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真的,當(dāng)楊信告訴我,你變成耗子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著到z市。”魏一天哈哈一笑。
“老鼠嘛,賤是賤了點,但生存能力還是有的?!蔽喝晟锨敖o自己老哥一個熊抱。
“喂,咱們還是先把這幾個家伙解決了吧。等會再敘舊了?!崩钍粗矍霸俅螄^來的十幾個白衣人,有些頭疼。
電又電不死,打又打不到。
最主要的,他們的紅色能量一直維持著本相,似乎永遠不擔(dān)心力竭。
“他們身體感受不到疼痛,不但不會力竭,而且即便能量失控,也會有有源源不斷的紅色能量補充,這就是正音獵殺團的詭異之處。我們原本還能和正音獵殺團抗衡一下,但從這些白衣人出來開始,我們真的無力抗衡了?!蔽阂惶烀C然道。
“這么賴皮的嗎,這是開掛吧……小電鰻,你能不能解決那只大黃蜂?”看了看楊信,李石咬牙問道。
他準(zhǔn)備再來一次八成能量的失控狀態(tài),在那種狀態(tài)下,全力一擊,那龜殼肯定擋不住的,他有把握將這十幾人一次全部收拾掉。
不過,側(cè)邊的白衣老者,站的太遠,就得留給楊信他們解決了。
“不用,只要你們出來了,我們離開這里就好了?!蔽阂惶觳淮蛩愫瓦@些難纏的家伙再次交手。
“不,來這里的第一仗,怎么說也要打的漂亮一些才行??!”楊信森然笑道,解開綁刀的布條:“李石,來吧,那老頭交給我,接下來,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楊信將刀取下,這是一柄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唐橫刀,長一米一,古樸大氣,沒有特別復(fù)雜的裝飾。
刀刃緩緩出鞘,明亮光滑的刀面在陽光下有些刺眼。
只見楊信嘴角上翹,雞窩頭無風(fēng)自動,右手持刀,驟然,一股電芒自楊信身上流轉(zhuǎn)而上,纏繞上了刀身。
“現(xiàn)在這種時候,沖鋒槍都打不進去,你拿把刀能有什么用……臥槽!”魏三年還沒說完,嘴巴已經(jīng)張的大大的。
在楊信的電芒剛剛接觸到刀刃這一瞬間,那纏上長刀的電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驟然放大了好幾百倍,不再是一根電芒,變成了一團狂暴而瘋狂扭曲的光團,光團極其刺眼,并且以長刀的形狀迅速延長了數(shù)十米。
咋一看,現(xiàn)在的楊信,像是右手提著一把亮瞎眼的大手電筒,周圍的環(huán)境都被襯的暗了許多。
提著那十來米的大刀,楊信整個人也有些興奮起來。
在周圍的李石等人都瞪著眼睛,張著嘴看著他的同時,只有那老者眼神中透露著狂熱而貪婪的光芒。
“李石!動手!”楊信大喊一聲,本相再次出現(xiàn)在空中,巨大電鰻身軀扭動,帶著不斷閃爍的電弧涌向那白衣老者。
李石也面向那十幾個白衣人,螳螂本相越加漆黑。
“喂,你們……”魏一天還要再勸解,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刺耳的怪聲響起,李石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在李石的眼中,周圍的一切變的及其緩慢,螳螂本相的雙翅舞動,他仿佛又變回了螳螂,俯視著周圍的一切。
他飛到那十幾個白衣人面前,卻沒有停留,徑直穿過人群,借著沖力,將那鐮刀一橫,用盡全力一扯。
咔咔咔,那烏龜本相的綠色龜殼依然給他帶來了阻力,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黑色鐮刀上的鋸齒,將龜殼緩緩鋸開,并劃過好幾個白衣人的脖子。
但是由于龜殼的阻礙,李石的鐮刀稍微歪了一點,有三個白衣人沒有被他的鐮刀割到。
“還有殘留!”
咬咬牙,感受著身體迅速襲來的乏力感,李石猛地掉轉(zhuǎn)過頭,再跳起身,又是一爪!
