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焦無敵悠悠的睜開眼睛,白光依舊刺眼,足足適應了好一陣子。
嘗試著的動了動身體,酸麻脹痛。
還知道疼痛,至少整明自己還沒死透。
不過這又是何處?
這邊想著,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音樂并伴隨著一個老人激動的聲音。
“哈哈,加倍,超級加倍。”
一對3。
炸彈來啦!
“要不起?!?p> 順子。
火箭升空。
小心點,我就剩一張牌了。
過。
邋遢老頭看著下家手中剩余牌數(shù)提示,1張。
思量良久,就是不去點擊屏幕上的“要不起”三個字。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略顯不舍的把手機扔在一旁。
心有怨氣的嘟囔道,“自從找那個馬什么藤的改完時間,這牌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這時手機中傳來,快點吧!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
深夜二十三點鐘,某網(wǎng)絡公司的電腦前,兩名程序猿一手端著泡面,一手拿著鼠標。
時不時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扒拉一口泡面。
甲,“唉,又耍臭無賴。”
乙扒拉一口泡面,含糊不清道,“這回該你退出了?!?p> 甲,“這回還就跟他耗上了?!?p> ~~~~
“醒了啊?”
邋遢老頭見焦無敵在那吭吭唧唧,起身朝他走去。
呃...
焦無敵想說話,卻能只能發(fā)出呃...呃的聲音。
邋遢老頭走到地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處,胡亂翻了翻,找出一個藍白相間的布袋,伸手在里面摸了摸,隨手扔在了他的手邊。
焦無敵抓起手邊的布袋,好奇的把手伸了進去。
咦?
一會摸出一個水囊,一會又摸出了一塊烤熟了的肉...
百寶囊?
趕忙把水囊打開,咕嘟嘟的往嘴里倒去。
咳咳...
喝的太急,嗆的陣陣咳嗽。
胡亂擦了一把鼻涕眼淚,抓起烤肉就往嘴里塞,邊大口咀嚼邊含糊道,“老人家,這是什么地方???”
“那么大腦袋白長了?從哪掉下來的自己不知道?。俊卞邋堇项^擺弄著手中的物件,沒好氣道。
焦無敵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頓時無語。
我長的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嗎?
水足飯飽之后,嘗試著坐了起來,強忍著關節(jié)處的疼痛,伸了個懶腰。
隨后慢慢的活動著身體,一點點適應著疼痛。
一陣噼啪亂響后。
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廣告詞。
恩,橫掃饑餓,做回自己。
此時,老頭手中握著發(fā)光的石頭,閉目沉思...
焦無敵好奇的看了過去。
咦?
好像是比江湖傳聞更高一級的江湖日志?
不過看他好像很投入的樣子,根本沒有想理他的意思。
得,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于是敲著有些發(fā)沉的腦袋,四處轉悠了起來。
此處與古墓的五廳殿差不太多大小。
只是中央位置多了一顆直徑三寸左右的白色光球。
光很亮,很奪目。
足以照亮四周。
也不知道這么小的東西怎么這么亮。
焦無敵盯著光球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離光球十數(shù)步的位置,扔著一堆垃圾。
五顏六色的衣服居多。
焦無敵好奇之下走了過去,離近一看,不由得一陣唏噓。
衣服的款式大多相同,上面多少有些臟舊、破損并帶著絲絲血漬。
細看之下。
與他身上所穿,一般無二。
焦無敵嘆了口氣,已經(jīng)猜出了這些衣物的曾經(jīng)主人。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老者是如何把這些東西從掩埋中挖掘出來,又是如何收集在了一起。
帶著疑惑,又前行幾步,果然如自己心中猜想一般,地上擺著一堆兵器。
不是很多,大概能有數(shù)十把,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已經(jīng)腐蝕的不成樣子。
最重要的是,里面并沒有他想要找的龍恨。
轉身剛想詢問老者。
卻發(fā)現(xiàn)老者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光球面前。
只見他緩緩的把手伸進了光球內(nèi)部,不多時,從中掏出了一桿龍恨。
再次見到龍恨,不禁勾起了焦無敵的回憶。
墜入深淵前,艾德發(fā)整理著他的衣服,含情脈脈的嘟嘟囔囔著什么。
隱約間,好像是,來生還做你大哥...
占了胖爺一輩子便宜,沒占夠?
來生還特么要禍禍我?
緊接著,自己被人踩了一腳,回過神的工夫,卻瞧見老者帶著艾德發(fā)和劉芒沖向了墻壁,隨后三人消失。
焦無敵當時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也許是失落。
也許是無助。
但他并沒有怨天尤人。
這就好比你去菜市場買菜,你出多少錢,小販就是不賣給你,你有什么辦法?
你會問憑什么賣給別人就不賣給你嗎?
焦無敵不會問。
自己從小到大就不討人喜歡。
至于為什么,他也不清楚。
也許是母親的早逝,父親的墮落,造就了他孤僻的性格。
也許是自己天生愚笨,膽小懦弱,不討人喜。
也許是出生在富家豪門,卻缺少了那份果敢與自信。
也許...
