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成永興回到寢室,準備把換季的衣服拿出來洗一下。天氣逐漸暖和了,跑步可以進行了。
剛打開水龍頭,把衣服泡上,他這才想起來,還有人在等他呢!
第一次約會就遲到,也真是沒有誰了。
就算不是真正的約會,無緣無故的把女孩子放鴿子也不好。
扔下被水泡上的衣服,成永興急匆匆往教室跑。
出了宿舍,他居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去哪里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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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樓的大教室,郝云麗和女生們坐在一起,認真地看書。
兩個人根本沒有約定地點,這本來也沒有必要。大家是一起從實驗室出來的。但吃完晚飯,人就不見了影子!
這是什么意思?
她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只能回寢室取了教科書,跟著同伴們一起學習。
今天錯過的課有高數(shù)和物理,都是大主科。才看了一會,她就開始后悔。身邊的同學已經(jīng)在寫作業(yè)和預習了,她還不得不痛苦的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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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7點的時候,成永興跑了幾層樓,才把人找到。
女生們常去的自習室,以電機樓為首,因為離得近。如果她們不在這里,那就很難找了。在沒有手機的年代,找人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任務(wù)。
“你怎么來了?”看著滿頭大汗的成永興,女生們都嚇了一跳。
“我來找郝云麗,我們約好了的?!?p>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他今天穿得又多,再加上樓上樓下的跑,出了一頭汗。
幾個人把目光投向了同樣目瞪口呆的女孩。郝云麗看書正看得入迷,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走吧,我們出去吧!”這是一間階梯教室,成永興把一只腳抬起來放到臺階上,仰頭期盼的看著另一方。
“我們到外邊說話?!焙略汽愐蚕胝?wù)剷r間的安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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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興帶著路,慢慢的往外走。郝云麗不知道怎么開場,只能默默的跟著。
兩個人找到了一間人少的小教室,坐到了角落里。
看著男生興致勃勃在她眼前擺了一桌子材料,郝云麗有些尷尬了。
“這個,我本來想說,晚上不想再弄項目的東西了。我得復習功課!”
“噢,那好吧。不過怎么改主意了?”成永興覺得有點奇怪。
“這一周,白天已經(jīng)請假了,晚上再不補課,以后就該跟不上了?!?p> 郝云麗與其它人一樣,面臨的都是兩難的局面。
一邊是學習,學業(yè),另一邊是科研課題。這個學期的課題,跟上個學期不同,它直接就與學習本身產(chǎn)生了沖突!
新課題的意義,旁聽過講座的學生們,尤其了解。
在兩者之間取舍,是個很困難的事情,一個是現(xiàn)在的成績,一個是未來的希望。
當初的聲音,還時不時的在她耳邊回響。
《MEMS就是未來,就是希望!》
其實,當初的演講,也不能完全是忽悠。如果郝云麗這次有幸,再混一兩個署名。她以后的留學,會是一馬平川。
這些利益得失,她也慢慢的認識到了。正是因為這樣,事情愈發(fā)的難辦。
“這樣啊!”成永興停下來正在擺資料的手。
“我倒是覺得你如果想做實驗,還是一鼓作氣的好。要是在意成績,或者每天正常上課,或者過段時間集中補習一下。像現(xiàn)在這樣,兩面不討好?!?p> “可我怕,這樣耽誤一周,課就跟不上了?!?p> 郝云麗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很多事情都有訴說的愿望,也希望得到某人指點。
這次再開學,可能是身高的原因,她總感覺身邊的男孩子長大了一些!
尤其在實驗里,只要進入到工作環(huán)節(jié),不自覺的,周邊的學生就會被他指揮著前進。看他在實驗室里,把一堆人指揮得團團轉(zhuǎn),她總有種錯覺,眼前的是個成年人。
“沒事,大不了我們一起學,我給你補課!”
成永興突然想表現(xiàn)一把,主動請纓,估計都是荷爾蒙在作怪。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里,小聲的竊竊私語,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那好吧?!?p> 女孩子妥協(xié)了,不知不覺間,溫和的男中音給了她以信心。她甚至都沒有想清楚,憑什么男同學就敢給她補課,他自己還缺著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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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興又把東西重新鋪開,慢慢的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這些資料你也都看過了?”但是沒有多大一會,他就發(fā)現(xiàn)女孩子已經(jīng)把很多內(nèi)容吃透了。
“我還把資料帶回家研究了呢!”郝云麗還是很自豪的。
“你幫我往計算機里錄入吧。經(jīng)過幾次實踐,你也就明白設(shè)計是怎么一回事了?!?p> 郝云麗簡直就是天生的助手,他做計算機錄入正好有些煩了。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隨著進程的推進,一些后續(xù)的步驟,也要開始逐步展開。慢慢的,他有些分身乏術(shù)了。
當前的重點,還是在流片階段,這是他的重大短板。另外,他在實驗室里,也不僅僅是重復勞動,他也在不斷的觀察著這些簡陋的設(shè)備。
后續(xù)的項目,有些設(shè)備和儀器,需要自行設(shè)計和制造,他也需要這些第一手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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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青年男女,在教室的尾端,低聲討論。男孩子不斷的介紹,女孩子不斷的點頭應(yīng)和。
冰城之光
感情戲太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