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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入骨

囂張二十七點(diǎn)

野性入骨 阿禾幾頁 2578 2020-02-10 15:26:06

  兩人吃完早飯后也才七點(diǎn)半,帶有娛樂性的場所都還沒有開門,所以他們這倆戀愛新手沿著萬寶路的街沿從東走到西。

  林明朗今天出來的時候穿的很保暖,羽絨服都是加厚的,所以盡管在路上轉(zhuǎn)了這么久她并沒有覺得多冷,直到兩個人走到了路的盡頭,謝浪突然問林明朗:“手冷嗎?”

  林明朗下意識回道:“不冷啊?!?p>  謝浪聽到回答后腳步突然停住了,有些發(fā)愁,這硬撩還撩不動怎么辦?

  直到林明朗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邊少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她滿臉疑惑的回頭問:“怎么了?”

  恰在此時,太陽調(diào)皮的躲到了謝浪的背后,他那高高瘦瘦的個子正好擋住了萬丈光芒,他身姿挺拔的逆光而站,給人的第一感覺還是懶散。

  前兩天圣誕節(jié)的時候,這條路上每個櫥窗上都掛滿了圣誕老人,紅色的貼紙一眼望去很抓眼,尤其是左邊街臺上的那棵巨大的圣誕樹沒日沒夜的閃爍著五彩的光,而且樹上還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玩偶。

  本該是耀眼奪目的那一個,但是林明朗在此刻滿眼都是那個逆光而戰(zhàn)的少年。

  她此刻就像被謝浪下了情蠱,雖然看不清他臉上什么神情,但是光看著那個身影林明朗的心臟就突然停止了跳動,周圍也在一剎那變的靜悄悄。

  她忽然聽不到南回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聽不到身后那條小吃街小販擺攤閑談的嘈雜聲,只聽到心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不斷重復(fù)著;“林明朗,你完了。”

  直到,謝浪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語氣無奈的說了句話,她才如夢初醒,眼神清明的看著他。

  然后她的耳邊又開始耳邊回蕩著謝浪那句似笑非笑,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懶的開口的人才有的那種慵懶的調(diào)調(diào),“小姑娘有些拆臺啊。”

  過了會,謝浪見林明朗還是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他略有些邪氣的眨了下眼,然后把自己的手伸進(jìn)林明朗的上衣口袋里,慢慢的覆上她的小手,十指交纏。

  “牽個手?”他的尾音上揚(yáng),似乎是在詢問林明朗,但是謝浪早就已經(jīng)上手,并且力道十足,根本不容林明朗掙脫。

  謝浪的手很大,而且骨節(jié)分明很好看,林明朗不止一次的被他那雙手吸走注意力了,現(xiàn)在這雙修長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了,林明朗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她微微動了下自己的手,卻換來謝浪的一句,“別動,乖乖待著?!?p>  他的手掌干燥溫?zé)幔终菩馁N上來的一瞬間,林明朗被那溫度燙的瑟縮了下,然后清晰的感覺那熱度自然而然的通過薄薄的皮膚傳到自己的手心,進(jìn)而融進(jìn)血液,然后貫穿全身。

  八點(diǎn)多鐘的街頭,還有些濕冷,林明朗卻覺得自己快被謝浪的那只手烤熟了。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又走了一回,林明朗才終于找回自己腦子,她狀似無意的說:“謝浪,你和學(xué)校里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謝浪心里正想著等會是帶小姑娘去書店寫作業(yè)還是回自己家寫作業(yè),所以就順著她的話回:“哪不一樣?”

  “嗯……就像是解了封印一樣?!?p>  “哦?”

  林明朗解釋道:“不悶騷了。”

  “嗯?”

  林明朗說完最后一句話:“改為明騷了?!?p>  謝浪:“……”

  謝浪由著她這隨心的性子,沒表示什么。

  只是伸在她口袋里的手撓了下她的掌心,懶懶的地說:“小嘴還挺能說”

  林明朗藏起眼里的羞澀,語氣淡淡的回道:“不敢當(dāng)?!?p>  兩人就這樣斗了會嘴,謝浪突然開始了正題,“你想看電影,或者逛街嗎?”

  “不想?!?p>  謝浪:“那寫作業(yè)?”

  林明朗:“好啊。”

  “想去哪里寫?”謝浪又問。

  林明朗唔了聲,也不知道去哪里,這時謝浪突然開口:“棋牌室今天不開門,那里暖氣很足,學(xué)習(xí)累了還可以休息會,去嗎?”

