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被迎面而來的黑氣打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石頭上。
她吃痛地抬起頭,不遠(yuǎn)處的沈羅天被黑氣籠罩著,詭異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而顧千城嘴角含著血絲,視線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吼——”一陣狂吼蓋過了慘叫。
巨大的神獸跳到顧千城面前,她細(xì)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恢復(fù)原型的覺奇。
“二狗?!鳖櫱С酋咱勚懒似饋?,她朝覺奇的一旁看去,那團黑氣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沈羅天也一起消失了。
覺奇又變回小巧的模樣,鉆進了顧千城的耳朵里。
“你還好吧?”覺奇問。
顧千城搖搖頭,雖然全身的骨頭都像要碎掉了一樣,但好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疼痛,適應(yīng)兩下便恢復(fù)如常。
“方才那是什么東西?”
“魔?!庇X奇道。
它坐在洞口,前兩只爪爪撐著腦袋,一張臉埋于陰影之下。
顧千城聽出它的語氣很不好,神色也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
“那不是已經(jīng)被上神封印了嗎?”
“畢竟千萬年過去了,難免封印有松動。”覺奇翻身跳到了地上,“這幾日我得去看看封印,你一個人小心點,別暴露了自己的秘密?!?p> “放心吧。”
覺奇雖然腿短,但真要快起來,那速度顧千城也追不上。
這不,顧千城話音剛落,覺奇立馬消失在山洞里。
果然會瞬移的就是不一樣!
顧千城松下一口氣,施法送小老虎回了窩里,自己也悄悄回到了沈家。
此時黎明將至,沈家靜得可怕。顧千城回到小院里時,身子莫名打了個寒顫。
她推開門,只見易水寒坐于榻榻米上,手中還拿著昨日那本書,只是今日書拿倒了而已。
“大、大哥哥。”
“回來了?!?p> 這詭異的氛圍是怎么回事?
顧千城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慢慢朝他挪了過去,最后一把抱住他。
對方身上還是香香的。
“大哥哥在等我嗎?”
“沒有?!币姿胍矝]想便道,還裝模作樣地翻了頁書。
顧千城無奈,“大哥哥,你的書拿倒了?!?p> 易水寒這才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放下書本猛地一撲,顧千城被他壓在榻榻米上。
“大、大哥哥?!?p> 顧千城有些緊張,不,非常緊張,雙眸情不自禁地閉上,噘著嘴朝他的臉靠了過去。
易水寒二話不說松開她,站起身冷冷地問:“你做什么?”
“嗯?”顧千城不解地睜開眼,“不是要親親嗎?”
“……”易水寒死死盯著顧千城。
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顧千城連忙陪笑兩聲,“哎呀,開個玩笑嘛,不過你一大早來我房里,可是有什么事?”
“你昨晚去干了什么?”
“昨晚我和二狗肚子餓了,就跑出去抓小動物吃,結(jié)果動物沒抓著,二狗還被一只母蟲子迷住了,死都不肯回來。”
“……”
顧千城低下頭,“大哥哥,我不能說。”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我不知道該信誰,誰又值得我相信?!?p> 易水寒是開陽太子,而她又懷疑黑衣人是開陽朝廷的,有關(guān)沈家的一絲一毫她都不敢去冒險。
“再說了,”顧千城抬起頭,“大哥哥,你愛我嗎?”
“不愛?!?p> “你看,回答的多干脆。先前我受了傷,大哥哥卻是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大概我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也不值吧。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信你?”
易水寒忽地說不出話來了,他深深地看了顧千城一眼,默默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