,最起碼也得準(zhǔn)圣,或者亞圣!
“你在想什么”!
笙歌見他發(fā)呆,還以為他在想狼山的事情。
“你放心吧,狼山雖然厲害,但我大秦也不是好惹的,更何況他們無理在前,陛下應(yīng)該會明白的。”
白離放下了酒杯,看著她嬌滴滴的臉蛋笑道:“狼山?我怎么會把他們放在眼里呢”!
“那你因?yàn)椤?p> 笙歌的話還沒說完,丹鳳眼突然看到門外的影子,然后朝白離示意了一下。
白離扭頭看了看,思索一陣后笑道:“可是胡非子先生”?
話音才落,只見外面的黑影猶豫了一下,隨后正面輕輕推開了房門,
胡非子盯著白離,他總算響起了這位鬼谷子圣人的高徒。
“原來是白離兄,剛才未曾相識,還請恕罪”。
白離站起身笑道:“你這一脈離開圣院已經(jīng)五年了,想不到你已經(jīng)繼承了墨家木鳶,在下是不是該稱呼矩子了”。
說完,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
胡非子也不矯情,墨家本就直來直往,直接坐了下來。
“丞相說笑了,墨家一分為二,我這一脈已經(jīng)沒落,怎么敢稱呼矩子?!?p> 胡非子苦笑了一聲,自己稱了矩子,圣院那一脈恐怕會直接殺來。
白離淡淡一笑,親手為他添了一杯酒。
“想來,你也不是只為了來敘舊吧”。
如此開門見山,倒讓胡非子有些不適應(yīng),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顫。
飲下這一口辛辣后,好像給了他一些勇氣似的。
“丞相,可否助我統(tǒng)一墨家”!
白離心中暗道果然,然后對笙歌挑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慢慢的起身下樓,去找老板娘了。
白離并不是不信任他,主要是有她在,胡非子會覺得不舒服。
“墨家,春秋時期力壓儒家的存在,乃當(dāng)世顯學(xué)。白離雖然貴為丞相,恐怕也不能隨意干預(yù)圣院之事吧?!?p> 胡非子聞言看著白離道:“焚書坑儒之事我都知曉,若天下誰能幫我,除了陛下之外,只有你”。
對于這些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秦始皇不會理會他的,白離還是有些機(jī)會的。
“條件呢”。
白離淡淡說道。
胡非子一怔,心中暗道有門,但又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他在想什么東西可以打動白離。
“胡非子聽你差遣,日后墨家統(tǒng)一,可以說整個墨家都是你的朋友!”
“不夠”,白離的聲音雖然輕,但不容反駁。
“我墨家的墨子大陣陣圖”!
“不夠”!
白離將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胡非子眉頭緊緊皺起,他沒想到白離的胃口那么大,這些竟然還滿足不了他。
他哪里知道白離堂堂帝君,要他們這墨家有什么用,要你什么陣圖有什么用,
“那丞相想要什么”。
“墨圣木鳶”!
瞬間,氣氛有些凝重了。
胡非子瞳孔猛然一縮,死死地盯著白離。
白離臉色淡然,同樣跟他對視著。
良久,整個雅間里沒有任何聲音。
“白離,老板娘給你添菜了,感謝你的幫忙,”
外面笙歌的聲音傳來,讓胡非子下意識的扭過了頭看去,眼睛里閃過些許急切。
她們來的真不是時候。
“好,我答應(yīng)”!
好像這是一聲催促的訊號一樣,瞬間擊垮了胡非子的心理。
白離輕輕一笑,對外面喊道:“送進(jìn)來吧,胡非子也在這,一起用吧”。
隨后他看著滿臉難為的胡非子道:“我不僅僅讓你統(tǒng)一墨家,還會給你前所未有的地位,以及紅袖添香,這筆買賣不會讓你虧的”。
“哈哈哈”
在白離的笑聲中,笙歌和老板娘一起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胡非子看到老板娘時,這漢子居然臉紅了…
…
咸陽城,南城的一棟雄偉的建筑中,嗜月正跪在正廳中央,其他人跪在他的身后。
在大廳正中部位是一尊銀白色天狼法像,腳踏一朵祥云,頭頂一輪明月,頗為神采。
嗜月的身軀有些顫抖,其他人也是這樣,好像整個大廳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降臨。
“哼”
一聲輕描淡寫的冷哼,嗜月如遭雷擊,整個人轟飛數(shù)米之遠(yuǎn),砸在了身后眾人身上。
天狼法像熠熠生輝,銀白色的光幕中,出現(xiàn)了一位青年,面容跟殤璃有些相似。
“嗜月,當(dāng)初我如何交代你,咸陽不同于其他地方,那里有人皇,還是數(shù)百年來最有作為的人皇,讓你們務(wù)必低調(diào),為何殤璃還是被他們抓了”!
嗜月趕緊爬了起來,匍匐著身子將一切告訴了嘯月天狼。
“白離?莫非是他”?
嘯月眉宇間露出了思考的神情,腦海中不禁閃現(xiàn)出一道身影。
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怎么會成為人間宰相呢,這不太可能。
說起來,二人還有些仇怨呢。
“不管是誰,如此不給我狼山面子,嗜月,匈奴最近蠢蠢欲動,明天你去向始皇施壓,狼山不會如此任人欺凌”!
“遵命”!
嗜月依舊匍匐在地上,一直到整個大殿中沒有了銀色光芒,這才小心翼翼的起來,露出了額頭上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