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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劍記

第154章 古怪軍營

鬼劍記 申寅 3268 2020-12-05 23:58:48

  西土夜魘榜下,周墨守著秦魁的秦魁,在房間里坐了好幾日。倒不是說他信不過其他人,實在是怕老頭子又折返歸來查看。府里其他人,沒有一個是老頭子一合之敵,只會被他悄無聲息地拿下。

  從秦魁最初陷入拳意時的紊亂,到現(xiàn)在的平靜,他感覺秦魁是處在了一種特殊的自我療傷的狀態(tài)中,仿佛在做著個清醒而又揣著糊涂的夢。

  他就納悶了,秦魁這種狠貨,根本就不是那種挨了老頭子一拳要躺個七八天的弱雞。秦魁沉睡好幾日,他漸漸有些急了。他可是犧牲了一大筆財富才把秦魁的命留下,要是就這么死了他就虧大發(fā)了!

  等了幾日見不到秦魁蘇醒,周墨看著他發(fā)狠地笑了笑,回身從自己的藥材庫里搬出來一大堆補藥,一水的好年份,一水的優(yōu)良品種,一株藥材足夠藥死一頭健壯的莽牛!

  雖說是藥三分毒,但就這個補發(fā),莫說是秦魁,就是一具死尸也能補成尸王了!若秦魁真的被補死了,他會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講秦魁從里到外好好研究一番的。

  在周墨要下藥的前一刻,昏睡著的秦魁終于魂歸身軀,兩只眼炯炯有神地睜開,然后便瞥見了周墨即將開始的下藥行為。

  “你想干啥?”秦魁一瞬間便汗毛倒豎,他才睡了多久,這一肚子壞水的家伙相對他干啥?

  周墨一臉正氣,道:“我怕你醒不過來,拿藥給你補補?!?p>  “你是生怕我醒了,拿藥給我補一刀吧!”秦魁一眼就把他看透了,好家伙這事直接要給自己煉成一味補藥啊!周墨這家伙為了不賠本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周墨被拆穿,絲毫沒有羞恥二字在心中,不動聲色將那些藥收起來準備出去了。

  “對了,忘了問你,傷好了嗎?”臨近門口,周墨忽然回頭問道。

  “好了啊。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怎么了?”

  周墨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傷好了,那么就到了找墨淵全交流修行體悟的時候了!放心,一個時辰以內(nèi)肯定回來?!?p>  秦魁一陣無語,怎么比他還報仇心切呢?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這墨淵全也算不得什么一日千里的天縱奇才,比起眼前的事情報仇這事反倒要放到一邊。

  于是秦魁叫住周墨,講述了自己立刻要走的想法。

  周墨見挽留不住,便換上一副悲傷的表情,帶上斗笠準備送秦魁出西土。賬本出了問題老頭子對秦魁還是懷疑的,早些離開也好!

  一直送到了西土外的傳送陣,周墨才轉身離去,臨走前交給秦魁一個黑白相間的瓷瓶,按照他的說法這是天下一等一的蒙汗藥,就是洞府戰(zhàn)力的修士來了也要暈上一陣,若是再遇上生死危機,打碎瓶子或許能逃出生天。

  秦魁珍重地收好瓷瓶,常言禮輕人意重,更何況周墨送的是這么一份大禮!

  傳送陣上的符文亮起,裂空石隨即運轉,將秦魁的身軀傳送回大秦境內(nèi)的一座邊陲小城。用周墨的話來說就是:“他這點修為,還是早些回到自家的底盤穩(wěn)當些?!?p>  從傳送陣中走出,眼前這熟悉的建筑與服飾風格令他恍如隔世。從人皇時代的極簡回到西土的血腥,再到如今的繁復講究,這熟悉的風格都是他所懷念的。

  只是這城里的氣息,卻與他走時大不相同。按理來說這樣的邊陲小城總該是閑適平淡的,大戰(zhàn)不會以這里作為戰(zhàn)場,也不是一國經(jīng)濟權力的重心,可以說興盛衰敗都與這里關聯(lián)不是特別大。但這時候這城里卻是一派緊張而繃緊的高壓環(huán)境,壓抑與箭在弦上的緊迫感在整座城里繚繞著。

  “勞駕,近日這城里可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怎么如此沉重?”秦魁拉住過往一行人,問道。

  那人抽了抽手,見秦魁一只手宛如鐵澆的一般難以掙脫,只得壓低了聲音,道:“你不知道?咱們大秦要向其余的八個國家宣戰(zhàn)了!現(xiàn)在這城里可是屯著幾十萬大軍,聽說城外還有更多。啊呀呀,這真是……”

  秦魁松開手,讓這人離去,眼中卻充滿了疑惑。大秦要掀翻這幾百年的和平局面,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但是,為何來的如此之快?按理來說刺客賬本還未曝光,開戰(zhàn)理由還未找到,不該如此草率宣戰(zhàn)才是!

