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的夏天大雨來襲,狂風(fēng)大作整個城市像是陷入了黑色的迷霧之中。
電視、廣播里提醒著人們注意交通安全,每個人都急色匆匆。
“他們都往哪里去呢?呵!對啊!他們都有躲雨的地方,原來就我沒有。”
秦若軒愣愣的站在公交車站看著上上下下的人們,他們有的下車就跑、有的等著轉(zhuǎn)車,還有的已經(jīng)被拿著傘的父母接走。不管是哪種他們都有共同的目的地『家』。
原來這世界如此之大卻沒有他的家,即使他要的不多。公車緩緩的駛來,秦若軒卻失去了搭乘它的欲望。
轉(zhuǎn)身,他走入了滿天的雨幕中。走去了一個沒有終點站的目的地……
F市醫(yī)院婦產(chǎn)科
“李一可家屬在嗎?”
“在!在!”
“生了母女平安?!?p> “謝謝、謝謝醫(yī)生。”秦江平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放回原位,妻子是高齡產(chǎn)婦,孕期也不很順利,今天母女平安也算是沒白白受罪。
一心惦記著妻子的秦江平,在手術(shù)室外焦急的等待著。
手機(jī)響了顧不上看就接了。
“你好,我們是F市警察局刑偵大隊,請問你認(rèn)識秦若軒這個人嗎?”
“認(rèn)識,我是他父親。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們在x河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請你過來辨認(rèn)。”
“尸體?為什么是尸體??”
17年后
秦笑笑悻悻的回到家中,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靜,父親坐在椅子上看報紙,母親還在廚房忙碌著。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
“笑笑吃飯了!”
“嗯。”
飯桌上一如既往的三菜一湯,沒什么特別的這只是平常的日子,可今天秦笑笑顯然沒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想說話她把自己狠狠地倒在床上,心口被什么東西壓悶著連喘氣都費力。她需要做些什么好讓心臟不那么悶,否則她不確定自己等會是不是能堅持祭拜她從未謀面的哥哥。
從秦笑笑開始記事起,別的小孩來邀請她去生日宴會,她從未付過約。剛開始是媽媽不讓去,到后來是她不喜歡去。
因為他們的生日宴會和自己家里的不一樣,她無法在參加完別人的生日會以后邀請別人來參加她的哥哥的忌日。
“笑笑都準(zhǔn)備好了,你出來吧!”是媽媽的聲音。
“好,馬上。”秦笑笑把埋在枕頭里的腦袋抬了抬。
默哀鞠躬敬香,完成了一系列的儀式之后,秦笑笑扶著媽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始終垂首的爸爸。
說痛嗎?笑笑不覺得,說愛嗎?對著一副骨灰盒誰能愛的起來?如果有人非要逼著她說,她會說『恨』這個字最貼切。
那個擺在案上的骨灰盒奪走了多少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快樂,他唯一帶給自己的好像只有灰色。
“笑笑阿!來,爸爸給你看樣?xùn)|西?!?p> 跟隨爸爸來到了書房,他手里捧著一個大的盒子。
“這些是你哥哥留下來的,你要看看嗎?”
“好?!?p> 笑笑接過盒子,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