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徐小糖忽然打破了尷尬,像個小鳥一樣笑個不停。
“小糖……”陸小夢有點羞惱的喊道。
“好了,好了。我什么都沒看見?!毙煨√鞘掌鹦β?,假裝正色道。
陸小夢“哼”的一聲,又開始接著吃起手中的包子。
而徐小糖又偷偷沖著張文遠豎了豎大拇指。
張文遠得意的一笑,又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詢問楊宇的反應(yīng)如何!
我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
張文遠皺起了眉,有了和我一樣的懷疑。
“小夢,小糖。你們先吃著,我和李?青云有點事兒?!睆埼倪h忽然起身對著陸小夢和徐小糖說了一句。
然后他沖我朝外擺了擺頭。
“嗯,那你們先去忙吧!”徐小糖回了一句。
陸小夢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跟陸小夢她們說了一聲之后,我就跟著張文遠走了出來。
找了個離食堂不遠,陽光曬的到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坐到了地面上。
屁股一落地,張文遠就開口向我確認道:“你確定楊宇那小子沒一點反應(yīng)?”
“非常確定,他就像沒看見一樣的。”我很肯定的回答道。
“沒理由啊!那幾個動作已經(jīng)夠親密啦,不至于沒一點反應(yīng)?。 睆埼倪h用手指摳了摳下巴,很是不解道。
“莫非是他沒看見?或者說……我們沒找對人?”我說出了我的疑心。
“不排除這個可能!”張文遠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該怎么辦呢?”我向張文遠詢問道。
張文遠沒有立即回答我,只是雙手環(huán)胸,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在等著他的回答,我知道他想好了就會告訴我。
???雖然我表面上在等著他的回答,其實我腦海里面也沒閑著。
我也在考慮一切的可能性和一一應(yīng)對的辦法。
但是不知怎么了,我無法集中精神去想這件事。
我的腦海當(dāng)中總時不時的飄過張文遠給陸小夢擦嘴的畫面,還有那次他強吻她的畫面。
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初吻?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試一次!”張文遠忽然開口說道。
我被張文遠的聲音拉回了神兒。
“嗯?!蔽译S口答應(yīng)道。
我的情緒還沒從腦海中的畫面中平復(fù)過來。
“就在等下的美術(shù)課上再試一次?!睆埼倪h又接著說道。
“上課的時候試?。俊蔽颐偷匾惑@。
“對?。∮惺裁床煌讍??”張文遠有點疑問道。
我微微搖了搖頭,心中不禁覺得自己太過鄭重其事了。
我還真把自己當(dāng)學(xué)生了!
“既然沒什么不妥的話,這次你上吧!”張文遠眨了眨眼,沖我說道。
“我不行?。 蔽乙讶挥悬c慌了。
“你這個慫貨!慫貨……”張文遠氣的直沖我吼。
吼完,他又接著抱怨了;什么事都是他打先鋒了,我就只是躲在他屁股后面裝模作樣喊兩聲了。等他做錯了一點事兒啦,我就跑來裝人物的教訓(xùn)他啦等等一大堆!
我聳拉著腦袋,不管他說什么我都故意裝作聽不見。
反正我已經(jīng)慫過一次了,干脆慫到底算了。
尤其是面對陸小夢,我是真提不起一點點的勇氣。
張文遠越抱怨,我的腦袋就聳拉的越低。
他抱怨著抱怨著就抱怨不下去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對著一個木頭樁子再抱怨也不會改變什么。
這個木頭樁子當(dāng)然是指我了。
所以他只好在這個木頭樁子的屁股上惡狠狠的踢了一腳。
說了聲“走吧”,就先自顧自的向美術(shù)室走了去。
看來,我又成功的當(dāng)了后衛(wèi)。
我抬起頭,小碎步跑著跟上了他。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滿臉得意。
什么都能剁開的這把老剁刀,在我身上還不是卷了刃?
誰高誰低?一目了然啊!
今日的陽光不得不說夠勁。坐在美術(shù)室的我們已被這夠勁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雖然大清早的剛睡醒沒多久,但是這陽光感覺像曬到了人的骨子里。把骨頭曬得像剛彈好的棉絮被那樣柔軟、溫暖、干凈。
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要是還沒點睡意的話,那這個人估計得上醫(yī)院瞧瞧了!
所幸,整個教室里就我和張文遠健康點,因為我們有了睡意。
準確的說,現(xiàn)在只剩我一個健康點了。
因為張文遠在老師走進門登上講臺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人突然澆了一頭的冷水一樣,打了個激靈,瞬間沒了睡意。
我在睡眼朦朧之間,看到了我右前方的楊宇,還有在楊宇右前方的陸小夢。
緊接著我又看到張文遠忽然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向右前方挪了過去。
這下我也像是猛然被澆了一頭冷水,瞬間沒了睡意。
張文遠行動了!
看著他貓著腰一邊往右前方挪,一邊在跟行進中遇到的同學(xué)賠笑臉,一邊還在留意著老師的視線。我就不由得慶幸自己前面鐵了心的不出馬,不然現(xiàn)在就是自己在做著張文遠現(xiàn)在做的事兒啦!
這事兒看的我都緊張。
只不過緊張歸緊張,讓我疑惑的是張文遠打算用什么方法來刺激楊宇呢?
張文遠此時已到了楊宇的身后。他用手輕輕碰了碰楊宇的背部,示意楊宇往前讓一下,好讓他過去。
老師的聲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像是在跟著我的心的節(jié)奏。
我手里不禁捏了一把汗,我怕楊宇會借機發(fā)作,報告給老師。
好在是我多慮了。
楊宇往前一傾,讓開了身子。張文遠也順勢擠了過去。
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張文遠忽然停住不動了。
我的心又像從井里打滿水的水桶一樣被提了起來。
張文遠又用手碰了碰楊宇的背,再次示意他往前讓讓。
這次楊宇是看了張文遠一眼,才讓開身子的。
估計他在納悶張文遠為什么剛擠過去就又要擠過來!
因為我也在納悶這個問題。
只不過這次張文遠并沒有立馬擠過來。他到楊宇正后背的位置停了下來。
然后他的眼睛看向了右前方。
從我這個角度看,那是陸小夢的位置。
張文遠看了有一會兒。直到楊宇不耐煩的把頭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他才擠了過來,沒繼續(xù)再看。
然后在我詫異的目光中,在楊宇莫名其妙的眼神下。他順著原路貓著腰,躡手躡腳的挪了回來。
一坐到凳子上,他的嘴里就直嘟囔著一句話:“怪不得,怪不得?!?p> “什么怪不得?”我納悶道。
“怪不得楊宇沒反應(yīng),不是陸小夢?。 睆埼倪h壓著聲音,湊到我耳邊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更納悶了。
“因為我剛擠著楊宇的后背看向右前方的時候,因為有畫板的緣故,只能看到陸小夢的一絲絲頭發(fā)。”張文遠瞇了下眼,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細線。
“然后呢?”我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完。
“然后另一個人就完整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這個人在我們兩個現(xiàn)在的位置上是看不到的?!睆埼倪h臉上掛起了笑,顯得很是得意。
“是誰啊?”我顯得很急切。因為我的好奇心被他一板一眼的給勾起來了。
“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忽然,正在講臺上講課的老師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