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脈覺醒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呀?”了”唐瑤吃完飯,坐在凳子上,一只手?jǐn)R在桌子上撐著頭,嘆了口氣
“小姐不答應(yīng),邵峰一日不起。”唐邵峰倔強(qiáng)的看著唐瑤。
“那你在這里跪著吧。我要出去了?!碧片巵G下男孩離開。
“小姐務(wù)必答應(yīng)我!”唐邵峰大聲求她。
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唐邵峰自小在唐家艱難長大,身邊人對他的冷嘲熱諷,造成了他孤獨卑微的性格。
不過他終究還是個孩子,只要有人給他一絲溫暖,他如飛蛾一般不斷撲向。
唐瑤無法答應(yīng)他還是站在一個平等的角度,難道在這個世界平等是個好聽的詞語嗎?
“瑤兒,該走了?!崩先撕螘r來的,站在那里好久了,唐瑤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交了一聲“爺爺?!?p> “瑤兒,時間差不多了。”
“嗯,爺爺我跟你去?!碧片幐诶先松砗?,兩個人走的很慢,橫穿了唐家。
唐家房屋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有座廟堂,推門而入,唐顧先進(jìn),唐瑤后進(jìn)。
廟堂從外面看起來很小,里面卻很大,唐家的八個長老依次從左到右都在里面,唐鈺也在,侍奉在一邊。她的手里端著一個茶盤,紅色的蓋布遮住了底下的東西。
關(guān)上門,唐瑤好奇的看著他們,所謂的血脈覺醒是怎么回事她還不清楚。
“準(zhǔn)備好了嗎?”唐顧問道。
“一切就緒,只差瑤兒了?!碧柒暪Ь吹恼f。
“開始吧?!彼荒槆?yán)肅,今天就讓他看看,耗費他十年壽命,能改變唐家的血脈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鈺來到唐瑤身前,單手拖住茶盤,另一只手掀開蓋布。
一把匕首,一顆晶瑩的水晶寶石平靜的躺在上面。
“這是?”唐瑤疑惑的說。
“拿著?!?p> 水晶被唐鈺塞到唐瑤手里,她拿起匕首,靈力釋放,冰藍(lán)色的光芒裹在刀上,在唐瑤的手心猛地一劃。
唐瑤還沒感覺到疼痛,唐鈺迅速的拿她割破的手,放在水晶上,兩手合在一起。
令唐瑤覺得神奇的是,她掌心中的水晶,在慢慢變小,與其說是變小不如說是在融化,順著割破的傷口,溶進(jìn)她的身體里。
金色的光芒驟然從她的身體里迸發(fā)出來,光芒刺眼,但是對于在場修為極高的長老們不足恐慌。
八人各司其職,站在八方位置,五顏六色的靈力光芒從他們身上展現(xiàn),這是在吸引唐瑤身上的真正的靈力光芒從她體內(nèi)出現(xiàn)。
金色光芒每個進(jìn)行覺醒的人都會出現(xiàn),類似于蛋殼一樣,金色光芒里面孕育的就是人本應(yīng)該擁有的靈力光芒。
由八名長老進(jìn)行主持,靈力本應(yīng)該很快顯現(xiàn),可是金色光芒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唐瑤自身本應(yīng)該擁有的靈力竟然沒有被吸引出來。
八位長老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緩緩流失,紛紛涌向唐瑤體內(nèi),她的身體好像隱藏了無底洞,肆無忌憚的貪食不同的靈力。
“情況不對,收手?!苯?jīng)驗老道的大長老看情況不對,提醒各位收手。
八人想著打算收手,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收回,好像唐瑤的身體內(nèi)有什么纏住了他們,不讓他們走。
靈力依舊在流失,雖然對于幾位修為極高的老者來說,這點靈力損失九牛一毛,隨便補(bǔ)充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恢復(fù)消失的靈力。
恐慌的表情,多少年沒有在幾位老者臉上浮現(xiàn)了。
“該死我的修為?!绷L老痛恨一聲,對著唐瑤直接出手。
“不可。”大長老幾人想要阻攔,可是為時已晚。
被唐瑤牽制住,他們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六長老一躍而起,右手掌心厚重的黃色靈力凝聚,狠狠的拍向唐瑤。
忽的,一支光劍透過女孩的身體,穿出來刺向六長老的手,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號稱唐家最強(qiáng)防御的六長老,竟然,竟然被光劍刺穿了手。
唐家上下除了唐顧以及唐鈺沒有人可以傷著六長老,大長老在眾長老里修為最高,也不行,僅僅是把他打的灰頭土臉,要想打出血來是不可能的。
“該死。這是什么?”
六長老另一只手靠靈力加持,橫砍斷光劍,逃命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六長老捂住受傷的手,他在光劍上感覺到了一股滅亡之意。
他心有余悸,如果剛才退的遲一點,說不定這只手就要留在那里了。
“老六沒事吧?”五長老問道。
“沒事。只是手上的靈力被封住了。這只手暫時不能用了?!彼瓜聼o論如何都不能舉起的右手。
“沒事就行,這丫頭怪得很?!贝箝L老提醒各位,活了這么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種怪事。
“沒錯。不過她的光劍不是不能破。”六長老說。
“哦?六哥怎么說?”七長老問。
“我在劈開光劍時感覺到威力變?nèi)趿耍赡苣枪鈩柡π⊙绢^的身體越遠(yuǎn),威力越低?!绷L老解釋說。
眾長老松了口氣,如果光劍不可破,簡直是不想讓他們活了。
“父親,是它嗎?”唐鈺悄悄來到唐顧旁邊。
唐顧掩蓋一下拄著拐杖,顫抖的手,在場所有人只有唐鈺注意到了唐顧在看到唐瑤身體內(nèi)蹦出的光劍時,手的顫動。
其實,早在唐瑤吸收八位長老的靈力,久久不放時,她心里有了個猜測,只是她還不確定,要來找唐顧驗證一下。
果然真的。
唐顧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樣,她無聲的嘆了口氣,“真是命絕我唐家?!?p> “族長怎么辦?”八長老求助唐顧。
“沒事。大家不要慌,稍等片刻就好了?!碧祁櫚参亢盟麄?,接著說,“等她吸夠了自然會松開?!?p> “什么?!”八位長老不敢相信,難道他們的修為大跌,族長也不管?
