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覺得自己挺卑劣的,萬一功法有什么問題,自己就是害了霍秋露,雖然嘴上說著只讓霍秋露修煉心法,可整本功法都給了她,她若是珍惜珍重又豈有不管不顧之理,定然是會全部修煉的,而自己默許了。
因為江承宣的半斛金靈砂,這是平等交換不是嗎?
冷呵一聲,試圖在心里說服自己,慕翎思緒雜亂,仰頭失神。
等到暮色降臨的時候,霍秋露醒了過來。
看著霍秋露將身體周圍涌亂的靈氣揮散,慕翎不著痕跡的,將她整個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番。
或許會出現(xiàn)的問題沒發(fā)現(xiàn),倒是有一點,令她詫異。
“你這修為,怎么跌了?”
“嗯?”霍秋露剛剛睜眼,意識不太清醒,聽到慕翎的話腦子好半天沒轉(zhuǎn)過彎來,只曉得順著她的話去看自己的修為。
一看不得了,當(dāng)即驚呼:“黃境大圓滿?”
驚呼完又瞬間冷靜下來,迅速凝神運氣,運行一個周天后,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體內(nèi)多余的藥力被化解了!還有我這修為看著是跌到了黃境大圓滿,可跟我玄境中期時根本沒什么兩樣!”
“好事啊……”慕翎嘆了一聲,支起身子松了松筋骨道:“記住今天的感覺,現(xiàn)在出去我試試你的劍法,我只能教你兩天了,剩下的幾天可都要靠你自己。”
“哦,好??!”霍秋露順口就接道,說完才反應(yīng)慕翎說幾句話,這幾句話說了什么,她忽的站起身,不明所以的質(zhì)問:“不對啊,我和江承宣是七天之約,你怎么只能教我三天呢?”
慕翎對上她的視線揚眉道:“三天后我要回傲劍門??!”
霍秋露怒目橫眉:“回傲劍門?誰說的?”
“我爹都讓我大師兄來接我們了,你說誰說的?”慕翎揮手將一直浮于眼前的兩本功法放好,好整以暇的伸了個懶腰。
“今天辰時師叔祖收到了大師兄的符信,說是今日到達北仙盟,師叔祖就讓江承宣隨時待命接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晚了太多。昨天晚上你去找江承宣的時候,他衣冠整齊就是在等著接引我大師兄,不然你以為你踹得開已經(jīng)入睡的他的房門嗎?落了鎖禁制一下,別把你腿給踹折了?!?p> 聽得慕翎又提起江承宣,霍秋露立馬嗤了一聲??陕犕晁脑挘质菨M腦子問號,向前走了幾步追著慕翎問:“可你和你爹不是在北仙盟定居了嗎?”
慕翎沒好氣的回答:“定你個頭啊,他是傲劍門掌門,在北仙盟定居算什么?”
好像是這么個理,不過……霍秋露笑了笑:“那他回去就可以了,你還能留下來。”
慕翎立馬否決:“不行,我不回去怎么跟我大師兄爭掌門之位!”
霍秋露傻眼了,這丫的來真的?
霍秋露擰著腦子當(dāng)即一抽,急聲勸道:“當(dāng)掌門有什么好的?既要修為力壓眾人,又要理能服眾,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事物,這還是最輕松的。你想想你們傲劍門,名聲都臭成那樣了,指不定要被人在后面怎么叫罵呢,這叫罵又還算好,不指名點姓誰知道你罵的誰?但是你要是當(dāng)了掌門,別人不指名道姓那也相當(dāng)于在罵你,誰讓你是一派之主就該受著?!?p> “你一定要想清楚啊,你仔細想想?!?p> 聽著霍秋露循循善誘的分析,慕翎難得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么說,好像是不怎么好……
托著長長的尾音,慕翎神色里俱是贊同,霍秋露瞬間松了一口氣,可是一口氣還沒呼完,慕翎眼神一變,帶著凌厲的氣勢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但是我爹的東西當(dāng)然要全部都留給我這個唯一的女兒,送給外人算什么?”
感情我說的那些話都沒說到點子上?
霍秋露被她嚇得一個大喘氣,差點沒把自己憋死,捂著心口翻了個白眼,“可傲劍門也不算是你爹的東西吧!”
慕翎沉默了,還別說,她真的挺認同霍秋露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她說的每一句話真是該死的有道理。
暗暗的咬了咬牙,慕翎一把拉住霍秋露的胳膊往外走,瞬間轉(zhuǎn)移話題的邊走邊說:“別說了!快點和我去比試比試,讓我看看你的劍法,只有三天時間都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快沒時間了趕緊的!。”
霍秋露被她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撞在了她身上?!罢O誒誒!別拉我,我手都要被你拉斷了。你能不能慢點?你吃什么長大的手勁這么大?”
慕翎頭也不回:“你說你吃什么長大的,這么弱不禁風(fēng),你要是七天后被江承宣打哭了,就滾回去繼承家業(yè)吧,別修劍了,劍修丟不起這個人?!?p> 被她這么說,霍秋露氣得跳腳:“你說你收了江承宣的半斛金靈砂,就教我三天,就這樣還對我有要求,你黑不黑心吶?”
“你要是替他不值,你可以替他出靈石??!十萬靈石,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憑什么啊,我不!”
慕翎連拖帶拽的將霍秋露扔到了北仙盟北宮側(cè)的擂臺上,霍秋露還沒站穩(wěn),慕翎就反手扔給她一把劍。
“嘿,用這個?!?p> 霍秋露眼疾手快的接住,看清東西后眼皮一跳,“通用下品凡劍?這個怎么打?”
“看著跟我打?!?p> -------------------------------------
“也不知小柔兒在忙些什么,一整天都不見人影,要不是剛剛聽弟子說她在練人練劍,我還以為她又瘋到哪去玩,不花個兩三天都不回來的?!?p> 聽著花嬌嬌的絮叨,葉澤笑道:“她還小,有些稚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葉澤字里行間語氣流轉(zhuǎn)無一不透著寵溺,聽得花嬌嬌心里有些發(fā)酸:“也就你們覺得她小了?!?p> 葉澤笑與花嬌嬌并行,而不語。
又走了一段路,快要到北宮前時花嬌嬌停了下來,看著葉澤支支吾吾的說:“等會兒見到了你師妹,你……”
你什么?
葉澤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花嬌嬌放棄了掙扎,定思凝聲說:“你最好機靈點,千萬別說什么她和某人長得像的話。”
這又是為何?葉澤不解。
垂著腦袋沉思了片刻,葉澤道:“雖然我七年未見小師妹,但小師妹與師父長得相像,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為何不能說?難道師妹與師父生了嫌隙?”
“行了別猜了,你自己看吧,相像與否,就看你能記得多少小時候的事了?!?p> 花嬌嬌說話時的語氣活像被逼得不得不破罐子破摔,葉澤看在眼里一個頭兩個大,以前也沒見師叔祖這般神神叨叨的。
“師叔祖……”
葉澤喊了一聲,花嬌嬌聞聲看著他。朝前方揚了揚下巴。
樓久亦
好冷啊,手都要凍掉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