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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武林稱霸奧義

第二十六章、攬青之閣(下)

全新武林稱霸奧義 滄海融金 2600 2019-12-30 20:49:30

  在這深夜無人的院子里忽然聽到琴聲,任誰都會被嚇得不輕,更何況這琴聲與普通箏的清潤音律不同,低沉中又帶著幾分暗啞,在晚間聽來說不出的詭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卻忽聽樓上傳來人語,“唐酉,是你回來了么?怎么進屋這么久也不點燈?”

  竟是個年輕男人,原來他早就知道有人進屋了。

  我驚疑不定,正想趕緊逃走,卻聽腳步聲往下來,那人已經走下樓了,口中還說著:“你不是說這次出門怎么也得一個月,怎么這么快就——”

  他人已經來到樓梯底端,我避無可避只好對上他的目光??吹轿业囊粍x那他頓時愣了,猛的收住了話頭。

  我們兩人尷尬對視了一瞬,那人有些驚奇地往前走了步道:“是你?”

  此時他走到了窗戶灑進來的月色下,我立刻也認出來了:竟然是那天攀樓時守在樓頂、將我拉上去的內宗弟子。

  我這下更加窘迫,竟然是相識的人,他不會告訴公子酉吧?慌亂之下竟沒有想到為何一內宗弟子會在深夜跑來這里來。

  看我臉色漲紅,那內宗弟子卻“噗嗤”笑出了聲。他好整以暇得抱臂盯著我,打趣道:“好啊,這么多年想潛入內宗宗長臥房內的女弟子少說也有一二十,可你是第一個付諸行動的?!?p>  我頓時大窘,立刻否認:“不、不——我不是——”

  “不——不——你不是——”他有模有樣得學我,隨即放聲大笑,“可沒看出來啊師妹,你不是已經嫁給宗長得侄子了嗎?還惦記著叔叔。這可不太好吧?”

  我大怒:“我練功遇到困難,想找公子酉問問,不行嗎?——我還想問你!這么晚來這里干什么?”

  “我?”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也是練功不順,來找他指導的。”

  我冷笑了聲,“你一個內宗弟子,還需要我們外宗指導?”

  “話可不能這么說。”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樓梯邊,頗為閑適地道,“你們那內宗宗長可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任誰都想找他請教請教。只是你這深夜來訪——嘖,怎么說都有點瓜田李下?!?p>  見他打定了主意損我,我更加惱,不欲與他多說轉身想逃,卻被他叫住,“慢著。”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你說練功遇到困難,是真的?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你也未可知?”

  我心中疑惑,不相信他有這么好心,然而轉念一想反正現(xiàn)在也沒必要在乎臉皮了,所以一股腦說了出來。

  他認真聽著,末了卻哈哈大笑,“原來是這等小事。”

  我皺眉,“你若不想幫我,直說就好了!”

  “不不,”他笑著擺手,“外宗宗長不在唐門,所以是誰教你的——昭哥?還是宋軼?哈哈想必這么死腦筋的、想象氣脈流動的方法必定是昭哥教你的吧?照本宣科,不愧是她?”

  他的語氣像是認識昭哥,且對她頗為不屑。我正待追問,卻聽他問我:“所以你已學了《唐門心法》?和六式拳法?”

  我點頭稱是,他笑道:“那就簡單得很了,反正——”

  話音為落,他身形忽如鬼魅般靠近了我一丈!我大驚,還沒來得及閃躲,他已一掌擊在了我的胸口。

  我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墻上,頓覺五臟六腑像被翻了個個,一口血腥氣瞬間上涌。我極力忍住痛呼,視線模糊間卻見他一步步靠近,低下頭來看我,“你感覺如何?”

  “……滾、滾開!”我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干什么生氣呢?!彼呛堑?,“感覺到什么沒有?”