不過后面唐顧的話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你們的修為下跌,唐家會補(bǔ)償你們的?!?p> 就連修為最低的八長老也咬咬牙,堅持下去,唐家的底蘊(yùn)別人不知道,他們八位長老還不知道嗎?
那絕對是豐厚到手軟。
拼了。八位長老下定決心,冒著掉修為的風(fēng)險。
……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唐家的偏僻小屋里,披著黑衣的老人站在床邊,床邊山躺著的是個男孩,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唐邵峰本人。
老人皮包骨頭的干枯的手,輕輕撫摸男孩的臉,“我們等著一天等了十五年了。很快,我們一族將會重返巔峰的?!?p> 臉是被唐瑤涂上藥膏的一側(cè)臉,老人取出一瓶裝滿紅色液體的藥水,倒在男孩的恢復(fù)過來的臉上。
腳下一個紅色的法陣,忽然出現(xiàn),老人合上眼,嘴里說著奇怪的咒語。
隨著最后一個音節(jié)吐出,唐邵峰躺著的床上,他的身下同樣浮現(xiàn)出一個紅色的法陣。
與老人腳下的法陣不同,他身體下的紅色法陣更顯猙獰之色,如同惡魔咆哮,掙脫束縛一般。
“孩子,未來要靠你一個人了,我走了?!崩先溯p輕一笑,驟然消散,化作一團(tuán)灰粉攤在地上。
唐邵峰身下的法陣還沒有停止,持續(xù)轉(zhuǎn)動著。
……
唐瑤做了個夢,她站在虛幻的白色空間里,聽見兵刃相交的聲音,還有另一個女人呼喊“沖鋒陷陣,挽回王朝?!?p> “我這是在哪里?有人嗎?姑姑?爺爺?”她茫然無措的呼喊著,救命著。白色的空間里,唯有她一個人,沒人回答她。
兩軍交戰(zhàn)的聲音還在持續(xù),女人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
“不是血脈覺醒嗎?這是哪里?回答我?!笨只诺那榫w漸漸使她失控。自從重生以后,她再也不敢一個人獨處在一個沒有生氣沒有活力的封閉空間里。
這是黑無常勾魂,給她留下的后遺癥,她害怕失去,或者說是不敢失去。
那兵刃交接,將士戰(zhàn)死沙場留下的慘叫聲,回蕩在她耳邊無法揮去。
“嘖嘖。就這點本事,以后怎么陪在他的身邊?”女人的聲音再次想起。
“誰?”唐瑤警惕的四周。
“我嗎?你猜猜我是誰?”腳步聲分散在四面八方,唐瑤聽不出來她在哪個方位。
“凡人終究是凡人。”女子說,“弱小的好像螞蟻?!?p> “你是仙?”唐瑤問道。
“仙?我還不是,不過邁過半只腳就是了?!?p> 她聽到女子接著說,“而且,仙界的老家伙們可不會讓我這么輕易邁過這一步,真?zhèn)倚摹:俸?。?p> 完全聽不出哪里傷心了,反而聽上去有點辛災(zāi)樂貨。
“你能不能帶我回去?求求你了。”唐瑤祈求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色的空間里,女子一襲金色的長裙拖地,金色的面具帶在臉上,長發(fā)掛在肩上,她從虛幻的空間內(nèi)走出來。
比唐瑤高了一頭,她走進(jìn),修長的手指捏住唐瑤的下巴,輕聲輕語,“如此脆弱,還是那個戰(zhàn)死沙場的妃子嗎?”她笑了。
“你在說什么?我想走,你告訴我怎么才能離開?”
“離開?你怎么可能會離開?這里你不是最清楚嗎?我親愛的妃子。”
“我清楚?”唐瑤環(huán)顧四周,白色空間內(nèi)無任何的雜物,本應(yīng)該是陌生的,被女子這一說,心里到產(chǎn)生了一絲親切感。
“怎么?忘記這里了?”女子淡淡一笑,松開她的下巴,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討人厭的東西來了?!?p> “討厭的東西?什么討厭的東西?”唐瑤緊張的身體放松了許多。
“你想知道?”女子反問她。
“不,不想知道?!彪m然看不清女子是什么表情,不過看到女子勾起的唇角,唐瑤的身體一陣惡寒襲來。
“不想知道,你也會知道的。因為,它是來找你的?!?p> “什么?找我?”唐瑤愣住了,話語頓了頓,“找我做什么?”
就是這么一愣,再轉(zhuǎn)眼時女子不見了。
“喂喂,你去哪里了?”唐瑤四處找她。
“我去哪里你不用管。接下來你要知道你去哪里就行了?!?p> “我能去哪里?回家呀。我不要呆在唐家了?!碧片幓卮?。
“回家?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接下來,去天靜峰去找他吧,他在等你?!?p> “天靜峰?那是哪里?喂喂人呢。”找不到人,她喊的嗓子啞了,女人徹底消失了。
極度的不適感,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情緒又來了。
“你若是害怕,我還會來的,因為我們才剛剛開始。哈哈哈哈哈?!?