太多的也許了。
回想自己這一生中,在家族中備受關注的兩回,他都替自己覺得可悲。
一回,是在娘胎肚子里,為他起名字的時候。
母親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說起此事。
如果不是經(jīng)歷后來的事情,他都差點信以為真。
另一回,就是登上傳送跳點的時候。
除了父親以外,所有親朋好友都前往昆侖傳送跳點為他送行。
因為他們要親眼見證這個胖子傳送成功,他們才敢把自家的孩子送上傳送跳點。
在他們眼里,他代表著最低的概率。
如果他成功了,別人就不可能存在失敗。
不過,就算他傳送成功了,在這些人眼中,他也活不滋潤。
不然也不會,只是籠統(tǒng)的讓他前去一個叫聯(lián)邦主城的地方,取回焦家的東西。
細節(jié),一無所知。
可能連焦無敵自己都不曾相信,來到這里以后,竟然找到了自我存在的價值。
每天日曬雨淋,在廢墟中翻拾值錢物件的生活。
讓從未因為錢而煩惱過的焦無敵,過的無比充實。
面對劉氏姐弟的剝削,不僅沒有自暴自棄,反而激發(fā)出了他的斗志,甚至把這種變相的壓迫,樂觀的當成了一種責任,背負了起來。
哪怕劉璃選擇了離去,讓他成為了集中營的笑柄。
他依然愿意幫助二狗子兩兄弟。
即使這些幫助,在某些人眼中顯得有些卑微。
但他也愿意。
因為他很怕失去他們之后,自己會再次變回從前那個混吃等死的死肥宅。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不要傷害我。
有一種假象很可怕,很麻痹人。
當你不反抗的時候,他們覺得欺壓你是天經(jīng)地義,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意妄為。
漸漸的,他們養(yǎng)成了一種習慣。
而當某一天,你稍稍做出一些,他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時,那些人便會覺得你挑戰(zhàn)了他們的尊嚴。
必須要教訓你,讓你回到原來的樣子。
回到他們所能接受的那個樣子。
人,最可怕的便是,不自知。
二狗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來焦無敵都懶得再與他一般見識了。
可這貨居然毫不在意,甚至助紂為虐,坑殺來自同一時代的“古人”。
而后又仗著天狗的身份,跑來裝逼。
還吩咐赤峰斬殺艾德發(fā)。
最最可恨的是,自己即將被深淵巨坑吞噬的時候,還敢出言挑釁。
當時他都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瀕死的狀態(tài)了,聽見二狗子提出的要求,瞬間回光返照。
必須安排。
不然都對不起,那疼你,如疼祖宗般的白山玉拓。
想到這,焦無敵不自覺的看向自己左臂至肋下的傷口,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痂。
二狗子就算不死,估計也比他強不到哪去。
當時用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把手中的龍恨,全力擲向了二狗子,伴隨著白山玉拓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墜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當然,白須老者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拿他做擋箭牌這件事,他也不會忘記。
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早就成了白山玉拓的刀下亡魂
生命只有一回,所以,試圖奪走它的人,都是敵人。
叮咚,獲得儲物空間,福袋。
腦中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焦無敵驚詫的轉頭看向地上的福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貌似腦中的這個卜卜星,有時候…特么的延遲。
走過去,把地上的福袋撿起,聲音再次出現(xiàn)。
叮咚,福袋使用成功。
開啟儲物功能。
就在這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四四方方的圖框里,有十個小格子,前三個分別畫著一雙鞋子,一個藥瓶和生藥,剩余七個都是空的。
怎么這么像vr眼鏡?
焦無敵好奇的朝生藥點去。
霎那間,手中便多了2棵生藥。
再看第三個格子,變成了空的。
這個好玩??!
忙把懷中剩余的生藥拿出,合在一起,往第三個格子一點。
生藥便出現(xiàn)在了第三個格子內(nèi),下面還標記著數(shù)字。
有意思。
低頭看向自己腳上早已破了洞的登山鞋,伸手點了一下格子中的鞋子。
黑色布靴拿在手中,趕忙換上。
稍微有些擠,不過布的,撐撐就好了。
玩的差不多了,可如何關閉眼前的畫面,成了一個問題?
正納悶時,畫面突然自動消失了。
這感情好啊!
正要再次啟動時,被邋遢老頭咳嗽聲打斷了。
咳...
見焦無敵自顧自的玩的挺嗨,把自己晾在了一旁,邋遢老頭咳嗽了一聲。
焦無敵聞聲望去,把龍恨這茬給忘了。
趕忙走過去,對邋遢老頭拱手施禮道,“謝老爺子。”說完,便伸手向龍恨抓去。
哪曾想,邋遢老頭橫眉立目,翻臉怒道,“罵誰呢?”
焦無敵瞬間懵逼,我也沒說臟話啊?
莫不是...耳朵有問題?
于是再次拱手重復道,“謝老爺子?!?p> “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