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放學(xué),鄒鶴立沒有約到人,于是陸時讓親自出手,在校門口堵人,把她們帶到了附近偏僻的小巷子。
“為什么這么做?”陸時讓十指輕捏,步步緊逼,語氣卻出奇地平靜。
席雨步步后退,一臉干笑,說:“那個,時讓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有?!?p> 徐麗兩手叉腰,故作從容:“既然沒有,那、那你幾個意思?一個這么高大的男人,欺負(fù)我們兩個小女人算什么?!”
陸時讓脧了她一眼,眉頭緊皺,就是這個又高又壯的大胖子打的小杞,還扒了小杞的衣服,于是攥緊了拳頭,厭惡道:“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席雨忙不迭地拉開徐麗,賠笑道:“時讓,牧杞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說著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請你原諒麗麗,我保證她不會再有下一次了?!?p> 徐麗一面扶席雨,一面說:“哎呀雨兒,你快起來!憑什么給那個死枸杞道歉??!是她不要臉搶你男人在先,她活該,她欠打,你憑什么這么低聲下氣!”
又轉(zhuǎn)頭看向陸時讓,很是憤憤不平,輕哼一聲:“就你?人模狗樣的渣男!始亂終棄的渣男!背叛了雨兒居然還有臉來替那個死枸杞出氣,我呸!你根本就配不上——”
“啪——”
席雨一巴掌甩在了徐麗的臉上。
徐麗被打得歪頭,愣了一下,才捂著發(fā)紅的臉,聲音有些顫抖:“雨兒,我替你出氣,你打我?”
“徐麗,你太自以為是了,我和葉牧杞之間,和陸時讓之間的關(guān)系,你根本就不懂?!?p> 席雨的眼底泛起一圈紅暈,“我從來都沒說過要你幫我,可你呢?總是自顧自地去找葉牧杞的麻煩,給我添堵,害得我離時讓越來越遠(yuǎn),你真的很笨,只會空長個子不腦!”
徐麗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她好心幫她,倒成了她的不是了,于是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的席雨,沒想到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
“我沒興趣看你們姐妹情深,”陸時讓很不耐煩,“最后再問一次,是你們自己動手打自己,還是我來?”
席雨輕笑一聲,眼睛里只有百分之十的靈魂:“為了一個葉牧杞,一個哪里都不如我的葉牧杞,真可笑!”
然后抬手扇了徐麗一巴掌,又轉(zhuǎn)頭看向陸時讓,冷語道,“怎么樣,滿意嗎?”
陸時讓冷著臉:“既然你們選擇互相打,我沒意見?!庇謱⒈骋性趬ι?,雙手抱臂,話里沒有溫度,“繼續(xù)?!?p> 席雨果真又打了徐麗一巴掌,啪的一聲很響亮,驚得停在電線桿上鳥兒都飛了。
徐麗再次被打得歪頭,一滴淚劃過臉頰,卻不去擦,而是咬牙扇回席雨一巴掌:“你配不上我對你的好!”
“不需要了?!?p> 席雨扯扯發(fā)澀的嘴角,又轉(zhuǎn)頭望了眼陸時讓,輕笑一聲,沒再說話。
……
……
大概15分鐘,陸時讓看她們打得差不多了,就離開了小巷。
可是他走后,小巷卻并不平靜,爭吵打斗的聲音反而更大了。
“你們都該死!我舅該死,席夢該死,葉牧杞該死,陸時讓也該死,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席雨像是發(fā)泄一般,將徐麗當(dāng)成沙包拳打腳踢。
徐麗真的是白長一身的肉,動作很是笨重,沒多久就被席雨打趴下了,只剩下哀嚎與哭泣。
……
天漸漸黑了,巷子里沒有燈,灰灰蒙蒙的看不清人的臉,卻能夠清清楚楚地聽見兩個女孩的哭泣聲。
這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連同席雨的愛與恨,一并回蕩在這灰蒙蒙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