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邙的別墅,九詡喝完一杯茶,在臥室洗完了澡,剛出浴室,就看見了九陌鳳君出現(xiàn)在臥室的大床上,手里正拿了一只精美的金色盒子。
男人的扣子一粒不落地扣得死緊,偏偏眉目清雋溫軟帶了兩分灼灼的流光,越發(fā)顯得高冷禁欲又勾人。
“阿陌,你說過來法院接我的哦?!本旁偙嫉骄拍皯阎?,有幾分不滿的嘟囔,“你失約了?!?p> “對不起?!本拍皫Я藘煞智敢?,目光不經(jīng)意在九詡沒有完全合上的浴袍上微微一滯,便帶了幾分躁。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極慢地在九詡鎖骨處滑過,認(rèn)真將她的領(lǐng)口攏了攏,“臨時有事耽擱了。”
他停了一下,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那個孩子,你沒成功帶回來?”
“算成功了吧。不過要一周之后去接他?!本旁偪戳讼滤届o的臉色,也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聰明地轉(zhuǎn)移了這個尷尬的話題,正好看見他手里那個金色的盒子,”這是什么?”
”一個新的花卉品種?!熬拍半S手將盒子拿過來,放進(jìn)了床頭柜的抽屜里。
九詡一聽是花店產(chǎn)品,就不再感興趣,而是整個人膩歪在九陌懷里,輕笑道,“我的第一個情劫殘留下來的任務(wù)完成了。阿陌,不如我們慶祝一下?”
九陌眸光微微一閃,低聲道,“慶祝自然也有。晚上,我?guī)闳ヒ粋€地方?!?p> 另一邊,寧臻直接將車開到了兒子的學(xué)校?!拔医裉焯崆敖雍⒆?。另外下周為他請假?!?p> 班主任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痛快地批了假,并將寧衍從教室?guī)Я顺鰜怼?p> 寧臻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教室外面走廊,看著兒子坐著輪椅走近,眼里光影交錯,最后漸漸暗淡。
知道了寧衍那些不為人知的遭遇,再次面對他時,寧臻心里除了那份濃烈的父愛,還多了一種沉甸甸的自責(zé),再一想到一周之后他就要離開自己身邊,寧臻忽然有些承受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直到寧衍到了他的面前,扯著他的衣角叫了一聲:“爹地?!?p> 那一瞬間,寧臻的情緒潰不成軍!
他抱住寧衍,輕輕的說:“寶寶,這一周時間,爹地陪著你去每一個你想去的地方玩?!?p> 寧衍被他一聲親昵的‘寶寶’叫得紅了臉。大大的葡萄眼看著自己的爹地,總覺得,這個平日里泰山壓頂都不動聲色的男人此刻渾身透出一股濃濃的悲傷味道。
夜色降臨,姬邙站在珠市有名的私家會所門口,美人瞳帶著幾分迷離。不多時,街道上的霓虹處有修長的人影漸漸行來,黑色的大披風(fēng)包裹住荼蘼般的妖冶少年,唇色冷艷,五官精致,瞬間點燃了過往行人眼中冷清的暮色。
在一眾驚艷的路人受到蠱惑般蜂擁而至?xí)r,風(fēng)衣少年不耐煩地腳步一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游刃有余般錯開擁堵,瞬間閃到了姬邙面前。
“那、那里還有一個美人……”
人群中,不知是誰夢幻般嚷了一句。然后眼睜睜看著兩個風(fēng)格各異的傾城妖精走進(jìn)了私人會所。幾乎是一瞬間,素來因為價格昂貴而少有客人的私人會所,呈現(xiàn)出了歷史性的爆滿狀態(tài),甚至還有人在門口排起了長龍。
會所包廂里,一壺西湖龍井,幾碟精致的華國點心。兩只人模人樣的小妖精。
姬邙的瞳色帶了冷幽幽的色彩:“在華國上層,你的話語權(quán)高嗎?”
“說話不管用,就功勛湊。”錦沉殷睥睨地冷哼,“光上個月......上面正發(fā)愁怎么獎勵我。你要干嘛?”
姬邙朦朧妖異地一笑,“談個合作?!?p> 茶香裊裊中,兩只妖精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很久之后,包廂里,傳來錦沉殷極地極地的一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