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惡棍(4)
當然,艾薩克或許愿意讓我摸到他那頂綠帽子,想要拿去送人可不是一件隨便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畢竟他還在相信著,那就是來自精靈王子的饋贈。
至于綠綠的刀疤男最后還是有留住自己老婆,或許應(yīng)該是有成功地把孩子留下來。
“早晚把她給腿打斷?!?p> 兩兒子,大的五歲,小的三歲。
反正話不太會講,身份也不太重要,簡稱他兒子們做五三。
而五三的爸,走在路上嘴里還是說著那婦人的不好。
但刀疤男自己不喜歡待在家里,去的地方又不太適合帶著孩子。
而她雖然愛賭,但以照顧孩子這方面也算及格。
說不爽是真的很不爽,但離開那個女人這生活變成怎么樣還是不好說。
“怎么樣,給我抓來了?”
熟悉的聲音,同樣一個跪著的人。
大金牙的那張臉看著就讓我感到不舒服。
沒有要攻擊胖子這個團體的意思,但加上那雙色迷迷小眼睛的他實在很讓人想要一拳揍臉上。
“我昨天還在制定計劃的一些細節(jié)……今晚,我保證今晚就行動?!?p> 刀疤男學(xué)乖了。
又或者是那高高舉起的手讓他明白自己該說些什么。
重點從來不是昨天或更以前的打算,而是接下來白還可以作出怎樣的承諾。
還沒達到目標也不是問題,但必須在最短時間內(nèi)表達出自己的價值。
快,才能不挨打。
“放心,只要人抓來,我保證那欠的債一筆勾銷?!?p> 刀疤男裝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臉上還露出過瞬間的嫌棄和不滿。
但債主的命令還是得聽。
東大陸這邊的秩序很簡單。
人類議會聲稱在盡可能地保護著每一個獨立的個體。
沒有公認的法律,畢竟魔法師的世界中很難用那些規(guī)條來限制他們的行動。
更多只是考慮有沒有所謂的前因。
無故動手,犯事者需要接受懲罰來保證大多數(shù)人的生命安全。
但不知道是應(yīng)該感謝多姆納爾陛下的任性,還是痛恨我那沒有道德底線的一面。
出于維護尊嚴的考慮,特地對于前因加上一個極為廣泛的內(nèi)容。
只是一個眼神。
低位者對于高位者,只要有一個眼神上的不敬,都足以被判定為是合理的動手原因。
至于死?宣傳的內(nèi)容是,任何人在作出挑釁行為前,請先自行判斷雙方實力的差距以及動手的可能性。
而相比之下,像刀疤男這樣有著明確欠債證據(jù)的情況。
大金牙任何舉動,在事后都可以通過簡單一句試圖逃走,來免除來自議會方或下屬管理者的追捕。
“你知道我在這城里,想要做什么都沒人能阻止?!?p> 還是那種奇怪的輕聲說話。
油膩的大胖子再加上臉有刀疤的大漢。
讓耳朵癢癢的發(fā)言。
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的身體。
還好在動手前看清楚是艾米莉的臉,不然這世界可是會永遠地失去一條生命。
“你是在冥想嗎?”
不要提及那種奇怪的用字,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師可以單憑想象就走到像我一樣的高度。
想象力是一個成熟魔法師必須要掌握的。
但更重要是通過什么方法來讓那些念頭可以化作現(xiàn)實。
咒語也不過一種語言。
而魔法有時候就好像是場演講。
每一種論述方式的優(yōu)缺點,到具體邏輯上的鋪排和將會提及到題材的選擇。
但最基本的開口和下筆,才是證明一個人是否有及格或以上的能力。
針對冥想這個動詞,我也聽過實驗得到一定的結(jié)論。
那時候用的定義,只通過幻想魔力的存在來提高個體的實力。
提高總量的效果為零,身體并不會給出任何回應(yīng)。
而掌握魔法,也只用通過試用才可以逐漸達到理想的情況。
即使像我,也不會隨便認為一個假設(shè)時運行正常的魔法,換作在現(xiàn)實中也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
就例如時切掉自己手指的那一次無聊實驗。
而僅僅考慮到對于魔力恢復(fù)的影響,雖然有但不穩(wěn)定。
部分會因為專注而讓魔力吸收速度變快,而其他則是因為緊張而導(dǎo)致一定程度的不順暢。
“我和哥哥都不能練習(xí)魔法?!?p> 落寞。
一直都掛著笑容的臉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不掩飾的失望。
“小型火盾太貴了?!?p> 艾米莉一家的經(jīng)濟情況也就那樣,過得去但也不算太有錢。
身為冒險者的叔叔總能夠賺到足夠生活用的錢,而食物什么都可以依靠獵物來保證。
而綠帽子哥哥也不熱衷于賺錢,寧愿要那種更有意義的物品,而不是那些值錢的珠寶。
精靈王子所給予的友誼象征,或者哪位大人物什么特別的收藏。
喜歡的人會覺得很有價值,但很多時候連要拿去做買賣這個想法都不會被提起。
火球術(shù)是因為經(jīng)歷過時間的洗禮后,才會以一種廣傳的方式在世界各處流通。
但小型火盾的咒語則是完全掌握在人類議會的控制范圍。
正式方法是付錢,每一個受認可的學(xué)院都能提供相關(guān)的咒語教學(xué)。
小范圍的私下交流也沒有遭任何形式的禁止。
只是這對于無父無母的兩兄妹并不算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魔法圈子太小,而叔叔只是為了生活就很多時候會遇上各種的受傷情況。
外游也的確是一個希望。
不過愿意無償或低價進行教學(xué)的好心人,始終不是魔法師界的主流。
更多都是那種為了一個不怎么有用的魔法理論都要爭論著作權(quán)的廢物。
這個評價好像有點過于殘忍。
但對我來說,研究的主要目標還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結(jié)論擁有者的歸屬這種問題也只是屬于旁支。
像是這個火盤子術(shù),也是在沒有任何條件交換的情況下給予人類議會的一個回答。
“原來你也是火系魔法師嗎?”
我不太確定有什么能夠吸引住任何一個女生的目光。
但看上來,艾米莉就真的只喜歡故事、魔法和不怎么可靠的愛情。
簡單地講解過咒語的內(nèi)容,得到一個聽上去怪怪的感謝。
“謝謝多姆,你真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