  “嗯?!?p>  兩人就這樣決定了,謝浪陪林明朗回了趟家,把作業(yè)都帶了出來,然后兩人就窩在棋牌室的一小角開始了學(xué)習(xí)。

  林明朗和謝浪是那種做什么都是注意力特別集中的性子,所以一旦開始學(xué)習(xí)模式,兩人都沒有再膩歪。

  他們各自定了個鬧鐘,然后開始埋頭寫卷子。

  棋牌室里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碳素筆與紙張摩擦的刷刷聲,偶爾也會有幾聲小情侶的嬉笑打鬧聲透過棋牌室的門傳進(jìn)來。

  但這些外界影響對于在第一次約會就把地點(diǎn)選在棋牌室,并且內(nèi)容只有學(xué)習(xí)的兩位學(xué)霸來說不值一提。

  根本影響不了他們熱!愛!學(xué)!習(xí)!的!心!情!

  一個半小時后,兩人先后收筆,然后對視一眼,謝浪問:“口渴嗎?”

  林明朗甩了甩手腕,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從嗓子里悶出一句“嗯。”

  誰知謝浪聽了之后根本沒有起身去倒水,而是一直盯著林明朗的嘴唇,目光如炬,足以燎原。

  林明朗突然有種不太好的直覺,這種直覺的苗頭還沒完全冒出來,她就見謝浪突然湊近,微微張嘴,輕輕地含了下她的下唇瓣。

  而后,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肩窩里,喘著粗氣,用氣音說:“對不起,有些情不自禁?!?p>  林明朗理解這種心情,因?yàn)樗皟纱问懿蛔≌T惑的親他也是這樣的心情,所以她特別理解的連說了兩個,“理解,理解?!?p>  那語氣深明大義的讓謝浪不知從何接起。

  他低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腦袋起身,“行了,你歇會我給你倒杯水去?!?p>  “好?!碧貏e理解的林明朗在謝浪走后,伸手拍了拍有些發(fā)燙的臉嘀咕:“好熱。”

  謝浪回來的時候左手端了杯水,右手拿了瓶酸奶,他把水放在林明朗面前說:“溫的,不燙?!?p>  林明朗端起來喝了兩口,降了下內(nèi)心剛剛升起的燥火,突然問:“是不是快期末了?”

  她可是從來不記日子,十月份那次月考她還是到了學(xué)校才知道要考試,這次能這么有自覺的問什么時候考試,實(shí)在難得。

  謝浪想了下說:“還有半個多月吧,怎么?”

  林明朗一只手握著玻璃杯,另一只手翻著桌子上的另外幾套卷子說:“考完試就放寒假了。”

  “對?!?p>  林明朗難得在謝浪面前露出了一絲任性,她微微皺眉,語氣低沉,“不想放寒假?!?p>  謝浪把手中的酸奶蓋打開,也放在了林明朗面前,問“為什么?”

  “寒假我得回京都。”

  “那怎么辦呢?”謝浪的語氣像在哄孩子。

  林明朗趴在桌子上懶懶的反問:“你說。”

  然后,謝浪又看著她不說話了。

  林明朗從幾套卷子里抽出了英語,眼尾掃了眼不說話的謝浪,突然僵住了。

  她又從他的目光里看到了熟悉的光,于是林明朗下意識的捂住嘴,十分迅速的往后撤。

  但還是被謝浪逮住了,只不過他這次只是鄭重其事的親了下她的手背,沒有做其他的動作,但他那個赤裸裸的眼神看的林明朗有點(diǎn)頂不住火。

  林明朗踢了下謝浪的凳子腿,語氣有些兇,“謝浪,你真的……正常點(diǎn)行不。”

  “怎么正常?”

  “就別那樣看我?!?p>  “我怎樣看你了?!?p>  林明朗頓了會才開口:“聽說你這個年紀(jì)的男生……那方面需求挺大的,我理解,但咱倆才好一天?!?p>  一聽這,謝浪收了笑意,陰陽怪氣的反問:“聽誰說的?”

  林明朗又踢了下他的凳子腿,“想什么呢,就電視上有那什么青少年性教育來著,我隨意瞥了一眼。”

  謝浪松堪堪地握著林明朗的手腕,漫不經(jīng)心的說:“以后這些東西別聽他們說,浪爺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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