  不過,這城里既有駐軍,想來著軍隊間也有彼此互通的傳送陣,借著這陣法先回京都,將這賬本的事挑明,仗打起來后他便有十足的理由帶兵親臨西土,不用周墨冒險出手,一樣能將墨淵全揪出來。

  秦魁取出入軍前秦穆青交給眾人的令牌,這邊的駐軍未必認得他,最后說不準還是要靠這令牌說話。他便開始朝軍營的方向趕,一路走一路打聽,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城里的百姓幾乎每一個都知道這軍營確切在何處,甚至連指揮所在哪里也一清二楚!

  秦魁大惑,這指揮所的位置,戰(zhàn)時也算是高級機密了,這城中百姓怎如此清楚?

  一路疑惑,使他站在這軍營前時,心中仍充滿了困惑。他見這軍營是沒有半點即將開打的架勢,所謂的幾十萬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甚至旁邊還開設了青樓賭坊供他們消遣。

  這不對,很不對!秦魁眉間皺成一個“川”字。這城里百姓不像是百姓,軍隊不像是軍隊,肯定有問題!更令他懷疑的是,他站在軍營門口,里面的兵士沒有半點反應,反倒是路過的行人,個個都朝他投來審視的眼光,往往是要打量他許久才離去。

  思索了一會兒,秦魁拿著那令牌走進了軍營中。門口的兵士竟毫無反應,隨他進入。其中的兵士仍舊是打牌喝酒,正眼也不瞧他。

  秦魁總算尋到個呆坐著的兵士,低聲問道:“老兄,這兵營里風氣有些不對??!”

  那人木木地坐在原地,毫無生氣的眼瞳配上僵直的身軀,好似一段呆木頭。秦魁讓這死氣沉沉的軍營驚呆了,這樣的軍營,從沒有過!這里面是有大問題的!

  秦魁警惕的看著這些兵士,緩緩后退想要離去。他覺得他定是進入到什么誤區(qū)了,否則是難得見到這樣的場面的。

  還不等他出軍營門,先前觀察過他的百姓忽然領著許多人從遠處快步奔來,清一色的都是一身樸素的衣裳,有些手里還拿著農(nóng)具菜刀什么的。一邊道路的樓上,一扇扇窗戶忽的推開,早已在其中蓄力的法師已經(jīng)凝聚好神通準備打出,另一邊樓上則是伸出許多弓弩,夾雜著些火炮準備發(fā)射。

  上套了!秦魁心頭一驚,難怪如此反常,這城里的百姓才是原本的軍隊,這軍營里的才該是百姓!

  秦魁正要跑,只聽的為首一人大喝一聲:“拿下!”

  他腳底的地面裂開,諸多身披輕甲的兵士一擁而上,他是雙拳難敵群手,再加上這熟悉的陣勢與制式盔甲,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他們大秦自己的套,沒成想把他給網(wǎng)住了!他也就不大好下重手,說白了都是自己的實力,傷了那是自己吃虧!

  “什么人,擅闖軍營重地?”

  秦魁見一把大刀橫在自己身前,慌忙將那令牌交到那人身前。誰知那人看了令牌,刀刃反倒又往前抵了抵:“一個毛頭小子,怎會有這千夫長的位置?老實交代,令牌從何而來,你又是誰?”

  秦魁讓這二愣子噎的夠嗆,他哪來的令牌,他爹給的!他是誰,他是秦魁!這哪個王八犢子手底下的兵,劍行偏鋒是一方面,這奇特的思維又是另一方面。

  秦魁便如實說了,結果在這一眾兵士里引發(fā)一片笑聲,還是那人,捧腹道:“你要是七皇子,我就是鎮(zhèn)南王!扯瞎話也不先做做功課,七皇子殿下前些日子受了刺殺,眼下在王宮里修養(yǎng),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我看這人定是敵國的細作,先把修為給我廢了,扔進去和那幾十萬戰(zhàn)俘一起關著!”

  秦魁恍然,原來這軍營里關的是戰(zhàn)俘,難怪那般死氣沉沉。只是要廢他修為……那只有先說對不起了,這可都是你先動手的!秦魁默默告罪一聲,一身凝實的拳意驟然從體內(nèi)勃發(fā)而出,壓著他的兵士沒料到他竟有如此力道,被當場掀飛。

  “放!”

