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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園池塘邊的那棵大柳樹經(jīng)過的第七天,商貿(mào)部赫赫有名的校草司寒聃,就很清楚的知道,他被覬覦上了。
因為每天都等候在柳樹上的那個臟兮兮的女孩子,在這一天,很精準(zhǔn)地,從樹上跳到了他的懷里,隨之而來的是因為慣性將他狠狠地壓在地上。
他無措的手尷尬地回避開與女孩子的碰觸,但鼻尖依然嗅到了那股清新而稚嫩的味道,眼光過處,女孩那臟兮兮的衣服里有微微的走光。
清高的校草瞬間面紅耳赤。
“你叫司寒聃?”女孩眸子晶亮晶亮,滿是污漬的臉蛋很是囂張,伸出臟兮兮的手捏住她身下壓著的校草那光滑漂亮的下巴,嘖嘖輕嘆,“高校聯(lián)盟的人都說,你們商貿(mào)部的校草蟬聯(lián)了整個高校聯(lián)盟的神顏霸主地位整整三年。果然是好看的很啊。”
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死命壓制的司寒聃,惱羞成怒到眼睛里都帶了狼狽的眼淚。
后來,一大群女生聽說自家校草被外面的惡霸欺負(fù)了,趕來救場。
女孩子懶洋洋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不忘在他臉上揩一把油,痞里痞氣的笑了一聲,翻墻溜了。
好兄弟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語氣很是復(fù)雜:“你怎么就招惹上這個女流氓了?”
司寒聃似不經(jīng)意地問:“什么女流氓?”
“剛剛那個女孩子啊,別看瘦不拉幾的,是周邊有名的小太妹,聽說專門喜歡欺負(fù)長得好看的男生。沒想到盯上你了?!?p> 司寒聃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微光,略有些傲嬌地輕笑:“我也是她能肖想的嗎?”
彼時,司寒聃家境優(yōu)渥,自身又品學(xué)兼優(yōu),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打造了屬于自己的翻譯團(tuán)隊,加之那可以媲美當(dāng)紅男星的容貌,讓異性趨之若鶩,卻沒有一個將他拿下。
那一次的相遇,他21歲,而她,堪堪15歲,青澀到不能再青澀的年紀(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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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聃從柳樹下經(jīng)過的第八天,又見到了那個女孩,她換了一身衣裳,依然很不合身,還帶著泥污,但神色囂張,毫無自卑的模樣。
司寒聃留了個心眼,特意站的稍遠(yuǎn),避免再次被砸。女孩吹了個流里流氣的口哨,直接欺身而上,一把將神色錯愕的少年推到另一棵樹干上,來了個軟萌的樹咚,眉目神采飛揚(yáng):“聽說你大學(xué)三年,收到情書一千六百二十一封,被女生當(dāng)面告白一百三十三次,收到巧克力三十一盒?!?p> 司寒聃俯視著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小太妹,不言不語。
女孩從口袋里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硬塞在司寒聃的手里,囂張地開口:“以后,只準(zhǔn)收我的情書?!?p> 司寒聃輕輕問:“若我不呢?”
“那我就,”女孩更欺近幾分,笑的焉壞焉壞的,“強(qiáng)了你噢?!?p> 司寒聃臉色由白轉(zhuǎn)紅,一把推開女孩,眸子里含著薄怒,“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
女孩被他推倒在地,也不生氣,順手從旁邊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眸子透亮地仰視著他:“都說你是謫仙人?。∥移涯憷敕矇m,讓你做我一個人的凡人……”
司寒聃定定地看了她半天,似懊惱,似不屑,最后冷笑著吐出一句:“想的美!”
事后,好兄弟提出建議:“哥們兒,以后你還是繞道走吧,別再去那個女孩那里沾一身晦氣了?!?p> 司寒聃看了兄弟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兄弟居然從這位高傲的校草眼里,讀出了“多事”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