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顫抖著爬了過去,哆哆嗦嗦的拿起布包,心中萬分悲痛,看這個包袱的大小,里面裝的如果是。。。。那一定是自己小兒子的,他還不到六歲,才剛剛啟蒙,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女兒死,丈夫和兒子被抓,如果自己的唯一的兒子也沒有了,留下夫君和他那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庶子庶女的,她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怎么?害怕了?”
秦夫人滿是血跡的手,在包袱的邊緣來回試探,卻不敢打開來看。
外面的黑衣人雙手環(huán)胸,嘶啞的聲音不耐煩的說道:“秦夫人,不敢了嗎?”
“折在你手上的性命,應(yīng)該有十幾條了吧,怎么現(xiàn)在膽小到連一個包袱都不敢打開了?”
“你胡說?我手上何曾沾過人命?!鼻胤蛉诵沟桌锏姆瘩g道。
“桀桀桀桀桀。”黑衣人發(fā)出刺耳的笑聲。
“二十年前,你剛?cè)肭丶议T,秦大人暖床丫頭紅翠肚子里孩子不到三個月,喝了一碗粥后沒了,十八年前,青姨娘懷孕兩個月,一塊糕點(diǎn),肚子里就掉了一塊肉,十七年前,在你剛生完秦夢小姐后不到一個月,秦姨娘被灌了藥,還有十五年前,十年前,這些就不一一細(xì)數(shù)了,現(xiàn)在咱們說說,兩個月前,秦夢小姐肚子的孩子的事吧,這個你總不會忘吧,畢竟那是你親生閨女。”
黑衣人不緩不急的用嘶啞的聲音把這些陳年往事一件一件的說了出來,癱坐在地上的秦夫人越聽臉色越蒼白,這人到底是誰?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又如何,那些賤人們的孩子該死,我是當(dāng)家主母,她們豈能越過我去,還有我的夢兒,我這一切都是為她好!”
秦夫人看著光禿禿的牢房,滿腹荒涼,想她一生強(qiáng)勢工于心計,費(fèi)勁心思為自己的夢兒謀劃到這么好的親事,可在兩個月前,一直在繡樓繡嫁妝的夢兒竟然懷孕了,晴天霹靂??!對方是黃太尉家,婚期將近,退婚不可能,夢兒又不愿意說出那個混蛋是誰,她能怎么辦?只能想辦法弄掉夢兒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為她好?呵呵呵呵!”
黑衣人發(fā)出凄慘的笑聲。
“那包袱里秦少爺?shù)?。。我也是為他好,所以秦夫人必定也是覺得我這樣做著是好的!”
“那怎么能一樣,那些都是賤婢,可我兒是。。。”
“我可不管那些。”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家?”
黑衣人恥笑兩聲:“秦夫人,我是收了錢的?!?p> 聽到錢字,秦夫人立馬興奮了,原來不是自家得罪,不過是因為錢而已。
“我有錢,你要多少,才肯放過我們一家?”
“呵呵,呵呵,和夫人你聊了這么久,看你依舊如此的精氣十足,希望你明天過堂的時候能咬緊牙關(guān),不然,明晚我送來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黑衣人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一個銀色的飛鏢,往墻側(cè)面一甩過去,飛鏢被墻后不知道什么力量給阻擋了,打了個轉(zhuǎn),又回到了黑衣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