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風波已經過去數(shù)日,張華漸漸的從痛苦走出來,說不心痛是騙人的,看著手機中不多的曾經兩人親密的照片,一張張刪去,和往日告別。
張華又回到了往日兩點以前的日子,江瑤徹底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本以為自己的生活會慢慢變得平平淡淡,直到發(fā)生了一件事,張華的人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并朝著相反的方向一路奔馳。
這天解剖學教授路之章要求張華幾個幫他接收捐贈而來的遺體標本。這種事情一般不會在大白天進行,只有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送遺體的車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此時張華幾個人正在實驗樓的門房里等著,桌子上放著花生米等下酒菜,四人邊喝邊聊,氛圍很輕松,仿佛接下來搬尸體這回事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華子,我聽周老師說你會點那什么法術,真的假的,這世上有鬼嗎,那天露一手讓我們瞧瞧。”說話的是張華的舍友包龍興,外號:包打聽,消息靈通,上至學校的一些重要決定,下至蜀都大學戀愛新聞,明星八卦,你想知道什么,找他準沒錯。至于包龍興口中的周老師并非正真的老師,而是張華的發(fā)小兼死黨周星星,因為和某個著名影星相似,宿舍人稱周老師。
聽聞包打聽的話,除了周星星,剩下的一個叫宋群的也跟著包打聽起哄,說是要見識見識張華的本事。
張華瞅瞅默不作聲的周星星,笑道:“你們別聽他胡說,鬼神之說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喝酒喝酒……”連忙將話題岔開,狠狠地瞪了一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周星星。
酒已半酣,此時四人從古今中外聊到,從神農嘗百草到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這時路教授走進來,看著桌上的酒瓶和滿地狼藉,不悅道:“你們喝成這樣,還能不能干活。”包打聽拿起一瓶酒走到路教授跟前道:“老師放心,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我們喝酒不是為了壯壯膽嗎,平時只是看一看尸體,今天可是要親手往樓上抬?!痹挍]說完,雙腿一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貨平時酒量就很差,要不是今晚大家聊天聊得開心,便早已喝醉過去了,能撐到這會純屬聊天的興致起來了。張華急忙來到路教授跟前,一邊扶起包興龍,一邊道:“對不起,路老師,他們三個已經喝得不行了,他們的活我一個人來干吧,畢竟是我?guī)淼木??!?p> “三具遺體標本,你一個人能行嗎?”路教授有些懷疑,張華是他看中的位數(shù)不多的學生,這個學生平時很刻苦,好像還有一定的醫(yī)學知識,在上課過程中總能提出一些不同的觀點。思路很新穎,很對自己的胃口。
“沒事的,路老師,我平時經常在家里干活,一兩百斤的東西不在話下?!睆埲A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好吧,不過你可得小心點,遺體標本可不和家里的糧食一樣,須得輕拿輕放。我?guī)湍惴鲆幌拢獾盟ち??!甭方淌谶€是有些不放心,只是再去叫人已經來不及了,送標本的車已經到樓下了。
師徒二人匆忙的打開實驗樓的大門,開車的司機已經跳下車打開了車的艙門。
“老路,今天怎么就一個人?!笨粗叩脚撻T的張華,司機對路教授說道。
“本來有四個人,那三個喝醉了,只剩下這個了,況且現(xiàn)在都一兩點了,我上哪里去找人,別看只有張華一個人,論膽識和氣力,我看你也未必比得過他。”路教授對司機說道。
“好吧,不過這次不是裝在尸袋中的,而是在冷凍柜的,一個人不好拿,我?guī)蛶湍愕膶W生吧?!彼緳C說著便慢慢推出冷柜,緩緩的從車上放到地上。
“小伙子,是你在前還是我在前?!彼緳C問張華。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老關,你就讓他走在前面吧?!甭方淌趯λ緳C說道。
原來司機姓關,張華哪能讓他走在后面,忙道:“不了不了,關師傅,還是你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吧。”
兩人抬重物如果是一前一上樓梯,后面的人會很費勁。
“你倒是很護犢子啊。”司機老關笑著對路教授說道。
“來吧,小伙子,走前面,我可以后不想被你老師念叨我不愛護晚輩?!彼緳C老關走到了張華的一邊。
標本和冷柜很重,即使是張華和司機老關兩人,三具標本也花了很長時間才全部抬到實驗室。期間路教授一直看著汽車艙門,從未離開。
諸事已畢,老關和路教授寒暄了幾句,便開車走了,路教授也叮囑張華照顧好喝醉的幾個人,也離開了。張華本想叫醒睡著的三個人一起回宿舍,回到門房才發(fā)現(xiàn),三人早已睡得不省人事,想想如果自己獨自回宿舍不妥,索性將睡著的三個人扶到一張床上,給他們蓋上了一條被子,自己則拿了椅子上的一個坐墊,盤腿而坐,默念心法,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