然而,那三個白衣人已經(jīng)分散跳開,只有一個白衣人跳的晚了一絲,被李石的鐮刀爪子劃破了腹部。
這一切,就發(fā)生在一瞬間,那正音的白衣老者只看見一道巨大無比的黑影一閃而過,沖入白衣人之中,閃了一閃,自己的手下就只剩下三個了。
然而他根本來不及去幫忙,因為眼前,那亮瞎眼的十幾米長刀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
白衣老者的大黃蜂本相兇狠的撲向楊信,口器對準(zhǔn)楊信的腦袋,尾部,不斷的射出纖細的長針來。
“你要是只有這兩招……那就太無趣了!”楊信反應(yīng)極快,揮舞長刀,將那毒刺一一擋下。
隨后一刀斬在那大黃蜂的頭上,這一刀下去,那大黃蜂像是豆腐一般輕易的被斬了下來。
白衣老者也知道拿不下楊信,突然將本相散去。
“小朋友,你很不錯,要不要加入我正音獵殺團?”
“別叫老子小朋友?。∵@個時候招攬我?你有什么底氣?你憑什么!”
話音一畢,老者的身體被楊信的長刀透體而過,再一甩,那老者身體,被切成了上下兩半。
“不知所謂!”
然而那老者,尚未立即死亡。
“你看到了嗎?”老者似乎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什么人說話。
“阿音,林老大說的沒錯……神器是存在的,卵已經(jīng)種下,繼續(xù)研究吧……繼續(xù)研究吧……”
老者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目光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隨著老者的死亡,三個幸存的白衣人也倒地不起。
沒人注意的地面之上,剛才大黃蜂射出的尾針,化為一小灘血水。
“呼……呼……呼……”楊信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汗如雨下。
“快,把它吃下去!”李石這邊,魏三年已經(jīng)將血精石送了過來。
感受著能量的回復(fù),李石有些明白了正音獵殺團為什么這么喪心病狂的培育血精石了。
和他們一樣,他何嘗不是在吃同類,每顆血精石,都是上千條人命啊。
“小電鰻,需要血精石嗎?”徐巧準(zhǔn)備去扶著楊信。
楊信搖搖頭,一言不發(fā),慢慢的回到眾人身邊。
李石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這么多天下來,四人之間,也是有些感情的,楊信的不對勁,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
“怎么了?剛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李石問到。
“有些不爽……”楊信癟癟嘴。
“哪里不爽?”
“……”
抬頭看著高樓之上,那一堆慢慢走過來的人。楊信轉(zhuǎn)過頭,將刀一背:“我不想跟他們一起了,我們走吧?!?p> “嗨!小楊弟弟,可想死我了,咱們終于又見面了!”遠遠的,一個公鴨嗓就在招呼著。
楊信皺眉,沒有回答。
“哈哈,好小子,這么久不見了,咱們得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也滿臉笑容,他的左邊臉頰,有三道從耳朵劃到嘴角的傷痕。
李石也有些不爽了。
這些人,就是刀疤獵殺團的成員了吧,怎么盡是些痞子樣。
“刀疤,你們?yōu)槭裁磩偛挪幌聛??就看著我們被正音的人圍殺?”楊信回首問道?p> 刀疤笑容不減:“哎,我這不是讓魏一天下去幫你們解圍了嘛!”
“是我自己要下來的,我弟弟在這里?!蔽阂惶炖淅湔f道。
這話一出,氣氛有些尷尬了。
“啊哈哈,我這不是相信你們能夠擺平這幾個小嘍嘍嘛,走,咱們喝酒去,你不是剛剛滿了十八歲嗎!正好,給你辦個成年禮!”刀疤上來就要去攬楊信的肩膀。
一個黑白衣服的寸頭男突然擋在他面前,一臉的痞氣,低頭看著他。
“別動他。”
李石盯著這個矮子刀疤男,他對于這種見死不救的人及其反感。
“朋友,干嘛呀,我們父子團聚,你這是什么意思?”刀疤似乎永遠都笑不夠,臉上的三道疤痕在笑容中更顯得猙獰無比。
“父……子?”
這下子,眾人都是懵了。
笑瞇瞇的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刀疤得到了他想象中的效果。
楊信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