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景天說沒說過類似的話,寧艷涵不清楚,但魏遺風出口的話語,成功挑釁了大堂當中所有老頭子的注意力。
他們放下了手上的活計,目光一一落到了魏遺風的身上。這種時刻,千萬不能慫,一慫毀所有,不僅僅是原本的形象受損,更是剛剛提起的氣勢根本不可能再次提起來。
“咳?!蔽哼z風給自己心中打氣,將兩個老頭子兇狠殘忍的目光瞪了回去:“家?guī)熕?,我很贊同,因為你們在剛才的表現(xiàn),確實被師父一語中的。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家?guī)熐疤?,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盡管跟我講明白,我一定會完整地轉(zhuǎn)告給師父他老人家。”
“乾景天?”有個老頭子嘟囔了一聲,露出了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魏遺風則在話音落下,退后兩步到寧艷涵的身邊,意思表達的很明顯,看,明明能夠用一句話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跟這些人扯皮這么久?
卻換來了寧艷涵的眉頭緊鎖,又用充滿了鄙夷的目光,在魏遺風的身上打量了幾眼,明確的意思就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沒出息的。”
但魏遺風的話語,成功讓那些怒氣皆在心中升騰的老家伙們強行鎮(zhèn)定了下來。乾景天的大名,又不是誰都敢隨意地拿出來當擋箭牌,而且還能說出那樣子過分的話。一方面會遭到眾人的怒目相向,另一方面也會給乾景天招黑。
幾個老頭子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眼神還會在不經(jīng)意間投放到魏遺風的身上。
“乾景天有這樣的弟子?師門不幸還是?”
“不太像,若真是乾景天的弟子,怎么會說出如此蠻橫無理的糙話?!?p> “對對,不過,萬一真是乾景天的弟子,……”
“就算是那也是他們不對,我們有理有據(jù),這事情這么鬧下去,多半會讓乾景天聲名掃地?!?p> “此話不能這么講,眾人皆知乾景天的古怪脾氣,這個小子說話有恃無恐,多半真的有什么靠山,但凡跟乾景天有些關系,鬧下去都屬于我們吃虧?!?p> “可這件事情有些不太一樣,我們現(xiàn)在要如何去處置?”
“簡單的很,先把這事情搪塞過去,然后把消息放出去,乾景天的仇家那么多,讓他們來幫我們辨別。而且,呱太爺那邊,還……”
“對對,此言甚妙!”
于是,商討出了解決方案的兩個老頭子,先是對著幾個同袍擺手示意,緊接著換上了兩張欠揍的嘴臉:“小兄弟,敢問你跟這位姑娘又有何關聯(lián)?”
“她?我家大師姐。”魏遺風先是看向了寧艷涵,然后豎起一根大拇指,在兩個糟老頭子眼前晃悠了兩下:“我家大師姐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也是師父的事情。”
“對對,我們一定會盡力為你解決。”
“既然是副閣主的弟子,我們自然會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稍后就給上報上去,至于你家大師姐的捉妖師腰牌,可以先行更替,備注上乾景天的弟子身份,沒有人敢不給副閣主面子不是?”
“喏,謝過兩位前輩。”魏遺風笑著鞠躬,氣氛瞬息萬變。
接下來便是在一片和顏悅色當中,將寧艷涵的捉妖師腰牌進行了更換,也在同時備注好了檔案。
這事情多半也就這么糊弄過去了,魏遺風走出了大堂,又回到了那個畏手畏腳的小人物,這事情看似如此輕松的解決,其實他也明白,這背后得罪的人,可是整個石州城的靖妖司衙門。
這些老家伙的手段,還有爪牙,都遍布在石州城的內(nèi)外,剛才的騷操作,叫做作死也毫不為過,可魏遺風還是要選擇如此去做。
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也是一次讓魏遺風心安的舉措。他想要看看,乾景天的能量到底有多大,若是就連靖妖司的幾個老頭子都搞不定,那要是擱在其他人面前,多半也沒有什么效果,而且會讓自身陷入被動。
剛才的嘗試之后,魏遺風當即就判斷了出來,乾景天的名頭是很大,但并不如同他所料一般,是事情的最上佳解決方案。
他的臉色陰沉,回頭悄悄打量了幾個依舊在注視著他們離開方向的老家伙,與寧艷涵只是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他只需要回頭,就能瞧清楚寧艷涵的小臉:“大師姐,以后還是不能拿師父的名頭出來嚇人,嚇唬不住。”
“是你拿出來的,跟我可沒關系。”寧艷涵急忙擺手擺脫了干系。
“我們是一伙的,事情敗露,少不了你的麻煩?!蔽哼z風斜瞥著呢喃道。
“哼,都是你,要是讓師父知道了肯定會笑話你。早知道不來了,氣死我了。”寧艷涵說著跺跺腳,心中的怨氣明顯并未就此停息。
