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蒻云嫻端起藥劑,用寬大的袖袍擋嘴,佯裝十分害怕的樣子,并一飲而盡。
空瓶被她失手滑落在地。
那黑影見她還算聽話,并未計(jì)較摔落空瓶的事,只是冷哼一聲。
他悄然落地,寬大的黑色斗篷掩去了他的大部分身體特征,只能看出他的身高似乎不算很高,體型偏大,像是個男人。
溫蒻云嫻佯裝恐懼的低垂雙眸,聽到他落地的聲音,她指縫內(nèi)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行蹤符陣悄無聲息的送入那黑衣人體內(nèi)。
黑衣人并未察覺,他刻意壓低聲音,語調(diào)帶著蠱惑。
“你可知自己是誰?!?p> 溫蒻云嫻抬起頭,木著臉,眼底一片呆愣道,“不知道?!?p> 那人的聲音繼續(xù)深入,“記住,從此你是帝仙兒,當(dāng)朝公主?!?p> “是?!?p> 那黑影的聲音里帶著輕蔑,“十五天后的是你的封號大典,你必須將你體內(nèi)的另一個靈魂死死壓制住,待封號大典結(jié)束后便是你解脫之時?!?p> 溫蒻云嫻遲鈍應(yīng)道,“明白?!?p> “五內(nèi)后,夜半來此尋我。”
說完黑影便瞬間消失,溫蒻云嫻眼底逐漸恢復(fù)清明,她看著黑影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另一個靈魂?
沒想到這地方竟有如此邪惡的東西。
她不緊不慢的將藏于寬大袖袍內(nèi)的吞天放出來。
吞天緊咬尖牙,“主人!吞天要將它撕成碎片!”
溫蒻云嫻摸了摸它的頭,微笑道,“不急,”她點(diǎn)了點(diǎn)吞天的頭,“你呀,就是有些過于急躁。”
吞天有些不服氣的梗著脖子,“可是那人已經(jīng)踩到了主人您的頭上!誰知道他五天后還要您做些什么可惡的事!”
溫蒻云嫻走了一段路,直接瞬移至寢殿,她講吞天放在躺椅上,眼底滿是寵溺,“傻吞天,我是好欺負(fù)的嗎?”
吞天一愣,回想了一下曾經(jīng)的罪過主人的所有敵人,心中一激靈。
好像...那些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吞天的聲音小了很多,但還是倔強(qiáng)頂嘴道,“可他如此欺人太甚,根本不將主人當(dāng)人看,吞天實(shí)在是氣不過...”
溫蒻云嫻笑著拍了拍它圓滾滾的身子。
“他不就是想控制帝仙兒攪和封號大典么,我奉陪到底就是?!?p> 吞天有些懵懂的看向她,溫蒻云嫻收回手,面上帶著柔光,“你且好好休息?!?p> 吞天忽然拉住溫蒻云嫻的衣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些擔(dān)心,“主人,你...真的喝那瓶藥劑了嗎?那藥劑的氣息我聞著厭惡的很,你千萬不要喝阿!”
溫蒻云嫻沒好氣的彈了彈吞天的龍角,“想什么呢,我又不傻,太小看你主人了吧?!?p> 吞天捂著龍角,眼底有些委屈,“人家只是擔(dān)心你嘛?!?p> 溫蒻云嫻心底一軟,“放心,那藥劑被我轉(zhuǎn)移到隨身空間去了,這么好的東西,當(dāng)然是要送給值得人喝了?!?p> 溫蒻云嫻嘴角一咧,眼底滿是戲謔。
“時間不早了,睡吧。”
一夜無話。
次日,溫蒻云嫻抱著吞天在殿內(nèi)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本快睡著的她忽然掀開眼皮,定身一坐,朝著中央皇殿的位置釋放出龐大的精神力。
果不其然。
溫蒻云嫻通過精神力看到藏于國師體內(nèi)的行蹤符陣。
國師?
溫蒻云嫻面上帶著些耐人尋味之色。
所以與皇帝無關(guān)?
她不信。
溫蒻云嫻下意識的把玩著吞天的龍角,將已經(jīng)陷入夢鄉(xiāng)的吞天直接拉出睡夢之外,吞天睜開朦朧睡眼,就看到溫蒻云嫻沉思的模樣,它傳音道,“主人,你怎么不睡了?!?p> 溫蒻云嫻低頭看向它,唇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
“找到黑衣人了。”
吞天聞言猛的一激靈,渾身鱗片倒刺,“在哪!”
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