  除了被打得頭暈眼花、血液倒流還能感覺出來什么?我大恨自己怎么出門沒帶上兵器,不然現(xiàn)在就好一劍劈花了他的臉。

  “我這可是在幫你?!彼哪樤陉幱爸兴菩Ψ切Γ袂樵幟氐煤?。二話不說,提手又是一掌擊來。我感受到他功力醇厚,但又怎能坐以待斃?來不及細想,我猛地一掌回去。

  霎時間,我被他傷到的心脈又猛震了一下,隨即立刻以急速逆流起來,那種熟悉的炙熱的、躁動的感覺更愈演愈烈!

  我這一掌將他的攻擊停在了尺寸之外,我咬牙死盯著他,卻見他的神情猛地一頓,面色中帶上了些疑惑和驚詫。

  忽的力道一撤,我猛地嘔出一口血。他大惑不解得看著我,“奇怪,奇怪,甚是奇怪……”

  “你、你——”我惡狠狠得擦掉嘴角的血,“只要你今日不殺我,我定要——”

  他露出個輕微不羈的笑,“怎么?殺我?別說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了,就算是你能殺的了我,外宗弟子攻擊內宗也是大罪。”他又皺起了眉頭,喃喃道,“只是你這氣脈甚是奇怪——”

  “有何奇怪?”我勉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沉思著,自言自語道:“我絲毫感受不到你的氣脈流動……便算是尋常物共極弱的小弟子,遭到攻擊時,周身氣脈也會加速運轉……但你沒有。為什么?”

  “這有何奇怪的?我從小便時如此?!蔽依溲劭此?,一邊慢慢靠著墻壁往旁邊移動,“我從未休息過內功心法。便是來到唐門后,只要稍稍催動內力就感覺心脈灼燒,不能——”

  趁他正低頭沉思,我話音未落便猛一個旋身撲向側面,一把抽出了掛在墻上的長刀,“唰”一下夾在了他的脖頸上。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毫無防備之間,冷冽的刀身已經貼住了他的皮膚。我冷眼看著他脖子側面綻開一個裂口,鮮血滲出來殷紅了他的衣襟。

  他明顯愣了一下,呆滯片刻后,竟“噗嗤”笑了出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我用力將刀壓向他,寒聲道:“閉嘴?,F(xiàn)在自己封住大穴,不然我砍了你?!?p>  他笑得停不下來,連連擺手,“罷了罷了,我終于知道為何公子酉選了你。除了你身上這種種謎團,其他也有趣兒的很?!?p>  “快點照做!”我刀又往里壓了幾分。

  他舉起手,似笑非笑得看著我,“我勸你還是別動那把刀的好。若是被公子酉知道了……嘖嘖,可不好看。再說我可是在幫你呢,你就這么對我?”

  幫我?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笑話。

  他看我明顯不信,懶洋洋道,“通過感受氣脈流動來尋找氣眼,是大部分心法上記載的常用方法,但并不好用。但對悟性低的人來說——我不是在說你哈——這方法就笨拙了些。

  人在受到攻擊時,氣脈驀然加速運轉,用以抵抗外敵。在受擊之時,人周身氣血流動最為明顯迅速,也是感受氣眼所在最好的時機。所以打你那兩掌是在幫你,懂了?”

  他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我愣愣的反復思索,握著的刀不禁松了。他懶洋洋的用一根手指撥開刀鋒,問我:“剛才你可有感到氣脈加速?”

  我一片迷茫,半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所有氣脈都在灼痛……”

  他聳了聳肩,“可能你以前修的長門法術與我門心法并不相宜。你最近還是不要用功的好,公子酉宗會時便會回來,到時候他必有答案。”

  說到宗會,我心里又是一陣煩躁,撇嘴道:“可宗會我又必須要參加,難道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人?”

  “哈哈哈哈……”他大笑,“你這丫頭。習武之人要是沒有個厚臉皮,怎么禁得住刀劍加身?”

  我從沒聽到過如此謬論,不禁斜眼瞪著他。

  他拿過我手里的長刀“唰”得歸鞘,回手拍了拍我的腦袋,“時辰不早,趕快回去吧。我建議你,宗會之前都好好睡覺,什么也別想,到了時候該丟人就丟人好了。要知道所謂‘坦然’二字,可能連那些宗長師父們也并不能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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