兩個人從齊頭并進,變成了一前一后??蛇€沒等走出靖妖司的破落衙門,就被兩個迎面走來的人,阻攔在了身前。
迎面走來一男一女,走在前頭的女人,身上竟然穿著一身銀白色的鎧甲,頭上的發(fā)絲隨意披灑而下,將一個漂釀女人應當展現(xiàn)的臉蛋兒,勾勒出了十分韻味。
那貼身的鎧甲,更是打造得堪稱完美,不論是胸前,還是鎧甲的下擺,都沒能遮掩住女人的颯爽英姿。尤其是在靖妖司衙門尚未消融的積雪襯托下,更是讓她光彩照人。
不算是高原,但也絕對不是寧艷涵那種奶胸。尤其是兩條大長腿,就算是隔著很遠,都能讓魏遺風感覺精神一震。
色瞇瞇地在女人的身上打量了好幾眼,才從直視轉(zhuǎn)成了偶爾偷瞥幾眼。魏遺風也順帶瞧了幾眼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應當是一個神策軍的普通將士。
男人身上也穿著鎧甲,不過是制式鎧甲,作為這個世界的“萬事通”,魏遺風怎么會認不出來這身鎧甲的來頭,的確就是神策軍錯不了。
那這女人的身份是?李雨疏?……魏遺風當即在心中確定,雪衣神將李雨疏,大唐神策軍第二統(tǒng)領,這個世界公認的三大美人之一,絕對不是寧艷涵這種青澀的青蘋果能夠媲美的。
制服誘惑呀!魏遺風舔了舔嘴唇,很不爭氣地不肯挪開那眼神,這在不久之后便被寧艷涵發(fā)覺,也在同時即將與那兩人錯身而過。但那女人站定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寧艷涵的身上。
“真沒有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涵涵師妹。”李雨疏笑著說道。
憨憨師妹?魏遺風的眉頭皺了皺,隨即腦袋瓜子靈光一閃,這個李雨疏是道門某個大角色的女弟子,比寧艷涵入門早,入職神策軍之后,便與身為大唐帝師的乾景天打過幾次交道,自然也認識了寧艷涵,那稱呼為師妹,不過分吧。
“哼,你怎么來了?”寧艷涵表現(xiàn)得毫不客氣,也是站定下來,目光很不善地在李雨疏的臉上劃過。
魏遺風擦了擦口水,美人嘛,人恒愛之!更別提還是這種充滿了別樣氣息的女子,大唐的三大美人兒之一有木有,哪怕寧艷涵再長大一些,可能有沖擊這個的趨勢,但沒有特殊愛好的魏遺風,可能還需要五六年的等待,才能迎來寧艷涵的春季。
李雨疏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熟透了待人采摘的紅蘋果。
“你看什么吶?”寧艷涵一巴掌推在了魏遺風的肩頭上,原本是想要喊著他立馬離開的,卻瞧見了魏遺風那副丟人現(xiàn)眼的模樣。
“這位就是師叔新收的弟子吧!”李雨疏一笑,用手掩在紅唇一側(cè),還毫不客氣地往前走了兩步,對著魏遺風抬起了一只小手:“師弟,你這體格不錯,完美地符合了我們神策軍的入伍標準,這可是在整個神策軍都極為的罕見,要不要考慮考慮,加入我神策軍的懷抱,男人嗎,就應當馳騁疆場,打拼個幾年,我保證我的位置留給你坐,我們道門一脈,……”
魏遺風可不想著聽李雨疏嘟囔完,這些廢話能免則免,不過,他的身子真的值得貪戀嗎?上次水盈盈就貪圖他的身子,這次,見到李雨疏也是如此。
悄悄低頭打量了自身幾眼,魏遺風越看越滿意,自己的臉蛋雖然普普通通,但這身子,確實保持的不錯,是一個硬漢該有的形象,可惜自己不是女人,享用不了這份美味。
魏遺風吞咽了一口口水,看著李雨疏白皙的手指,可不像是久經(jīng)沙場的女將。他急忙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李雨疏的手掌當中,李雨疏的心思,魏遺風猜想大概是想要氣氣寧艷涵,可魏遺風認為自己不能失了禮數(shù),主要是,憑什么是一個女人貪戀他的身子,而不是他覬覦……
“魏瘋子!”寧艷涵的怒斥聲傳來,便毫不猶豫地上手了,一把揪住魏遺風的耳朵,就向著靖妖司的衙門之外走去。
她確實很生氣呀,也在同時思考,自己收了這么一個小跟班,從一開始是不是就是錯誤滴,不僅僅得時時刻刻操心,還得防備著各種突如其來的誘惑,將這個小跟班加長期飯票給騙走了。
“臥槽,無情!”魏遺風忍著疼痛,臉上卻表現(xiàn)得卻很是自然,剛才他可是握住了李雨疏的手掌,那感覺,果然跟這個小妮子是不一樣滴。
魏遺風剛才差點就要沖動的吶喊一聲:“小姐姐,你是要逼我嘗試犯罪嗎?”
這師門入得一點兒都不虧,不說師門當中存在著什么大能,就是沖著這群美麗漂釀的小姐姐,魏遺風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墮落到這種罪惡之地,還有多少師姐,都給我懟過來吧!
落在李雨疏身上的目光久久不曾離去,一直到魏遺風聽到了靖妖司衙門內(nèi),李雨疏充滿了疆場氣息的話語:
“吾乃雪衣神將李雨疏,今日到來,是聽聞師弟師妹在你們這破地方受了氣,所以,為了給師弟師妹出出氣,決定讓這衙門清凈幾天,……”
“真不愧是能夠讓我一眼相中的女子?!蔽哼z風見到李雨疏的偶爾回頭,俏皮地沖著他拋來個媚眼兒,當即渾身激動到顫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