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夕不言,知道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都是錯。
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在看到他靠近的舉動后,大呼,“你干什么?”
他把她抱上床,邪惡地笑,“公主想要本王干什么呢?”
“王爺是千金之軀,云夕只是一介蠻夷,哪能得王爺如此對待呢?”
她討好地說,“好阿九,快把我穴道解開?!?p> 美人呵氣如蘭,配上嬌糯的聲音,勾人的眼波,別具魅力。
九王似笑非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聽見九王這樣說,何云夕放心了。
至少,現(xiàn)在,他不會對她怎么樣。
“王爺,你與我同榻,不合適?!?p> “怎么不合適?”他問。
“王爺尊貴,云夕怎么......”
話還沒有說完,他又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試著發(fā)一下聲,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她用哀怨的目光望著他,九王卻是看不也不看她,貼心地為她蓋上被子。
“睡吧!”
鮮艷的玫瑰,始終帶刺,九王搖頭。
瞪著大眼,耳邊盡是他呼氣吸氣的聲息。
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可惡,枉她自詡聰慧,現(xiàn)在,卻如此被動。
“為什么還不睡?”
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要怎么說,她不想睡覺。
哪有人白天睡覺?
她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只能在心底幽幽嘆氣。
盼望九王大發(fā)善心,解開她的穴道,那是不可能了。
無助地閉上雙眼,心思遨游至云端。
過了一會兒,何云夕睜開雙眼。
還是不行。
她不想睡,哪有人勉強人睡覺。
九王真是千古第一人!
她甚至懷疑,剛才的問話只是九王的夢話。
不然,九王為何沒有動靜了。
時間無比煎熬。
干瞪的眼睛終于疲乏,開始小憩。
聽到身邊的呼吸開始變得緩慢后,九王從夢鄉(xiāng)中清醒。
美人睡起薄梳洗,燕舞鶯啼空斷腸。
安靜的她,的確是“睡美人”。
“當年,本王被你困在身邊三年,如今,本王將你困在王府,此番事了,你我便各不相欠?!?p> 寒涼的聲音,不知她是否聽見?
何云夕醒來時,旁邊空空如也。
隨著脖子的轉動,她很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動了。
可是,聚滿一屋的婢女,是怎么回事?
誰可以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為睡相不雅,她的衣服有些凌亂。
婢女們各個低下頭顱,不敢看她。
指望婢女主動解疑答惑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詢問。
“你們準備干什么?”
不問還好,一問就跪倒一大片。
“回王妃,是王爺吩咐?!?p> 王妃?
王爺吩咐?
何云夕倒吸一口涼氣,“你們出去吧!”
見婢女不為所動,何云夕也有些惱怒,“難道你們沒聽到嗎?”
此話一出,婢女們蒼白著臉色。
何云夕怎么可能不明白,一定是那個人下了什么命令。
有些無力,她隨手指著一人,道,“在我睡覺期間,都發(fā)生了什么,說吧!”
在婢女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中,何云夕總算明白了。
他說,她是準王妃。
準王妃?
可笑。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能耐有這么大。
擺擺手,趕走婢女。
她獨自消化他的“恩賜”。
直到此時,她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她在他房間,原來,是王妃的位置在等著她。
王妃的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顧不上別的,何云夕穿好鞋襪后,一路疾走,遇見人就問,“九王在哪里?”
她氣勢洶洶,語氣蠻橫,下人們一見是她,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最后,還是她一腳踹開書房的門,找到了九王。
想來正是談公事的時間,書房內,站滿了十余人。
見到是她,九王不悅地皺眉,其他人更是看也不敢看她。
“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人走后,他不悅地開口,“成何體統(tǒng)。”
“原來王爺也知道成何體統(tǒng)?!?p> 她反唇相譏,惹得他更不悅。
“本王說的是你?!?p> “不巧,云夕說的也是王爺?!?p> 他站定看向她,似乎是在確定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吧!”
“該照鏡子的是王爺?!?p> 九王感覺有些無力,怎么辦?
“本王是在說你的衣服?!?p> 衣服,衣服怎么了?
防他有詐,她只是隨意瞥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衣服凌亂,胸前的吻痕一覽無余。
難怪人人避她不及。
想到自己一路大搖大擺走過來,何云夕也覺得有些羞愧。
可是,她的衣服怎么會敞開,又怎么會有吻痕?
何云夕很快反應過來,是九王的杰作。
“小人?!?p> “你打算跟本王動手嗎?”
準備撲去的身影一停,滿目憤恨,“我竟從不知,九王是一個好色之徒?!?p> “所以,你想怎么辦?”
“自斷雙手?!?p> “不可能?!睅缀跏窍胍膊幌氲木芙^這個提議,“本王已經補償了?!?p> “補償?王妃?”
何云夕有些失笑,“王爺憑什么覺得是補償?”
“憑阿喀爾的三年,可以嗎?”
他望向她,用充滿誘惑的口氣說道,“自你來之后,本王常常想起在阿喀爾的生活?!?p> “那與我又有何干?”
與我何干,她說得真輕松!
“在阿喀爾,本王不自知,如今,本王明白了,你生來就應該是本王的人?!?p> 本王的人。
如果真的是阿喀爾·云夕聽到,會不會很感動?
失去了就永遠的失去了,怎么可能會失而復得呢?
她很想告訴九王,“阿喀爾·云夕已經死了,死在來時的路上,她只是一縷游魂?!?p>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樣做了。
可是,九王還是不聽,她有什么辦法?
“本王不信鬼神,即便真的是這樣,你入了她的身,那就應該承擔她的罪孽?!?p> “罪孽?我竟不知,這是我的罪孽?”何云夕好氣又好笑。
“何云夕,不論你信還是不信,本王是非常屬意你的?!?p>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想起了曾經的一切,“在阿喀爾,你囚我三年,如今,本王以王妃之位相報,囚你一年,一年之后,你可以歸去?!?p> “如果我不答應呢?”
“本王不認為你有拒絕的權力,普天之下,除了九王府,還有哪處敢窩藏阿喀爾族長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