  一聲令下,法術弩箭一齊向他射來,秦魁苦笑不已,自家的軍隊打自己還真是一點情不留,這是要給他連人帶骨灰一起給揚了?。?p>  他是自然不可能硬抗這攻擊的,就在他準備靠速度優(yōu)勢強行沖出時,巡邏者贈給他的那鐵銹忽然從他神海中飛出米粒大小的鐵銹擴展成一片刀幕,如碗倒扣一般將他護在正中,面上刀意流轉,那些攻擊還未近身便已經(jīng)化為虛無。不知如此,刀幕還在不斷向外擴大,若不是他及時以道語壓制怕是要將這一片兵士全部滅了!

  秦魁到吸一口涼氣,這就是成道者的威力嗎?果真是實力強了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一點鐵銹也能與小股軍隊抗衡!

  “賊子不簡單,結陣抗敵!”領頭那一人怒聲道,身上的古樸甲胄忽然亮起一片陣圖,周圍的兵士依陣圖站位,點點光瑩從這些兵士身上飛起,匯入到那領頭之人體內(nèi),積攢起來的修為將他從天藏頂端拔高至神橋。

  秦魁看著這陣圖,分外的熟悉啊,在哪見過一般。這聲音倒也有些耳熟,不知是在哪聽說過。

  對手都打上門了,秦魁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竹劍入手便是一記啟蒼生,比起以往不同的是,他這一劍只用了五分力,幾乎沒有顯露出真正的威能,只是單純一個穿字。

  那領頭者舉起大刀,獸首上吐露著兇光,刀上飛起一條長蛟,隨刀刃一同朝他劈來。一刀一劍,悍然撞在一起!

  這大刀竟也不是凡物,要知道當初那劍仙弟子的寶劍也是被這竹劍一分為二,這大刀卻毫發(fā)無損,刀上反而流轉起清水一般的波紋,蕩漾著朝他發(fā)起第二輪攻擊。

  “來的好!”

  秦魁眼神一凜,手掌間涌起屬于撕裂的光芒,五道抓痕齊飛,抓在那光滑的刀面上,撕裂的屬性將那波紋攪碎。

  那人見狀,右臂上向外噴薄出熔巖似的物質,秦魁清晰的從中聽到一聲鳳鳴,抬眼一看,一頭火鳳凰涅槃在那即將噴發(fā)的火山,振翅隨著那人一拳朝他殺來。

  “你還來勁了!”秦魁冷笑一聲,體內(nèi)雷鳴陣陣,一掌攜帶風雷迎向火鳳凰。浩蕩雷霆同一時間從那人頭頂劈下,宛若雷部正神審判妖獸。

  令他沒有想到的,那火鳳凰卻不如外表看起來那么抗打,在這雷劫下很快化作虛無。同樣的他這一拳包含的雷霆也盡了,但看起來他是賺的!

  不料,在那人右臂上,熔巖卻還未熄滅,一聲更加嘹亮的鳳鳴響起,這一次飛起的足足是兩頭鳳凰!一頭為火,一頭則是伴著雷霆。

  借力打力么?秦魁思襯著,一時間也來了興致,索性順著這人的意接連幾式不同的神通打出啊,一連八次以后,那熔巖上的鳳凰涅槃終于達到巔峰,九頭形態(tài)各異的鳳凰盤旋這,上古神獸的威壓從中傳來多次涅槃后,每一頭鳳凰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鳳凰涅槃,大道相疊,小心了!”男子沉聲道,一腳踏出在地上化開一道波痕,九頭鳳凰振翅高飛,層層相扣的拳意似雪山傾倒,一發(fā)不可收拾!

  “那就試試吧!”秦魁大笑著,掌間化開一面光滑的鏡子,細小的空間鎖鏈無端的從兩旁的空間生出,一道一道纏上鳳凰的身軀,不斷疊加中緩緩將其拉入鏡子中定格成一副圖畫!

  對拼一擊過后,秦魁自認是沒有絕對把握正面戰(zhàn)勝這有戰(zhàn)陣加持的男子的,于是便做了個決定。他從袖間掏出一個朱紅的藥瓶,里面只裝著一粒藥,一粒能透支生命,短暫提升實力的藥。

  忽然間,他卻見到對面那人手里也是這么個藥瓶,里面也有這么一粒藥!而這一粒,乃是太清桓自己煉制,拿著這一粒藥,那這對面的該不會是……

  秦魁牙疼了,一把扯下斗笠,對面那人也是摘下了頭盔,二人見面,免不得一陣苦笑。這烏龍,真是鬧得沒頭沒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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