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話施施有些尬尷,強笑著解釋:“咱們一個班的?!?p> 說這話的時候施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他對向冰不冷不熱的就算了,自己好歹也是四班的班花。
正當她自認為笑容明媚的時候少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果斷的掏出錢付了:“不認識?!?p> 施施被氣得不輕,小臉因為尷尬而緋紅。
走出超市后,那玻璃門邊的少女還在傻傻的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剛剛才站在她面前的男生也不見了,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慣犯了。
她好像沒注意到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眼神總是呆呆的,像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一樣,自我屏蔽了起來與外界格格不入,許清遠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像流浪貓。
身后的施施追了出來,順著少年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低著頭的仲曉初,又重新掛起燦爛的笑容走了過去挽著她的手,甜甜的叫了一聲:“曉初,諾這是我給你買的牛奶?!?p> 屬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喜歡喝奶茶,牛奶等各種飲料,班級里面的人也沒少買,但是大家都從來沒有看見仲曉初買過飲料,大部分都是一瓶礦泉水。
施施信心滿滿的以為她沒喝過。
仲曉初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瞧著她:“我不喝牛奶,謝謝?!?p> 語氣疏離又客套,實在是看不出二人的關(guān)系哪里好了。
許清遠覺得好笑,多看了幾眼,還沒收回視線呢,姚一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攬著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
“走??!一起回教室?!?p>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孤僻,也不和同學(xué)們一起玩,你該不會是矯情吧?”
“不是,我們不一樣。”
若是初中時候的許清遠自然是喜歡交朋友的,在哪里都能混得如魚得水,但是中考過后的那個暑假就不一樣了,確實不一樣。
他是來養(yǎng)病的,鬼知道還能活多久。
少年仰頭把手中的紅牛灌了大半,嘴角掛著些無奈的笑。
回去的路上施施很是熱情,這份熱情夾帶著目的,少女漂亮的臉上笑容燦爛,言語之間有意無意的試探讓她越發(fā)的排斥。
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
下午的課很是催眠,很多人都昏昏欲睡了,尤其是面對那些個化學(xué)方程式的時候,那如同天文數(shù)字一樣的東西,讓大家一個頭兩個大的。
高中的作息時間不比初中,一個星期只有一天半的假期,而且課程明顯多了很多,書也是厚厚的一堆接一堆讓人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動不動就數(shù)不清楚的作業(yè)實在是叫人頭疼。
“沃日,你這么快就做完了?借我抄抄唄!”
課間時間大家都在抽時間做作業(yè)的時候,姚一帆突然吼了一嗓子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許清遠往后桌一靠,懶洋洋的把作業(yè)扔給他:“抄完了給我放好。”
“好的爸爸?!币σ环θ轁M面的接了過去,還不忘恭恭敬敬的換了個稱呼。
“他成績真的很好??!每次作業(yè)也是全對?!?p> “長得也挺帥的。”
前排的女生議論起來,還不忘頻頻回頭,自從他來了以后班級上的女生變得淑女多了,說話聲音也小了,課間的時候逮住機會就拿著垃圾從他面前走過。
可惜了,人家壓根沒把她們放在眼里面,不是做作業(yè),就是睡覺,或者是復(fù)習(xí),還真像個好學(xué)生的樣子,除了和仲曉初說的話多了幾句以外,和其他人沒多大的交際。
這也是讓班里面的女生不爽的地方。
“許清遠,這道題目怎么做???”施施拿著化學(xué)作業(yè)嬌滴滴的走了過去,還不忘撩一撩頭發(fā)。
她長得很漂亮,而且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班級上和其他班也沒少有男生對她獻殷勤,就連副班長對她也是如此,本來已經(jīng)動搖要和副班長成為情侶的她,又因為許清遠的到來而改變了主意。
“不會?!鄙倌晷Φ檬桦x又冷淡,毫不留情的拒絕教學(xué)。
三番兩次被拒絕的向冰聞言笑了笑,就連班花都被拒絕,她也就不覺得丟人了。
施施笑容僵硬,她一天被拒絕了兩次。
然而少年似乎并不覺得尷尬,清雅俊逸的臉上鍍著陽光的光輝,齊耳的短發(fā)干凈利落,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劃開震動的手機,眉眼一皺。
“上課了,同學(xué)?!彼谏险n鈴聲響起的時候?qū)⑹謾C塞回了桌廂里面,友善的提醒。
施施咬咬牙,尷尬的轉(zhuǎn)身離開。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許清遠被冠上了自私自利的罪名。
對此他不以為然。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星期的時間內(nèi)仲曉初給他攢了不少的錢,趁著周六放學(xué)的時候,一直等著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都離開了這才走了過去。
她也發(fā)現(xiàn)了每一次放學(xué)的時候許清遠總是最后一個走的,所以耐心的等待著。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少年在寬大的教室里面顯得醒目,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后門看著趴下的少年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小臉上難得的多了焦慮,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寂靜的教室聽見床外的風(fēng)聲,少女心跳加速像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的事情,小手抬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清遠壓根沒睡著,從她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從臂彎中抬起頭來對上少女那驚慌了片刻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會:“不是不理我嗎?”
“沒有。”她果斷的搖搖頭。
“見了我就跑,還沒有,小啞巴,做人可不能這樣?”許清遠直起背來,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坐下?!?p> “還錢。”她沒動,而是從兜里面掏出整整齊齊的錢,一張鮮紅的人民幣。
許清遠眉心一跳。
這感覺怎么跟施舍一樣。
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把一個星期的零花錢都攢下來吧?”
怪不得牛奶都舍不得買一瓶,真可憐。
“不是?!敝贂猿跤质菗u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這錢的來歷。
許清遠揉了揉眉心,簡直要被她氣笑了,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倒顯得他不是個人了。
“繼續(xù)贊,攢齊了在一起還我”他起身一腳踢開礙事的凳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我去網(wǎng)吧唄!”
“一次抵消五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